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垂眸,敲好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小小一颗,上去低调却艳丽。
这是容历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虽然是为了监视她,但她还是觉得开心。
可现在呢,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安浅突然想到了容历的话,一如既往的冷漠强势,独断至极的问她。
“把灵魂都出卖给我,怕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怕不怕?
她最怕的,就是她讲一切交付,最终爱梦还暴露。
为什么,他甚是连个解释都没有,就那样霸道的将一切全都确定。
不管她怎么样的歇斯底里,他都不肯松口,哪怕违心,都不肯说句爱。
安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的在乎,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她也不想成为这样。
“安浅,等你能用心到我的时候,那时候,我才会彻底属于你。”s11;
安浅突然又想到了这句话。
容历这是什么还是,她一直都很用心,那么的那么的用心爱着他。
安浅觉得头疼的厉害,胸口也很闷,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冒出来,可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越用力人脉,那股烦躁就越重。
“啪!”
到底是没忍住那股烦闷,安浅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安浅着被破坏的东西,竟是觉得异常的舒心。
“小姐?”
外边的用人一听分声音立刻就进来了。
安浅静静着他们,低声说:“收拾一下吧。”
佣人连忙收拾了,也不敢安浅,很快就退了出去。
安浅着自己的双手,想到刚才那瞬间升起的破坏欲,只觉得更加烦躁。
她是怎么了?
竟然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发泄怒火!
安浅越想就越烦躁,甚至想要破坏更多。
一整夜,安浅就这样睁着眼到天亮。
太阳大好,照在安浅的身上,透着股克制的冲动。
此时的安浅眼都是红的,她很累,可她就是不想睡,这种感觉让她很兴奋。
安浅并不好,她的病还没有好,她浑身燥热,还感觉有点冷,大脑也浑浑噩噩的,她好像更严重了。
沈潋一整夜都没出现,当他回来时,浑身都在微不可闻的颤栗,几个佣人和他说话,他都像是没听到一样,机械的向上走。
“潋先生,小姐醒了!”
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喊了下,沈潋才终于回神,立刻就向楼上跑。
敲门,半天没反应,沈潋以为安浅在休息,他刚打算先离开,就听到里面扑通一声,
沈潋脸一变,立刻闯了进去,刚进去,就到躺在地毯上的安浅。
“叫医生!”
外边的佣人一阵兵荒马乱。
沈潋将安浅放在了床上,这边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额头,发现温度烫的惊人,心慌的不行。
这床上一点温度都没有,也不像是被睡过的样子,她这是一整夜都没睡?
“该死的!”
沈潋低咒了一路,知道容历和女人私下亲昵,对她就是致命的打击
,让她如今脆弱的让人心疼。
医生很快就开了,检查过后,发现她又烧了起来,并且温度越来越高,险些到四十度。
这温度已经很危险,医生的脸变了又变,连忙给她吃药挂针。
两个小时过去了,安浅的温度才低了些,但还是迟迟没醒。
安浅烧了两天两夜,一直昏昏沉沉,偶尔梦呓,除此之外,没有醒来的迹象。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她再不醒,我就让你们闭上眼!”
医生的脸一白,吓得摇摇欲坠。
他不断的擦着脸上的冷汗,都不沈潋:“潋先生,小姐现在基本上已经退了烧,其他一切都正常。她不醒来,可能……可能是小姐不想醒来……”
“滚!”
医生说完,沈潋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哪里还敢留下。
一连叫了几波人,每个都说基本没大碍,一切检查都很正常,似乎只有一个说法能说的过去了,那就是安浅真的不想醒来。s11;
为什么?
安浅那么坚强,怎么可能不想醒来?
现实,她就这样不想面对吗?
沈潋坐在床前,静静着安浅,终于还是打了电话出去。
“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两天,y国的事需要处理一下。”顿了下,容历说,“容家本家现在非常乱,可能会造成时局动荡。”
沈潋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他着床上消瘦了两圈的安浅,哑声说:“回来吧。”
“现在,不能回去。”
沈潋说:“小姐已经昏迷两天,她现在不想醒来,她很需要……爷。”
电话对面的容历沉默了片刻:“我马上回去。”
将手机挂断,沈潋眼带苦涩:“小姐,您应该给爷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这么自我惩罚。爷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已经很清楚。对您,爷是放在心尖上的。您为什么……不能对他多点信心呢?”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沈潋就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说了很多,后来甚至忘记自己都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是那么的希望安浅醒过来。
又是一天,安浅已经彻底的恢复了,只是面色还是带着病态的,她很安静,呼吸都似有似无。
这么久以来,沈潋是第一次到她像是个人偶娃娃一样,就这样无力的躺在床上。
容历回来时,沈潋已经守了安浅两天,见到他时,脸上都是冷漠。
“抱歉。”
容历说了这么一句,就向安浅的卧室走。
沈潋拦住他:“安浅是容历心尖上的人,所以,你不能爱,却也必须这样对她。”
“你不觉得,这太难了?”容历反问,“你不要我爱,却让我放在心尖上。那我该将她当做什么?爱人?妹妹?”
“不管是哪种身份都好,总之,你不能爱。”沈潋脸那么冷。
容历与他对视很久,最后平静的走了过去。
开门,还没进去,容历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不过短短几米路,容历出了一身冷汗,等快到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出现,又或者,该说什么做什么。
终于,他用力了力量走到了安浅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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