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想死。
这不是说说而已,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自己此时就立刻死过去。
以前他都觉得,所谓的生不如死都是扯淡。
能够活着,谁愿意死呢?
可现在宋洋已经明白了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当然了,如果给宋洋一个选择的话,他肯定是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理解这四个字了。
翻来覆去。
踩碎膝盖,再治愈,然后继续踩碎。
这样的疼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到的。
外面的人都看傻了,此时一个个都被吓跑了。
高歌在他们的眼里已经可以和神经病画上等号了。
虽然他们很喜欢看热闹,但是看热闹也要建立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上。
天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冲上来也给自己来一下?
一看是他们还没看明白,但是看着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有些疼,真的是看着都疼。
高歌如同不知疲惫一般,重复着这种单调的行为。
至于能不能找到其中的乐趣性还真不好说。
两个中年男人想了想还是冲了过来。
之前高歌一巴掌将宋洋抽飞出去,虽然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可那个时候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自己不是高歌的对手,即便想要护主,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只能眼巴巴看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虽然依然不是高歌的对手,可高歌这都不是在揍宋洋,而是折磨,蹂躏……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都不出现的话,万一宋洋真的死在了高歌的手上,他们也无处可逃,定然会被影门处死。
虽然他们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哪怕他们对高歌的了解非常有限,可他们也觉得,高歌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现在的高歌,已经是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如果还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将影门也给得罪死的话。
那就是纯粹,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
“高歌,差不多就行了!”络腮胡子看着房间里的惨状,顿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是真没想到,高歌这一动手竟然能够这么狠。
分明就是不将他们这两个专业保镖放在眼里啊!
可仔细想想,如果自己是高歌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顾虑。
就这个实力啊,没办法低调啊……
“哦?”高歌抬起头看着他,冷笑着说道,“怎么,你也想凑凑热闹吗?”
听到高歌的话,那两个中年男人就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能听明白高歌这话里的意思。
那就是“少比比,不然连你们一起弄”。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几步。
毕竟,宋洋得活着啊!
“高歌,如果你真的杀了大少爷的话,恐怕,即便你和宋渊的关系不错,影门也不会放过你的。”络腮胡子深吸了口气说道。
高歌冷冷看着他,问道:“你是在吓唬我吗?”
络腮胡子心里咯噔一下,肯定不敢顺着高歌的话往下说啊,只能苦笑着说道:“高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哪怕是这样,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听着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果高歌真的要对他下手的话,他基本上都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所以还是得低调一点,这样的人,实在是得罪不起啊……
“你看我有想要弄死他的想法吗?”高歌开口问道。
络腮胡子看了看高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宋洋,竟然有些无力反驳。
从目前的状况看的话。
高歌确实也没想着弄死宋洋。
可他总觉得,此时的宋洋应该是挺想死的。
这就是想死都死不了。
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数学家,可能都算不好此时宋洋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高歌忽然伸出手,将地上如同一条死狗的宋洋拎了起来,随手扔了出去。
络腮胡子快步冲上前去,伸出手接住了宋洋。
“大少爷,大少爷……”
络腮胡子尝试着喊了几声,可宋洋却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
如果不是因为高歌懒得继续浪费自己体内的星辰之力,恐怕宋洋现在依旧精神抖擞。
看着高歌打算扬长而去,络腮胡子黑着脸说道:“高歌,你知道,你打断了他的腿,意味着什么吗?”
高歌转过脸,忽然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我在跟你说一遍,我这个人胆子小,经不起吓唬,你要是再吓我,我就弄死你。”高歌看着他说道。
络腮胡子:“……”
头一次知道胆子小的人是这样的。
“还有,谁跟你说,他的腿断了?”高歌虚眯着眼睛问道。
络腮胡子当时就不好了。
特么的。
你之前的动作我们又不是没看到。
还在这种问题上抵赖,有意思吗?
“自己看看吧。”
说完这句话,高歌也没有给他们多余的解释,转身离开。
等到高歌离开之后,络腮胡子赶紧将宋洋抱到了床上,顺便脱掉了宋洋的裤子,当然了,他肯定不是想要趁人之危,让宋洋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强人锁男,而是想要检查一下宋洋此时的情况,但是当他取出了影门专门治愈骨骼的药膏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宋洋的骨骼竟然完好如初,这让他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道老子特么是瞎了?
思索再三,他转过脸让另外一人过来看看。
毕竟他现在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大少爷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那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在仔仔细细查探了一番后,用一种艰难的口吻说道。
显然,这也是个怀疑自己的人。
“高歌……”络腮胡子念叨起这个名字,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牙龈都疼得厉害……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说吗?”对方又继续问道。
络腮胡子想了想,苦笑着说道:“兹事体大,不得不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陷入深深的沉默,虽然这件事和他们一点关系没有,可他们心里明白,自己依然是难逃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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