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数九寒冬,可宋公子额头上的汗怎么也擦不安静。
他捏着帕子,对杵在那里的马三没有好气儿地吩咐道:“你再去看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是,公子!”马三答应一声,一溜烟儿就跑远。
不大一会儿,他回来了,“公子,还在,还在呢!”
“这些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啊!”马夫带着哭腔儿说道。
转头对着宋公子说道:“公子啊,七公子可是催了很多次了,我们若是······若是没······没有按时将这些货送过去,到时候·······”
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
显然是被那个七公子的手段吓到了。
“闭嘴!”宋公子没有好气儿地很长道,“你以为就你知道?!”
宋公子深吸一口气,吩咐道:“调头,从另外一条路出城!”
“好勒!”马夫爽快地答应一声。连忙掉转马头,向另外一条路走去。
马车走到另外一条街后,见没有设关卡,心里一喜,连忙向城外走去。
“站住!”眼看着马车马上要走出城门了,便被人拦住了。
“这位爷,怎么了,不能出城吗?”宋公子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块碎银过去。
“这位爷,天寒地冻的,喝杯茶,暖暖身子。”
说着那个人跟本没有将这块碎银子放在眼里,抬手挡开,“别废话,滚动一边儿去!”
宋公子不敢多说,只能让车夫将马车拐到街角。
“当——”随着一声锣响,一队身穿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缓缓走来。
后面跟着太监、宫女,再后面,便是一辆华盖马车,再后面,便是一队侍卫。
这么大的排场,除了来到鸣山县的巡查的四皇子,还能有谁。
宋公子和他身边两个人,吓得直哆嗦,恨不得缩道地缝里。
华盖马车经过街角的时候,莫问突然觉得心里一颤。
他坐直身子,抬手挑开帘子,透风缝隙向外看。
空荡荡的大街上,除了一辆马车外,再没有别的。
他不由得拧紧眉头,为何心里会有一丝不安呢?
一晃神间,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穿着一身侍卫服的林情缘,他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看到停在街角的马车,不由得好奇地多了几眼。
那辆马车好奇怪啊!
当他要仔细地去看是,视线被身边的人挡住了。
星虎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的视线,小声提醒道:“公子,走在队伍里,不能四处乱看的。”
若是你的行为举止和其他的侍卫不同,很容易被别人看出端倪来的。
林清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但再也没有继续四处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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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一整年,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
木婉看着自己身上打着补丁的破棉袄,棉裤,心里无奈地叹息道。
说不憋屈,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光是害怕,是没有用的。
她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天。
反正醒来时,就被人丢在了一个四处漏风的草棚里。
“姐姐········”小雅紧紧地扯着她的衣袖,冻得小脸儿通红。
木婉握这她冰冷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她扫了一眼草棚里另外几个人,紧紧地靠在木婉的身边,“姐姐,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木婉还没有说话,便听另外有人带着哭腔儿问道:“你们谁知道这是哪里啊?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他们捉我们来要做什么?”另外有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都是女的,也没有多少力气,谁知道能做什么?”有人嗤笑一声。
“啊,不会吧?”有人听明白了,吓得忍不住哭了。
有人没有听明白,一脸茫然地追问道:“你知道啊,快说,到底是要做什么?”
顿时,整个草棚里乱成一团。
像木婉和小雅这样缩在一起的,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
“姐姐,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吗?”小雅害怕地问道。
“不会!”木婉摇摇头,“若真是那样的话,就不能让我们穿成这样了。”
小雅想想也是,若真是干那个的,定然会让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姐姐,你说哥哥和莫问大哥他们,会来找我们吗?”小雅又问
“会的!”木婉轻声说道。像是对小雅说的,也是在跟自己说的。
可无论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她都不会坐以待毙的!
打定主意后,她便低声对小雅说道:“所以,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好好的。”
免得她们找来时,我们却看不到了。
也许是心里有了希望,小雅倒是镇定许多,“姐姐,这里离家里应该不远吧?我觉得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
木婉被她逗笑了,“傻丫头,他们在我们喝的水里放了迷药。”
你以为那么简单啊?!
“原来是这样啊!”小雅有些泄气,这么远,他们即便是发现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过来的。
木婉眼睛转了转,拉着小雅向外走去。
她们这边动了,其他人全都看了过来。
那些眼巴巴的眼神里,多了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小雅害怕地握着木婉的手,咬着牙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有人大胆地问道。
木婉:“去茅厕,要一起吗?”
“不去!”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缩了回去。
有人不相信,可也不敢多说,只是紧紧地盯着两个人。
“你们两个,出来干什么?”木婉和小雅刚一出门,就被人呵斥住了。
“这位大姐,请问茅厕在哪里啊?”木婉声音沙哑地问道。
小雅不由得一惊,担心地看着木婉,姐姐的嗓子这是怎么了?
木婉捏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在那个女子看过来的事情,她连忙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她们要去茅厕,就让她们去吧。”一个脸上长着一颗黑痣,五十多岁的妇人,语气温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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