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鸾?你看清楚了?”林甲天目光一凝,神色肃穆地问道。
“那老道穷凶极恶的,我就算认错爹,也不可能认错他啊……哎哟!”
林锐超是有些口不择言了,被他老子当头来了一记爆栗,这大包立即就起来了,疼得他差点流出眼泪了……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年龄再大,在老子面前也是儿子,该不该打没有一丁点儿的自主权。
“你再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一下。”林甲天沉着脸说道。
随着林锐超的叙述,林甲天岂止是脸色难看,紧捏着的手心里都已经冒出冷汗来了。
“好了。”
林甲天抬手制止林锐超再说下去,招呼进来一名心腹弟子问道:“宗门内现在有几位太上长老?”
“西门长老、邢长老和颜长老都在。”那名心腹弟子连忙答道。
三星宗比不得凌霄宫和清虚宫,太上长老的数量和质量相差较大。不过,那名弟子口中的三位长老都是大乘修士,在整个黑角也是数得着的强者,听到他们在门内,林甲天的心情顿时安定了几分,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立即请三位太上长老前来议事。”
太上长老在宗门之中拥有无上权威,那也要分什么事,具体事务还是要听从掌教吩咐。不消片刻,三位长老便先后赶到。
“掌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西门长老人还没进屋,声音已经如同打雷似的响了起来。他修炼的功法便重于阳刚方面,所以脾气也是极为火爆。通常来说,宗门的事务由各堂口的负责人或者长老就能够处理了,最多是掌教一言而决,一旦召集太上长老,那显然是让掌门人也感到棘手的事情了。
“是啊,什么事情需要我们这把老骨头出马?本座也是有些好奇。”一脸慈祥的颜长老倒是第一个进门,脸上笑吟吟的,像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
“是不是吞并闻香坊的事情。”
面容严肃的邢长老倒是一语中的。“这一次咱们也就是在二宫之下喝点儿汤水罢了,还有什么盼头。”
语气倒是有几分不善,不过是捻着酸罢了。
“三位长老请坐。”
林甲天面色凝重的请三人坐下,然后将林锐超说的话也复述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别是锐超那孩子言过其实了吧?”颜长老不以为然地说道。
“或许是看错人了?穿红色道袍的可不一定是太鸾。那老牛鼻子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出来活动了。”邢长老也质疑道。
林甲天摇摇头:“三位师叔,锐超这孩子虽然有些不靠谱,但眼力还是不错的,而且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夸大。”
三位太上长老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林甲天判断的有一定道理。可是让他们相信太鸾道人不是一个纯阳修士的一剑之敌。对于他们来说,也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事实上,慕容纤纤也没有一剑将太鸾老道击杀,当是击毁那件护体仙器,就用了十余剑。不过在‘刚字诀’下,太鸾道人没有反击之力倒是不假。
“掌教,那个慕容纤纤的名字我也曾经听说过。在年轻一代当中,确实算是一时翘楚,如果她来了,就由我们三个来对付她好了。如果方法得宜,或许还能够在吞并闻香坊一事上,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颜长老说道。
这倒好,林锐超的消息不仅未能让他们警惕起来,反倒是激发了他们的‘雄心’。
没错,闻香坊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香喷喷的大饼,论实力,当然是凌霄宫和清虚宫最强,所以分饼也要分大块的,但如果这块饼自己跳到三星宗的锅里。就算不能全留下,也多少多留一块肉,这也是修行界的潜规则。
三位长老这边雄心勃勃,那边只有旁听资格的林锐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他也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再怎么提醒,三位太上长老也不会相信……没看这一会儿的工夫,连他老爹都有些意动了。
忽然,一名弟子跌跌撞撞跑进来:“掌教!有……有人打上门来……”
林甲天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有人打上门来?
“岂有此理!”
西门长老暴怒:“本座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音未落。一跺脚,便消失不见,其他两位长老亦是面色不善,同时消失不见。林甲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斜睨了儿子一眼,也紧随着出门,而林锐超也出去了,但他没有去前面,而是迳往后面遁去。
慕容纤纤站在高空中,俯瞰着前方的三星宗山门所在。
观日峰,掩月谷,坠星潭。
这三个地方既对应了三星宗的名字,也是三星宗的三处秘地,其中观日峰是主殿所在,一眼望去,烟霞缭绕,充满了神秘气韵。
就在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空中忽然多了三名年龄不小的修行者。
大乘!
三名大乘!
大乘修士的出现,慕容纤纤并不感到吃惊。偌大的门派,若没有几名大乘修士坐镇,才叫笑话。以前听到大乘修士的名头,颇有几分仰望的感觉。如今大乘的光环,在她眼中,早就一扫而空。大乘只不过是比纯阳更厉害一点的修士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而且打交道多了,她甚至可以大致判断出一名大乘修士的实力。
一回生二回熟,镇杀大乘修士也不例外。
眼前的三位大乘修士,慕容纤纤下意识的将他们与太鸾道人比较了一下,觉得相差颇远。虽然数量多了一些,但质量上就不靠谱了。
三位太上长老不认识慕容纤纤,林甲天也不认识,不过林锐超曾经说过,慕容纤纤也是向三星宗这个方向而来的,所以他立即猜到了眼前的女修是什么身份,当即脸色一沉:“慕容纤纤!就算你是闻香坊的掌教,也不能欺上我三星宗的山门,真当我三星宗没人吗?”
慕容纤纤笑吟吟地点头:“我看三星宗确实无人,不然怎么只知道惦记着别人的农业,不知道自我进取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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