等到陈韵说完,陈鹤已经将头抬起,这件事在他看来已经十拿九稳,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曼罗,她转向女皇道:“陛下,臣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六殿下占了小儿的身子,那不如请陛下做主,让他们结了这门亲事,也算是六殿下给小儿一个交代。”
提到曼罗的亲事,女皇的眉蹙紧,说实话她并不相信曼罗会占陈韵的身子,她这个女儿虽然胡闹了些,但心地直率天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陈家拿出的证据摆在那里,她现在就算想帮曼罗开脱,也不知从何做起。
女皇转向曼罗,眼里有些隐隐的担忧:“婉儿,你真如他们所说,是你……强迫陈韵?”
被点名,曼罗瞟了眼跪在地上的陈韵,见后者心虚的移开眼睛,她勾唇笑了笑:“当然没有,母皇,他们这是诬陷。”
见曼罗不紧不慢的模样,女皇心下稍稍放松,她含笑顺着曼罗说道:“哦?那你可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现在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曼罗慢悠悠说着,人已经挪到陈韵面前:“陈韵小公子,你说昨夜是我强迫了你?”
“是!就是你!”陈韵压下心虚,抬头瞪向曼罗。
“既然如此,我一定在你面前脱过衣服了?”曼罗弯眸,声音放的颇有些玩味。
虽然不知道曼罗为什么会这么问,陈韵却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当然!”
“那陈韵小公子可知,我身上有一处胎记,它在很明显的位置呢,既然陈韵小公子一口咬定昨晚我们有肌肤之亲,那就请你描述一下我的胎记吧。”
此话一出,陈家母子同时僵住,女皇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眸子带了些赞赏的看向自己这个小女儿,没想到这段时间不见,小女儿变得愈发机敏了。
这问题问得出乎所有人意料,陈韵一时间慌了神,他话语间有些磕绊:“这,昨夜屋里太黑,我根本看不清。”
“看不清?”曼罗忽然低眸与他对视:“你刚才将我从头到脚的衣着服饰都描述了个遍,就连我玉佩上的花纹你都能看清,怎么轮到我身上的胎记,你就看不清了?”
“我……”陈韵想不到对策,求助的视线看向陈鹤。
可是陈鹤却转过头保持了沉默。
“来,说出来,胎记的大小、颜色、位置,只要你说对一个,我就认了你这门亲事。”曼罗继续逼问着陈韵。
见曼罗已经将条件放的如此宽松,陈韵咬了咬牙,现在他也只能赌一把了,既然曼罗说那胎记明显,那胎记一定颜色比较深,大小应该也比寻常胎记大。
想到此,陈韵抬头:“六殿下的胎记颜色较深,比寻常胎记大些!”
他大声说完,曼罗一下子笑弯了眼睛,陈韵看着曼罗的笑,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曼罗却已经不再理会陈韵,她转眸向女皇:“母皇,这你可都听到了!”
陈韵身子一软,他难道猜错了吗?
正在他忐忑的时候,女皇威严的声音响起:“陈韵!陈鹤!你们两个可能不知道,我小女儿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颜色较深?胎记大?为了诬陷婉儿,你们可真会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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