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的时候,陈初醒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以为然。
星辰宗毕竟还没有进入洞天福地,即便进入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
可现在他总算是理解了出发前宗主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义。
或许现在的星辰宗,纸面实力并没有多强,但是,有一个高歌或许就足够了。
就像现在华夏的龙阁,龙阁的实力比起任何一个洞天福地都要弱上很多很多,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但是就因为龙阁内坐镇一位将刀光剑影视作烟花的老龙王,便可以压得所有洞天福地喘不过气来。
修仙界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如此。
只要有一个强者,可以披靡天下的枭雄,即便门派本身实力不够强大,却也足够傲然不倒了。
或许星辰宗,就是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
养龙一族和皓月仙宗的到来,也让在场的那些修仙者们不安起来。
这就跟普通人聚会,忽然省里大领导来了是一回事。
哪怕知道对方都不认识自己,可心里难免还是会紧张,忐忑。
其实还有不少人,想要抓住这个时候,跑到养龙一族以及皓月仙宗的人面前打个招呼,哪怕不能聊上几句,混个脸熟也是不错的。
再说了,他们赶到星辰宗来,其实不也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吗?
只不过,在反复思忖之下,他们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倒不是他们多么的有立场,有节操,而是单纯的害怕得罪高歌而已。
对于那些洞天福地,他们了解不多,但是在这些修仙者看来,高歌那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而且星辰宗和洞天福地众多门派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等到星辰宗进入洞天福地之后或许还有一场大战。
虽然不知道皓月仙宗是什么情况,但是养龙一族和星辰宗那可是死对头啊!
他们现在上去打招呼,最多也就是能聊个几句混个脸熟,可为此付出的代价,那就是得罪高歌,甚至导致自己的门派直接走向灭亡。
嗯么看都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啊!
所以,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而此时的岳新城,还在进行着婚礼的流程,可站在高台上的他神情却有些紧张,是不是瞥向高歌。
整个星辰宗的弟子们此时也都紧张异常。
毕竟,星辰宗和养龙一族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至于那皓月仙宗……
虽然这一次是皓月仙宗第一次来到星辰宗,可看清楚了,这皓月仙宗的人可是跟着养龙一族一起来的。
保不齐就是养龙一族找来的帮手。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又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肖杨。”
“啊?”肖杨一愣,转过脸看着身后的师兄。
师兄走到他跟前,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脸上带着笑容。
“害怕吗?”
肖杨想了想,摇了摇头。
“万一打起来,你也不害怕?”
“我想多杀几个。”肖杨认真说道。
师兄哈哈笑了起来。
“如果真的打起来,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师兄,我也能杀人的。”
“我相信你……”
……
“火龙。”
“啊?”
“如果等会真的打起来了,咱们怎么办啊?”土龙一脸严肃说道。
“不知道。”火龙摇了摇头。
来之前也没人和他们说这个啊、
“不管上面是什么意思,也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是要帮忙的。”土龙哼了一声说道,“哪怕是要暴露,我也要帮忙。”
火龙摆了摆手,喝了口茶说道:“不要那么急躁,看样子他们也不是来找麻烦的。”
“你怎么知道?”
“如果真的是来找麻烦的,咱们不可能得不到消息,既然咱们之前没得到消息,那就意味着他们这一次没来多少人,你觉得就他们这些人,如果真的和星辰宗的人爆发矛盾的话,吃亏的是谁?”
“说的也有道理。”土龙笑了一声,松了口气。
……
宣思雨跟着宣老爷子,走出了宴客厅,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爷爷,您说,这养龙一族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要找麻烦?他们来的话,其实我还可以理解,但是据我所知,这皓月仙宗和星辰宗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又来做什么呢?”
宣老爷子看了眼宣思雨,打趣道:“怎么了,担心高歌?”
宣思雨顿时满脸通红,使劲摇头:“我关心他做什么?”
“既然是这样,那养龙一族和皓月仙宗的人来了星辰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宣思雨没说话,神情却有些不高兴。
宣老爷子哈哈笑道:“放心吧,傻孩子,这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们肯定不袖手旁观,怎么样?”
宣思雨下意识点点头,接着又赶紧说道:“不过爷爷,天大地大,还是您的安全最重要啊。”
“这还差不多,哈哈,没白疼你啊!”
周围的气氛,都有些古怪。
高歌面带微笑,带着陈长老他们坐了下来。
龙游方简直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始终想要朝着高歌的面前凑,但是都被皓月仙宗的人给挤了回去。
“我说你们皓月仙宗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瞧不起我啊?”龙游方很是不爽地说道。
周围皓月仙宗的人,都斜着眼睛看他。
自己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话问你才对啊!
一个跟屁虫跟着溜进来了,现在话还比屁多!
高歌咳嗽了一声,看了眼后面的龙游方,心中暗道好笑,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龙游方相比较于之前接触到的养龙一族的人,还是要好上不少的,更像是一个逗比。
陈长老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嗓子说道:“高宗主,这件事情是我处理的不好,若是早点知道您不想让他进来的话,我们也该想点别的办法。”
“没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进来就进来了。”高歌笑着说道。
陈初醒点点头:“这么说来,高宗主还真是一个豁达的人啊!”
高歌给陈初醒倒了一杯茶,表情郑重:“陈长老,您还真是看错我了,我一点都不豁达,而且非常记仇,不知道有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话?”
“容易放下仇恨的人,也不会记住恩情。”
陈初醒若有所思,许久点头微笑:“高宗主说的极是。”
高歌微笑不语,等待对方先开口。
陈初醒并没有太过直白,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有自己信奉的那一套为人处世的方式,轻咳了一声后,又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份礼物。
“我们本就是不请自来,若是空手而来更不像话,只是得到消息是时间太过仓促,来不及准备什么厚礼,还请高宗主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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