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市,檀香府会馆。
一大早,光磊穿着睡袍,敞着怀,搂着一个同样身穿睡袍的美女,就要往温泉池子走。
当他路过休息大厅时,整看到正坐在大厅一角,吃着一碗抄手的德发,便笑着说:“呦呵,起的这么早啊?给你安排那个美女,他不香吗?”
德发见是光磊出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用餐巾纸抹了把嘴,随后站起身走到光磊的跟前。
光磊看着他这样走过来,便知道有事的问道:“怎么了?”
德发看了一眼光磊身旁的美女。
“去,先给我往池子里撒半斤花瓣,我要香香滴。去吧。”光磊笑着拍了下美女的后腰。
当美女离开时,光磊面色瞬间一沉,“说吧,什么事儿?”
“那两个人,已经出了丰市。咱的人,没截住他。”德发说完,舔了下嘴唇。
“是志刚告诉你的?”光磊问道。
“嗯,当时哥你还在睡觉,我接的电话。”德发回道。
“行,我知道了。本来,我也没打算干死他们。”光磊一笑说。
“哥,你这啥意思啊。我就不懂了?”德发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光磊笑着拍了下德发的肩膀,说:“自从我把事情交给志刚,我就没打算要那俩人的命。”
“哥,你的意思是?”德发眼珠子转了下,问道。
“看破,别说破。我所有的兄弟当中,你办事情,我最放心。”光磊笑着再次拍了下德发的肩膀,话没有说破,但是,德发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哥,那江东来的那几个小子……”
“陈高明那小子,明面上对我不敢怎么样,但是,这两年他小子膨胀了。眼里没我,江东那几个小子,来的是时候,我不用他们,用谁啊?”光磊冷冷一笑,瞅着德发说道。
“可是,那个景三儿的话,他可是宽子的人……”
“就算是宽子站在这,他又能怎么样?你放心,退一百步讲,就算是真让他知道了是咱做的手脚。出来混的,没有人会为几个手底下的小子,跟咱撕破脸的。”光磊脸上透着一股自信的说。
“那,给的钱呢?”
“照收啊,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收?”光磊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哦,对了。抽空,替我跑一趟江东,老朋友邓谦弟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就不过去了,忙啊。”
“……哦。”
……
上午十点左右。
景三儿就已经开车到了丰市。
起初,他并没有见到光磊,而在下午两点以后,才见到了他,而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却让景三儿大失所望。
光磊只是对他说在这件事情上,他能打通的关节,都尽量打通了,能用到的人脉也全都用到了,最值一句话,他尽力了。
但实际的情况,却根本没有什么好转。
景三儿也在确定没有用处后,便没有再同光磊继续纠缠下去,几番周折,又找了多方关系,最后,段小波,边旭被保出来,但张猴子,却因私藏枪支,被判处两年徒刑。
而这,景三儿知道,已经是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光磊在这里面,肯定没有起到好的作用,而对于这一点,不止是段小波,就连景三儿也没有弄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而接下来,景三儿需要做的,就是拿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掌握了光磊在这件事情上参与的证据,他会将光磊毫不犹豫的在丰市抹杀掉。
段小波对于张猴子的事情,一直都心存内疚,他知道,张猴子是为了他,才把事情扛下来的,因此,他哪怕花重金,也要给张猴子争取减刑,哪怕是仅仅几个月。
……
一台三菱皮卡,开到了东郊一间饭店的门口。
这间饭店,落地大窗玻璃,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食客。
车子停下后,大鹏和蝎子两个人走下了车,而此时,大鹏也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小辉,在冲他们招手。
大鹏和蝎子两个人还没等走进饭店,小辉就应了出来。
而大鹏和蝎子看到,和小辉坐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却没有跟着他走出来。
“哥俩,最近一向可好啊。”小辉跟俩人客套着说道。
“这人生最铁的几种朋友,恐怕狱友也算吧。”大鹏冲小辉,一笑说道。
“算啊,当然算啊!这不,要不我怎么把你们哥俩请来了呢,来,快进来!”说着话,小辉就将两个人引进了饭店。
一进去,就见那个迎面对着大门口坐着的人,站起了身。
蝎子一笑,冲大鹏说:“这个人,看来是个有经验的老大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老大,从哪开出来有经验?”大鹏侧目问道。
“面朝大门口坐着,有啥事好第一个反应过来啊。这是常识,也是经验。”蝎子说完,晃着膀子跟着小辉走到了座位跟前。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哥,东郊有名的社会人。你们叫他三哥就好了。”小辉对着两个人介绍道。
与此同时,饭店不远处,一台黑色轿车中。
“看来,这个周三子要有动作了。”坐在副驾驶的小武,说道。
坐在车后排的卢军,微微蹙着眉毛,冲小武问道:“你怎么看出来,他是要有动作了,就朋友坐一块儿吃饭,不行?”
这时,驾驶座的老万,嫌弃的说了句:“你看看那台车的车牌号,根本就不是咱们这里的。动点脑子吧!成天的打拳,肌肉越练越大,脑仁别再越练越小了。”
“艹,你别跟着说我啊!”卢军朝着老万的座,“噔”的踹了一脚。
……
江东市,第二监狱大门口。
几台黑色商务轿车,齐齐停在道边。
邓灿,小果儿等几个人,身着西装,看起来非常的干净利落,全都站在门口不远处。
格楞楞……
厚重的大铁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级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削肩膀的青茬头男子,手中拎着一个蓝白相间的大帆布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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