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旻厄迟迟没有打破平静的意图,当时间到时,他站起来,然后向外走。
郁佑的手刚碰到把手,旻厄立刻就他身后单手按在了门上。
“你刚才告诉我,你喜欢女人?”
“很奇怪吗?”郁佑反问。
“你耍老子?”
听到旻厄的话,郁佑稍显诧异的愣住。
眨眼间,他就已经被旻厄按在了门上:“你当初怎么告诉我的?”
郁佑着面前动怒的俊脸,低声笑笑:“我似乎从没说过我的取向问题,而且,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抬手,推开旻厄:“抱歉,我朋友还在等我。”
开门关门,郁佑头也没回。
门内,旻厄青筋全都冒了出来。s11;
他已经有近二十年没被人骗到过,没料到,兜兜转转,他竟然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啊。
门外,天然听到声音,立刻就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郁佑的脸不是很好,有些担心。
“你没事吧?他为难你了?”
郁佑摇摇头,旻厄说不上是为难,更像是在愤怒而已。
和天然回了审讯室,郁佑就沉默的坐着。
天然有心想活跃气氛,但如今也不是很适合,他就随口说:“明天你要不要请假?”
从医院过来时,已经很晚,现在已经将近十点,再等等检测结果一类的,恐怕要到后半夜,再回去又要近一个小时,明天再上班,恐怕会很累。
“再说吧。”
天然点头,趴在桌上偏头他:“你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告诉我。”
郁佑莞尔一笑:“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说完之后,天然呆住,郁佑突然扑哧一笑,面上的阴郁都舒了。
“从小这么说你,没想到,现在都改不了了。”
对此,天然不屑:“不过就是五岁而已。”
“五岁也改变不了我比你大的事实。”
“以后你准倚老卖老。”
郁佑眉眼间的笑意更重了,他随意的靠在椅子上,静静着天然。
旻厄推门进来时,就见到了这一幕。
他专注而认真的着天然,里面带着宠溺还有温柔,和他以往的样子从来不同。
天然对郁佑来说是特殊的。
这一刻,这个认知让旻厄不太喜欢。
“啪”的一声,旻厄将手中的文件夹扔了过去,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两人的温情。
“你的心理状态评估出来了。”
一般情况下,心理评估并没有那么快,但旻厄是顶尖心理学家,这些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如果是其他资料,天然现在已经替郁佑打开了,但他太清楚他的情况,没敢动。
郁佑很平静的打开,将手里的资料翻开,完再合上,面无多余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需要治疗。”
旻厄和他说过几次治疗的问题,但这次他很严肃,可见这件事已经势在必行。
这个话题,天然已经没办法搀和进去,他发现郁佑有情绪波
动,将手按在了他的肩头,试图给他力量。
旻厄了眼他肩头的手,嗤了声,再向郁佑时,十分危险。
郁佑沉默片刻:“等这件案子有所眉目时,我会去m国接受集中治疗。”
一个医者要接受治疗,一定上是有些艰难的决定。
这会让他们觉得有所挫败,甚至会怀疑自我所坚持的道路。
不过,郁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情况,放任下去,他可能会变得面无全非,再也不是自己。
他太冷静了,以至于谈及这个问题,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情绪波动。
旻厄没再说什么,开门,出去,没停留。
他直接去了后院的长椅上,着阴沉的天,唇角的自嘲更重了些。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自己的天赋,他太清楚周围的人,不管是欲望、冲动,还是贪婪,这丑陋的人性一直都赤果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甚至,他平静的着自己的父母自相残杀,他连心都没动一下,因为啊,他从没在他们身上发现属于父母的爱和人性。s11;
从小,他们就将试图将他丢弃,他们叫他怪物,恨不得挖了他的眼,也恨不得斩断他的手脚,甚至试图将他杀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十岁,然后,他们因为自己的欲望死在了对方的手里。
他当时就在不远处着,他当时想,如果他上去阻止,他们一定会毫不留情将他杀死。
就这样,他成了别人眼中真真正正的怪物,一个没有人性的怪物。
旻厄点了根烟,夹在手里,他着烟雾袅袅,想着他那称得上可笑的过去。
他太清楚自我了,就和郁佑一样。
他的过去,他了解了十之八九,他身上有吸引自己的气息,就像是两个舔伤者的互相慰藉。
现在想想,其实也不过就是如此。
他有病,自己也有病,在一起,只是一个互相治疗的过程。
他不信感情,毕竟他的父母曾经也是那么的相爱,十多年如一日的相互爱护,可最终也没能抵得过放大的欲望索求。
所以,其实这样也不错。
他试图改变,更正自己的人生,而自己呢,也永远一个人走下去。
没有兄弟、没有亲人,更不会有爱人,就这样走下去……
可,旻厄淬不及防的想到了郁佑那句喜欢。
但是,他是认真的,甚至带着点卑怯的光,他从未曾到他这样过,哪怕是在被绝对压制的时候。
对安浅,他真的用了心。
“安浅啊……”
旻厄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吸引着这些人。
可转眼一想,他好像一直都很清楚,安浅是毒。
手机响了起来,过之后,旻厄微不可寻的蹙眉。
一遍又一遍,他还是接通了。
“什么事?”
对面说了句什么,旻厄闻言,眉梢拧起,顿了下,他说:“嗯,行吧。”
除了警局,旻厄扯了下领口,他体寒,在夏日都感觉有些凉,唯有一件事会让他口干舌燥。
到了斜对街的茶馆里,还没走到包间,他的衣角就被拉住了。
旻厄将他推进了卫生间,淡漠的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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