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萍的葬礼之后,陆锦念变得空前忙碌起来。
陆振飞如今还在医院里躺着,他的身体状况因为中风,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就算醒了,下半辈子估计也只能在轮椅上过。
所以整个陆氏集团的担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甚至比慕之言要忙碌几倍。
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除了在周红萍头七那一天去了一趟公墓外,其余所有时间都扑在了工作上。
慕之言知道,她是害怕自己闲下来,一旦脑子里有空去想别的东西了,只怕就会要发疯。
过去,在他以为她死了的那几年里,他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
能冲淡悲伤的,只有时间。
“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跟儿子说过一句话了。”慕之言对她说。
她手上的工作依旧没有停,面对慕之言特地来公司办公室找她,她也无动于衷。
“你每天七点就来公司,深夜才回家,凡凡起床睡觉的时间你都在工作,我看再过段时间,儿子就该不知道妈咪长什么样子了。”
陆锦念手指一顿。
“对不起。”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没有责备你,凡凡也不会怪你。”
“我知道,你们都是关系我。”
她终于肯将脑袋从文件堆里抬起来,一刹那间,却红了眼。
慕之言霎时心软,走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我知道秦小青没有被抓到,你憋着一股劲,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要伤了自己。”
她点了点头,语气却依旧坚定:“从前母亲叫我去争陆家的家产,我不愿意、不想争。但现在,我全部都要。”
秦小青虽然一败涂地成了通缉犯,但她名下的股份、她给陆氏扔下的这个烂摊子,依旧十分棘手,更何况,董事会里不服她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
“我一定要做到这件事。”她告诉他。
“好,我帮你。”
“不用了,公司的事,我能解决。”
“公司的事你能解决,但有一个人,你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不是吗?”
陆锦念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关于那个黎茶茶,她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这个女人是收了秦小青的钱故意来给陆家添堵的,她为此气得牙痒痒,可是秦小青做的孽,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肚子里还有陆家的种,连打发都打发不掉。
时至今日,她还待在陆家的别墅里养胎呢。
“你有办法解决她?怎么解决?”陆锦念问道。
慕之言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勺,眼神里淌落一丝凌厉的光。
……
陆家别墅。
黎茶茶原本是不想见慕之言的,可陆家上下都被慕之言的人控制着,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能出门一步了,简直快要被逼疯。
“慕总裁,您这么软禁我,可是犯法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去告你!”
慕之言不理会她的撒泼打滚,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指了指对面那张椅子:“坐下。”
“你说坐下我就坐下呀?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冷嗤一声,不坐就不坐。
他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小玻璃瓶子,摆到面前。
“选一个吧。”
黎茶茶警惕地看着那两个瓶子,看着像药瓶,却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慕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边这瓶是米非司酮,右边这瓶是氰化钾,你自己选一个。”
堕胎药和毒药,一听到这两个名字,黎茶茶瞬间变了脸色。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杀人吗?”
“要是你继续做蠢事的话,我不介意手上沾一条人命。”
慕之言的语气依旧风轻云淡,仿佛那只是两瓶糖果一般,无论给她哪一瓶,都算是恩赐。
可黎茶茶怎么肯选?
“慕之言,你——”她惊恐不已,“你难道真的敢杀我不成?我……我怀了孩子的事情,陆氏的董事们都是知道的!要是我和孩子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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