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茶和颜笙互相瞪视,异口同声:“闭嘴!”
方好问:“……”
弱小,可怜,又无助。
互呛了几句,莯茶有感冒debuff,没占上风,只能选择性忽略颜笙,沉吟了下,冲阮轲道:“这事你不用担心。”
颜笙靠在窗边,也盯着阮轲,语气随意:“就是敲诈而已。”
阮轲:“……”
莯茶:“虽然难缠了点,不过……”
颜笙:“要解决也很容易。”
莯茶:“拉皮条欺诈的市井流氓。”
颜笙:“可以告上去,抓了还是你立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完莯茶还点了点头,点完发现不对,脸色更不好看了。
她垂下眼,编辑了条短信给徐临,缩回沙发上,嗓音闷闷的:“解决了,别吵我睡觉。”
阮轲懵了懵。
一直困扰他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他惴惴不安地捏紧了手:“茶前辈,我……”
“我把你带走的,没人敢说闲话。”莯茶睁开眼,眼珠颜色浅淡,透露出不符合外表的凌厉,“早上表现不错,下午别让我失望。”
阮轲的眼眶红了一圈,嘴唇几度张合,最后弯腰冲她鞠了一躬,脚步轻轻地走了。
莯茶精神不济,倒下去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隐约感觉窗边纱帘飞扬,坐在那儿的人注视着她。
她恍惚做了场梦,手腕上的银镯阵阵发烫,雕琢精致华美的孔雀振翅飞出,载着她穿梭云端,身边是万丈狂风、风雪如笼,俯仰星河汪洋。
再醒来时,莯茶出了一身汗,沉重的疲惫感也消退不少。
她轻轻呼出口气,睁开眼,嗓音微哑:“几点了?”
方好问正在打盹儿,闻声腾地跳起来,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笑眯眯地道:“还早呢。大小姐,感觉怎么样?”莯茶往窗边扫了眼,心不在焉:“差不多了……”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方好问把她从小毛毯里剥出来,披上衣服围上围巾,叨叨:“刚刚徐哥突然袭击,问我您的情况。我听说徐哥最近要去法国开个会,就替您瞒下来了,否则徐哥八成会抛下工作来看您……”
“老妈子就爱瞎操心。”莯茶收回目光,由着方好问给她穿戴,懒懒道,“我又不是小孩儿。”
方好问笑而不语。
莯茶小时候小病小灾多,有次徐临不在身边,片场出了事故,她被重物砸倒,报道里满地血泊,徐临看到时心都凉了半截。
好在手术很成功,只是肩上留了道疤,又长又丑,为了艺人形象,莯茶咬牙纹了一肩玫瑰,半开半落,盛开在雪白的肩上,糜艳昳丽。
那件事给徐临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放莯茶一个人出来就提心吊胆的。
回到片场,莯茶换上戏服化完妆,出去转了转。临时改为棚内,剧组也丝毫没出乱子,大家都在悄咪咪乐着。
大冷天的,谁乐意在外头吹风啊。
莯茶转够了,心里也有了主意,提着剧本杀到导演休息室,抓着陈导促膝长谈:“陈叔,我觉得亲卫这个角色,没必要一直捂着脸。”
陈导闻言笑了:“演亲卫的是个跑龙套的小演员吧,如果把面具摘了,在电影里还能露露脸。”
莯茶道:“我知道您老从不介意演员的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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