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乔飞嫣呆立在当场动弹不得。对一个自以为美丽的女人来说最大的羞辱是什么?大概就是一个你以为爱你的男人因为要跟你接吻而呕吐了。门外,南宫怀吐得搜场刮肺,院内乔飞嫣却再也哭不出梨花带雨了。
好一会儿,南宫怀才慢慢走近来,目光却再也没有放在乔飞嫣的身上。而是定定地落在了南宫墨身上,咬牙道:“把解药来拿!”
南宫墨淡笑道:“父亲既然如此喜爱乔夫人,又何必在乎她的容貌?女人都是要变老的,女儿相信,父亲你喜欢的一定是乔夫人的内在而不是美貌。不是么?既然如此,父亲还要解药干什么?”说完,也不理会南宫怀僵硬的神色,南宫墨转身拉着卫君陌走了。
萧千夜扫了一眼一脸呆滞的乔飞嫣,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淡淡道:“楚国公,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乔月舞本王带走了。”
南宫怀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乔月舞,胡乱地点点头示意萧千夜随意。
“不…你们要带舞儿去哪里?”乔飞嫣总算回过神来,连忙挡在乔月舞的跟前问道。乔月舞也挣扎着大叫起来,“不要…娘,救我……”
南宫怀皱眉,道:“够了,嫣儿。越郡王已经答应饶乔月舞一命。但是姝儿和太子殿下太子妃那里总要有个交代。”
乔飞嫣愣了愣,清楚地感受到南宫怀的不耐烦,有些迟疑地道:“舞儿…真的不会有事?”
南宫怀烦躁地点点头,乔飞嫣这才慢慢地退开了。萧千夜轻哼一声,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保证,留她一命。”
“不要…娘,救我啊…娘,大哥,救我…”乔月舞挣扎着,但是她的力气怎么会比得上两个越郡王府的侍卫?
“舞儿…”乔飞嫣含泪,只能无奈地任由越郡王府的侍卫将乔月舞拖走了。
“南宫大哥……”
南宫怀望着泪眼婆娑的乔飞嫣,忍不住移开了眼神。看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做出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的是对人的神经的极大考验。虽然乔月舞腰没弯背没驼,甚至连身材都没走形。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一身如缎的肌肤已经长满了皱纹和老年斑,南宫怀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乔月舞显然也明白南宫怀对自己这幅模样的接受不能,咬了咬牙,悲泣一声朝着外面冲去。到底是自己爱了十几年求而不得的女人,何况乔飞嫣的状况只是暂时的,南宫怀也不至于就翻脸无情的地步。连忙伸手拦住了乔飞嫣的去路,道:“嫣儿,你……”
乔飞嫣双手掩面道:“我知道南宫大哥不想见我现在的模样。呜呜…我也没脸再见南宫大哥了。”
南宫怀叹了口气道:“一会儿请太医来看看吧。而且墨儿不是说了么,这个药效只有半个月,不用怕…很快就会恢复的。”
乔飞嫣点点头,后退了一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表姐,如今墨儿对我做什么都是我该受的。这半个月…我想独自一人待着。”
南宫怀皱眉,道:“嫣儿,你别…你千万别多想。”
乔飞嫣微笑道:“我不会多想的,南宫大哥,我只是不想让人看再看到我这幅模样了。你若是心疼我,便依了我吧。”南宫怀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却不敢在心中承认,听到乔飞嫣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心中也是狠狠地松了一口。
楚国公府前院依然是热闹非凡,南宫晖的婚事并不会因为南宫姝的小产和越郡王府的人的缺席而有什么变化。甚至,南宫绪根本就没有让人告诉兴高采烈地去迎亲的南宫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久之后,南宫怀也走了出来,神色如常的主持婚礼,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夜晚,婚礼结束之后南宫墨和卫君陌携手走出了楚国公府。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门口送客的南宫绪,南宫墨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卫君陌轻声问道。
南宫墨道:“过两天二哥就要搬出去了。”南宫绪准备的很周到,同时也让人感到很急迫。南宫晖还没有成婚,南宫绪就已经准备好了将来南宫晖夫妻俩分出去的宅子。据说是等到新娘子三朝回门之后就直接搬出去。这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南宫绪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弟弟和刚过门的弟媳赶出去一般。同父同母都是嫡子的兄弟俩,让人不得不怀疑南宫绪是不是害怕弟弟跟他抢继承权。
卫君陌挑眉,“你担心?”
南宫墨摇摇头道:“既然他不想我们插手,我也不想管的太多。”她隐隐能猜到一些南宫绪想要做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南宫绪手里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筹码。对上南宫怀,如果南宫绪手里的筹码不够的话只怕会输的很惨。或许…这才是南宫绪急着将南宫晖送出去的原因?
楚国公府最偏僻的院落里,乔飞嫣坐在铜镜钱望着镜中人苍老丑陋的容颜,低声咬牙切齿道:“南、宫、墨!”铜镜中的人神色狰狞起来,整张脸仿佛扭曲了一般,在有些暗淡的铜镜中显得越发可怕。乔飞嫣狠狠地闭上眼睛,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了地上。
“贱人!”乔飞嫣狠狠地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饶你一条小命!早知如此……”
低声低喃着,乔飞嫣脸上闪过一丝烦躁和挫败。如今她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华宁郡王妃了,就算她恨南宫墨恨得要死又能怎么样?而南宫墨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了。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在南宫墨身上吃到的苦头,乔飞嫣苍老的脸又忍不住扭曲了几分。
如今她所有的希望和倚靠都在南宫怀身上了。可是南宫怀…南宫怀…想起下午南宫怀眼中的惊鄂和厌恶,乔飞嫣心中又是一沉。
“我不能再失去更多了…呵呵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能不爱我呢?”乔飞嫣低声道,“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乔飞嫣低声喃喃道,低沉诡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阴森。许久,乔飞嫣突地眼睛一亮,低声笑道:“有了…他一定有办法的…”
三日后,新婚的南宫晖带着妻子商念儿悄无声息地搬出了楚国公府。住进了距离楚国公府足足隔了半个内城的宅子里。以此代表着楚国公府彻底分家了。在长辈还在世的时候就分家这在金陵城中是极为少见的,但是南宫晖和南宫绪兄弟两个坚持,南宫怀虽然心中不悦却也只能趁着脸同意了下来。
而此时,身在越郡王府的乔月舞却正经历着水生火热。南宫姝刚刚小产,脸色还有些憔悴,但是望着乔月舞的眼神里却充满的恶毒和狰狞。乔月舞被两个粗壮的丫头压着跪倒在地上,膝盖下面全是破碎的瓷器碎片。南宫姝满是仇恨的看着乔月舞,唇边勾出一丝冷酷地笑意,“给我好好看着她,为我的孩儿诵经祈福。若是敢偷懒,就给我狠狠地抽!”
乔月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自从三天前被越郡王带回了越郡王府她就被丢进了南宫姝的院子里。南宫姝先是让人狠狠地打了她一顿,然后就让她跪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为小产的孩子颂经。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和一碗水两个馒头,除此之外,只要乔月舞停下来或者打瞌睡,鞭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抽下来。甚至乔月舞怀疑,如果不是怕自己死了,南宫姝会一天十二个时辰毫不间断地折磨自己。
“啊?!”一鞭子狠狠地甩了下来,乔月舞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身上早已经血迹斑斑这几天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南宫姝坐在椅子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带着满满地恶意道:“痛么?一直到我的孩儿有多么痛么?你是不是还在想我那个爹来救你?别傻了,王爷说只要留你一条命,不管我怎么样都可以。呵呵…我爹看中的只是你那个淫荡的娘,可不是你这个拖油瓶…”
“南宫姝!”乔月舞恶狠狠地等着眼前的女子,她竟然、她竟然敢如此对她!
南宫姝不屑地冷笑,“你在恨我么?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这个叫贱人…我要你为我儿偿命!给我打!”
“是,庶妃。”
身后,握着鞭子的丫头挥舞起长鞭,狠狠地朝着乔月舞身上挥去。那丫头显然并不是一个擅长用鞭子的人,因此也就打的没轻没重,十几鞭子下去乔月舞就连在地上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鲜血淋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救命…呜呜…”
“哈哈!”看着她这幅凄惨的模样,南宫姝畅快地大笑出声,冷声道:“待下去给她敷药,别弄死了。她还要向我儿赎罪呢。”
“是。”
乔月舞被人托着走了出去,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血痕。房间里,南宫姝沉默地望着地上的血迹神色变幻不定。
门外,看着仿佛死人一般被拖走的乔月舞,不知何时到来的越郡王妃皱了皱眉。虽然已经过了怀孕初期,不她过血腥的味道还是刺激地她有些想吐。
“王妃,南宫庶妃这是不是有些…”越郡王妃身后,一个丫头低声道。不是说南宫姝折磨乔月舞过分,丧子之痛就算是杀了罪魁祸首都不过分。但是就算再恨乔月舞,暗地里折磨甚至是弄死也就算了。难道王爷和楚国公府还真的会为了一个乔月舞的生死而为难南宫姝?这样弄得整个院子阴风恻恻,哀声不断,整个王府的人们几乎都不敢从院外过就有些过分了。
越郡王望了一眼门口,摇摇头道:“罢了,南宫庶妃刚刚痛失爱子心存郁气是再说难免的。不用管她了。”
“可是…”这可不只是她有意见,整个越郡王府的人都对南宫姝的作为很有意见了,否则王妃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谁知道王妃还没见到人呢怎么就要回去了?
越郡王妃叹了口气,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道:“若是我的孩儿出了什么事,只怕…我会比南宫姝更加的痛恨凶手。这本就不关咱们的事,让她发泄一些日子就是了。”
想起南宫姝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虽然是自家主子的对手,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失去了孩子的痛哭可想而知。如今南宫姝也威胁不到王妃了,王妃说的没错,原本就不关他们的事儿。
楚国公府
南宫怀正在书房里跟南宫绪说话,父子之间的气氛却在不知何时变得格外的凝重和压抑。南宫怀冷冷地看着南宫绪问道:“现在你满意了?”南宫绪抬眼,平静地回望南宫怀,淡然道:“我不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宫怀冷笑一声道:“不明白?现在郑氏死了,姝儿跟我离心,墨儿从来就没有将我这个父亲看在眼里过,就连晖儿也离开了,以后这楚国公府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么?”
南宫绪平静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慢悠悠地道:“父亲说这话…好像很舍不得他们似得。郑夫人的死与我何干,姝儿的孩子是我弄丢的?墨儿的态度是因为我造成的?晖儿…晖儿离开父亲挽留过么?另外,楚国公府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一个乔千宁么?”
“放肆!你是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南宫怀沉下了脸。
南宫绪神色从容,“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你……”
“公爷!启禀公爷不好了!”门外,一个凌乱的脚步声急匆匆而来,叫道:“乔夫人…乔夫人自杀了!”
南宫怀某人起身,“什么?!”也顾不得再训南宫绪,南宫怀踢开身后的椅子飞快地朝着门口走去。空荡荡的书房里,南宫绪面部表情地望着看了看门口也跟着走了出去。
南宫怀急匆匆地赶到乔飞嫣的房间里,果然看到乔飞嫣气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床上地上都沾满了血迹。放在床边得一只手腕上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触目惊心。乔千宁跪在床边双目通红,看到南宫怀进来立刻恶狠狠地瞪向他,“你进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滚!滚出去,你害的我娘还不够么?”
“嫣儿!”南宫怀快步上前,乔飞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如花美貌。因为失血过多而过度苍白的容颜显得更加的脆弱和无辜,“怎么还不叫大夫?!大夫在哪里!”一边叫着,南宫怀一边手忙脚乱的帮她包扎伤口。
“公爷…已经,去请了。”
“嫣儿…”
半晌,乔飞嫣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望着南宫怀也不说话。
南宫怀连忙道:“嫣儿,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你怎么这么傻?”
晶莹的泪珠顺着乔飞嫣的眼角流下,乔飞嫣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死了也就干净了,只是…只是我求你,求你好好照顾月舞和千宁,他们…”
南宫怀打断她,沉声道:“不行!你一定要好好地。没有你的话,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嫣儿…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别抛下我一个人……”
“南宫大哥…好冷……”
“嫣儿,别怕…大夫马上就来了。”南宫怀柔声道。乔飞嫣连连摇头道:“不,月舞…我想见见月舞。”
“我这就让人去越郡王府将她接回了。”南宫怀毫不犹豫地应道。
“大夫来了!”
一个老大夫被府里的管事拉着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南宫怀也连忙起身道:“大夫,你看救救嫣儿。”
老大夫扫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再看了看南宫怀摇了摇头上前查看乔飞嫣的伤口。这老大夫正是前几天为南宫姝看诊的大夫,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下决心这楚国公府以后一定要少来。
“大夫,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捋着胡须道:“伤口有些深,虽然及时止住了血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只手以后只怕是无法完全复原了。伤到了静脉,以后这只手不要拿重物,风雨天可能会疼。其他的老夫开个补血的方子补补就行了。”
“有老大夫。”南宫怀大喜,比起生命只是受点伤而已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老大夫点点头出去开药去了,乔千宁也跟着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着大夫给娘抓药。”南宫怀此时也无心理会乔千宁刚刚对他的无礼,只是搂着乔飞嫣道:“太好了,嫣儿你没事…以后千万不可再如此想不开。”
乔飞嫣靠在南宫怀怀中,呜咽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南宫怀柔声道,定定地望着乔飞嫣苍白娇弱的容颜,仿佛要把之前那个苍老丑陋的模样彻底从脑海里甩出去。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乔飞嫣道:“这么多年终于又能够和你在一起了,如果要和你分开,我宁愿去死。”
“就算是死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南宫怀坚定地道,这才是他最爱的女子,如此的善良柔弱,需要他的照顾和呵护。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活着干什么?当年,当年若不是孟家的阻挠,他们又怎么会分开这么多年?
乔飞嫣靠在南宫怀怀中,在南宫怀看不见的地方唇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只要能够留住南宫怀,一只手算得了什么?
“墨姑娘,看来这回你是输了哦。”天一阁里,蔺长风含笑看着对面的女子道。
楚国公府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们,事实上老大夫还没有进府南宫墨就已经得到了乔飞嫣自杀的消息了。对于事情的后续自然也了解的清清楚楚,“半个月的药效,才不过三天就被乔飞嫣给解了,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啊。”
南宫墨不以为意,淡淡道:“不简单的不是乔飞嫣而是她身后的人。不过是颗易容用的小药丸罢了,解了就解了吧。乔飞嫣敢拿自己的命和一只手做赌注,也算是本事。”乔飞嫣这么一自杀,南宫怀对她只会比之前更加看重。之前那点因为乔飞嫣变丑而留下来的阴影自然也荡然无存了。
“那后面你打算怎么办?”蔺长风有些好奇地问道。
南宫墨挑眉,诧异地道:“什么叫我该怎么办?后面不是该问南宫姝和南宫绪该怎么办么?我也就是…随手玩玩。”
“…”随手玩玩就把人家逼得要靠自杀挽回局势,你觉得乔飞嫣会放过你么?
南宫墨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放过我又能怎么样?
懒懒地生了个懒腰站起身来道:“总之,后面的事情不关我的事了,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看看南宫姝和南宫绪想干什么吧。对了,派人去给南宫姝传给信,南宫怀可能会让人带乔月舞回去。”蔺长风咂舌,“你想害死乔月舞啊?你有多恨她?”南宫姝要是知道南宫怀要将乔月舞救回去,还会放过乔月舞?失去理智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恨她?”南宫墨摇头,笑眯眯道:“我不恨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么?更何况,南宫姝未必有胆子杀她。”只是会让她比死了更惨而已。
蔺长风摸摸鼻子道:“好吧,我知道了。”看到南宫墨其实要走,连忙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南宫墨好心情地笑道:“君陌明后天放假,我们要出城去玩儿。”回头扫了蔺长风一眼,道:“不好意思,不能带你去。”
蔺长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谁要跟你们俩一起去啊?
南宫墨笑了笑,直接翻身从身边的窗口翻了下去。
“喂?!”蔺长风扑到窗口就看到楼下的街道上,南宫大小姐稳稳当当地落进了某人的怀中。还不忘勾着人家的脖子欢快地朝蔺长风挥手。长风公子忍不住抓起手边的杯子就想要往楼下扔过去,“滚蛋!”
两人携手心情愉悦地出了金陵城,回头看看身后的城门南宫墨舒服的叹了口气。比起现代那些巨无霸一般的城市,金陵皇城真的不算大,但是交通工具不便即使是南宫墨也有好久没有出城了。
看着她欢喜的模样,卫君陌冷漠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南宫墨一遍甩着手一遍好奇地问道:“皇帝陛下怎么那么好心给你放假?”
卫君陌摇头道:“陛下又调了一个京卫指挥使回宫,我也轻松了很多。”南宫墨点点头,没有再多问。皇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调人回宫不是她们该问的。金陵十三卫,如今算上卫君陌只皇宫里就有了两卫,金陵城中还有三卫。怎么想都让人有些不安。不过,卫君陌说的没错,多了一个同事换班,卫君陌确实是轻松了许多。
“无瑕喜欢的话,可惜多在城外住些日子。”别院距离金陵城也不远,卫君陌觉得陪着无瑕住在城外也没什么。就算每天要进宫当值也不过是早点起身骑一会儿马罢了。南宫墨摇摇头,“那怎么成?母亲还一个人住在燕王府呢。”就是这次出门玩儿也都是长平公主硬推着两人出门的。
南宫墨和卫君陌成婚的时候齐王送的礼物里面有一座紫云山下的别业,他们这一次准备去的就是这处别院。出了城,两人便各自翻身上马,一黑一白的两匹骏马不安分的以马蹄踢踏着脚下的草地,俨然也是一副想要撒丫子狂奔的模样。在金陵城里待久了,不仅是人,连马儿都有些受不了了。
南宫墨挑眉笑道:“比比看,谁先到?”
卫君陌悠悠然道:“无瑕知道路么?”
南宫墨默然。她还没去过别院呢,不过…“看谁先到紫云山脚下!”说罢,也不看卫君陌的反应,一拍马鞭,马儿顿时如射出的利箭一般飞奔了出去,远远地传来南宫墨欢畅的笑声,“卫君陌,快点啊!”
卫君陌默默看了一眼远去的一人一马,轻叱一声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南宫墨骑在马背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扑面和身边快速倒退的风景心情顿时也跟着明朗起来了。在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骑马更能够感受到速度的快感了。原本在金陵城中总是若有若无的缠绕在心中的一丝阴郁也仿佛被冷风吹走了一边。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慢慢追上来的人,南宫墨嫣然一笑,“卫世子,你的马儿跑不动了么?”
卫君陌没有如何,倒是他身下的黑马嘶鸣一声,仿佛听懂了南宫墨的话一般撒开蹄子往前狂奔而来。南宫墨的白马似乎也感受到了黑马带来的威胁和挑战,也跟着加快速度往前飞奔而去。一黑一白两匹马就这么你住我赶的并肩朝着紫云山的方向奔驰而去。只留下一串串欢快地笑声散落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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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领养的榜单出来鸟。亲们要爱护娃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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