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对方在响过几声后,接通了。
“喂,哪位啊?”手机另一头,问道。
“我找光磊哥。我是,邓灿。”邓灿说道。
“哦,我是他兄弟,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他现在有事。”手机另一头的人,似乎对于这个邓灿的名字,并不怎么感冒。
诚然,这个人明知道邓灿,就是皇朝现在实际的负责人。
“哦,那没事了,我,等他有时间的时候,再打给他吧。”
说完,邓灿不等对方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
另一头。
“德发,谁啊?”
正在和朋友搓着麻将的光磊,抬头问了举着手机的德发一声。
“哦,哥,是你一个朋友,想找你借钱的,让我给搪了。”德发说话的同时,将手机搁到了一边。
光磊瞅着德发,沉了一下,说:“哦。下次,如果钱不多的话,你就做主,直接借他就行了。朋友嘛,呵呵。”
“知道了。”德发点头应了一声。
“呵呵,光磊,你可真是仗义啊!”此时,坐在一旁的朋友,笑着奉承道。
“哎呀,我光磊在社会上混,靠的就是朋友,当然我现在,是有了俩钱了,那也不能忘了朋友啊!别动!青糊一条龙,哈哈哈!”光磊将一张牌,拍在桌上,满面春风道。
“哎呀,我们真是玩儿不过你啊,都是陪着你的牌支棱,哈哈!”朋友不禁笑道。
……
罗五被邹玉杰和几个捏脚师傅,从地上扶起来,搀到了一旁坐下。
罗五呼呼喘着粗气,一只手在腮帮子上揉了揉,随即朝地上的痰盂,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与此同时,外面的三四个看场子兄弟,也冲了进来,“杰哥,怎么回事?!”
邹玉杰瞅着他们,皱眉抬手挥了挥,意思是让他们出去。
这几个人瞅了里面一眼后,其中一个人说:“有事儿,你再叫我们。”说完,几个人转身走出了休息大厅。
“真是太久不动手了,这人,都快废了。”罗五摇了摇头,甚至还苦笑了一声。
此时的罗五,恐怕还在想着,当年的岁月,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曾经的那些叱咤风云的事迹。
但,今非昔比,他,足足做了五年牢,而这五年,正如同他们所说的一样,改变了很多,很多。
监狱的生活,也许已经让他这个野兽,磨去了利牙。
那些在监狱中,甚至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那些人,还对着罗五毕恭毕敬的,就盼着等有朝一日,自己出去后,还能够跟着罗五这样的江湖大哥混。
而罗五,也一直都活在了自己的理想常态之中。
然而,现实,却是无情的将他从假象中,狠狠拽回来,并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眼前,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小混子,都能敢对自己下手。
这罗五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践踏。
这也让他,不得不再重新审识自己,审识这个社会,和这个曾经让他叱咤风云的江湖了。
……
江东市,医院病房内。
大闯躺在病床上,对面站着曾小克几个兄弟。
“我都说了,不用来看我,明天,我就出院了。”大闯冲几个人,微微笑着说。
“明天?你这伤还没好了,怎么,咱们差钱是怎么的?”曾小克皱着眉头,冲大闯说道。
大闯微微摇了摇头,“我在这躺着,早晚得憋疯了,我躺不住啊。”
“你躺不住,那高天怎么就趟得住啊,难道,他不比你好动?”曾小克问道。
“诶,对了,说到高天,他是不是快出院了?”大闯问道。
“明天。”曾小克回道。
“那我就更得出远了。”
“又不用你接他出院,你着急干啥啊?”曾小克挺没辙的问道。
“我现在,都没事了,咳,你别听大夫的,他们都是恨不得多躺一天,要不,这高间的病房,挣谁的钱去啊。”大闯说道。
“你可别这么说啊,人家也是为你好。”
“呵,那用不着做的检查,也是为我好?我就问,能做核磁的,为啥还给我做一遍脑CT?问题,我这需要做脑CT吗?”大闯哭笑不得的问道。
“咳,你就别犟了啊。”
正说着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怎么这么热闹啊。”
说着话,就听到踏踏的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
当曾小克几个人,回头看的时候,就见陈恩静手里拎着送饭的钢盆,走了进来。
“呦,陈大警官啊。”曾小克笑着打了个招呼。
“在这,没有陈警官。”陈恩静白了他一眼后,就走到大闯的跟前,“怎么样,好点了吗?”
“正好,你来了,你说说他。”
“哦,怎么了?”陈恩静,瞅着曾小克,问道。
“他说,他要出院。”曾小克赶紧回道。
“什么,要出院!?”陈恩静随即看向大闯,纳闷的问道,“你朋友说的是真的?”
曾小克挺无奈的耸了下肩膀,合着,陈恩静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用了一句“你朋友”就代替了。
还亏得自己还以为跟人家挺熟的,弄的曾小克脸上还有点儿不挂。
“没有,你听他的。”大闯这话,变的也是真快。
听到这,陈恩静抿了下嘴,随后说道:“我告诉你,现在可是修养期,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了,要伤口再挣开,大流血可就危险了,你知道吗!”
看着陈恩静这样关心自己的样子,大闯觉得有点尴尬,尤其,还是在这些兄弟们的面前,就更是让他觉得身上起鸡皮疙瘩。
“那啥,我知道了。”大闯只得答应了一句,对于这位陈恩静,他可是惹不起,能敷衍,就不能跟她较真。
因为,大闯知道,跟这样的人较真,到最后,受苦的可还是自己。
“嗯。”说着,陈恩静将手中的罐子和钢盆,放到了床头柜上,“来,先把这个喝了,我专门买的一只老母鸡,这汤很补的。”
听到这,大闯瞬间咧开了嘴。
不是,我这又不是坐月子,你给我炖老母鸡干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