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珠帘后面,木婉才知道,原来这边不仅仅是有人在打牌。
还有一些人围在一张桌子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木婉是个喜欢热闹的,自然是走到了人多的那一桌。
看了一会儿才知道,这几个人也是在赌大小。
不过,和外面那些大呼小叫的人不同,这些人赌局大,却是特别安静。
每次无论输或是赢,他们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似乎输赢根本不重要。
又或者说,他们对桌子上的银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木婉看了一会儿,手痒痒了。
趁着有人离开,便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将秋葵手里的荷包拿过来。
放了五十两银子在大字下面。
庄家开牌,果然是“大”赢了。
木婉心里高兴,开门红!
也许是木婉脸上的笑容太扎眼了,庄家在把银子推到她面前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木婉却是没有放在心里,眼睛盯着跟着五十两银子一起回来的另外几个银锭子。
高兴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第二局。木婉想了想,又甩了几个银锭子到“大”字下面。
哇!发财了!
木婉高兴得想要尖叫。
看着眼前快要堆成小山一般的银锭子和几张银票,满眼放光。
秋葵是不敢扰了她的兴致的,可是,看着不远处几个虎视眈眈的人,心里难免有些打鼓。
帖着木婉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我们·······”
回字还没有说出来,手里比多了一张银票。
一百两?
纵使她有心想要淡定,也淡定不下来。
还说什么?
揣下银票,乖乖地站在一旁。随着木婉的动作,紧紧地盯着庄家手里的牌。
站在帘子后面的孙管事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掂了掂手里的银锭子,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肥羊进圈,除了等着被宰,绝无第二条路可走。
木婉这边都快堵红眼了,她放了一堆银锭子在“大”的下面。
可惜开了一个小。
唉!木婉皱了皱眉头,却不服气。
手里抓银锭子时,略微犹豫了一下后,便再次放到了“大”的下面。
唉!
再次失利了!
木婉咽了口唾沫,将手放在衣襟上用力地搓了搓。稍一犹豫后,再次赌“大”。
就不信了,我就跟大杠上了!
木婉心里嘀咕着,双眼紧张地盯着庄家手里的牌。
庄家看了一眼后,没有急着开。
意思很明显,有没有加注的?
木婉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庄家满脸严肃,看不出丝毫端倪。
不管了,拼他一把!
木婉一咬牙,将面前的剩下的银子,全部推倒了“大”的下面。
而其他人犹豫了一下,都没有动。
“公子········”秋葵有些担心。这若是输了,岂不是血本无归?
人就是这样,当你没有赢的时候,觉得输赢都没有什么,无论哪种结果,都能够坦然接受。
可你赢过几次后,便将输赢看得分外重!
似乎已经输不起了!
庄家忍不住看了木婉一眼,“小兄弟好魄力!”
呃!
其他几人心里一愣。有的心里高兴自己没有冲动,有的后悔自己下注太少了。
“大!”木婉忍不住惊呼道。
天哪!不仅刚才输掉的那些全部回来了,还翻了三倍不止。
木婉也知道,她现在的笑容很是刺眼,尤其是对那几个输钱的人。
可她就是忍不住,一张嘴都快要咧到耳后了。
庄家:“对不住各位,我有些累了。”
木婉坏心眼儿的想,不会是被自己高兴的样子气到了吧?
对上木婉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庄家苦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另外有几个输得多的几个人,也起身离开了。
见这么多人都离开了,那个赢过几次的人想了想,也离开了。
怎么都走了?
木婉正在兴头上,看着一个个人离开了,心底不由得有些失望。
可还是吩咐秋葵,“我们也回吧!”
总不至于自己坐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一人分饰三角吧?
既要当庄家,又要分别买大,买小。然后自己跟自己乐呵一番。
那样的画面,想起来就瘆得慌。
算了,回家吧!
木婉情绪低落地说道:“小葵帮我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这位兄台,这是要走了吗?”就在秋葵收拾东西时,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男子走过来问道。
“都没有人了,不走怎么办?”木婉情绪低落地嘟囔道。
来人笑着说道:“若是兄台有兴趣,不如在下陪兄台走一局。”
哦?!
木婉挑眉看着来人,“你说的是真的?”
诧异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惊喜和意外。
“当然了!”那个人笑着点头道,“当然了,若是兄台忙着走,那在下便不打扰了。”
“不急,不急!”木婉连忙坐直了身子,笑呵呵地说道。
鱼好不容易上钩了,怎么会舍得走呢?
没错,木婉今天就是为了他而来的。
此人正是秦岭,在秦家行二。是秦家大房的儿子。
虽然别秦坤年龄长,却没有秦坤在家族里地位高。
平时喜欢留恋赌坊、青*楼等地。
秦衍来赌坊时,可没少受他的关照。
秦岭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小肥羊,既然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秦岭笑呵呵地坐下,“既然如此,那我便坐下了。”
“岭哥,你原来在这儿!”另外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木婉知道,此人姓宁,单字一个亮字。与秦岭狼狈为奸,可没少坑人。
今天居然凑到一块儿了,好啊,老天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儿了。
秦岭招呼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多一个人,也热闹一些。”
最后一句话,是对木婉说的。
只要有人陪她玩儿,她就高兴了,怎么会在乎几个人呢?
木婉迫不及待地点头,“好啊,好啊!”
秦岭和宁亮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肥羊真是够傻的。
是又傻又肥!
木婉着急了,“我们玩什么,还是赌大小吗?谁做庄?”
秦岭沉吟了一下,“一直玩赌大小没意思,我们玩一个不一样的。兄台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