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跟季时州同家人见面之后,季时州知道苏家的人很想苏简,他克制着情绪,一直在等苏简跟他们。
苏家的人看到苏简回来,觉得大难不死,不必有后福,做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肉。
苏简吃的有点多,自从不孕吐之后,苏简的胃口越来越好,孕肚也越来越大。
吃得撑了,苏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其实有些累,但是看到家人,那一刻有些热泪盈眶,她忍下疲惫,陪着家里的人看电视。
曾孟宜看出苏简很累,就叫季时州带苏简去休息。
到了房间,季时州换了门。
他突然抓住苏简的手,要求:“简简,你抱一下我。”
“好。”苏简去抱他,手环着他的腰身,她扬起头来,看到他锁骨初的疤痕,手落在了上面,“这里怎么回事?”
季时州的身体微僵,“没事,被东西划伤,留了疤痕。”
季时州紧紧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的脸去碰她的脸,“简简,亲我。”
“好。”苏简踮着脚尖去亲他,耐心很好,一点点地亲他,特别温柔。
两个人的思念都在这个吻中,温柔而缠绵。
亲了很久,苏简离开他,喘着气。
“简简。”季时州突然握住她的手,“摸我。”
“啥?”这话太劲爆了,苏简这种单纯的人一下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她听岔了,还是她想多了。
季时州执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他就顺势蹭着她的手掌心,合着双眸,沉迷而动情,他轻声呢喃:“简简……”
苏简是只摸脸就能满足的人吗?当然不是,她除了摸他的脸,其他地方也摸了一遍,隔着衣服,不太能摸出来。
她摸他的腹部,告诉季时州:“衣服撩起来。”
季时州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捉住,不让她碰自己的腹部,“简简,别碰。”
“就碰。”苏简强制性地去摸他的腹部,季时州就是不肯松手。
苏简严肃着一张脸,“怎么了?”
“手感不太好。”季时州顿了顿:“最近没有锻炼。”
噗!苏简笑出声来,拿开他的手,摸了一把他的腹部,廋了很多,不是一点点。
“怎么瘦了?”苏简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他的眼窝深陷,很久没有休息的后遗症。
她的手落在了眼窝处,“黑眼圈很重,眼睛也是肿的,没有好好睡觉,没有好好吃饭吗?”
“没有,我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季时州的眼眶红肿,突然一热,“就是想你,很想,想得我想去死。”
苏简的眼睛模糊了,她踮着脚尖去亲他的眼睛,“以后再想我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重自己的身体。”
“嗯。”季时州点头,被她亲了眼睛,激动得再次落泪,“听你的。”
苏简心疼,她知道他一定没有好好睡觉,没有好好吃饭,他是一个多少偏执可怕的人,知道她出了事,不可能会过得好。
她甚至不敢想象,这段时间他是如何熬过来的,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疼。
她承诺:“苏淮,以后我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
“嗯。”季时州应着她,“我只让你疼,让你爱。”
苏简心疼得什么都不想管了,就想好好疼他一下,“苏淮,我们睡觉吧。”
这是一个有颜色的词。
“好,睡觉。”季时州抱着她,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脱了自己的鞋躺在她的身侧。
就这么躺着,苏简看着天花板。
她要的不是盖被子纯睡觉。
她挨近了季时州一点,动手去摸他脸,“苏简,把衣服脱了睡比较舒服。”
季时州的脸色突然沉了一下,他摇头,“还有苏余在,非礼勿视。”
苏简:“……”被拒绝了!是我老了,还是苏余抗得刀了!
季时州摁住了她四处乱碰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将她的手贴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他的另外一只手落在她的孕肚上,“让你受了很多苦,对不起。”
她还怀着苏余,两个人很幸苦,但是他却不在身边。
“苏淮,我不苦,一点都不苦,季云湛从未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对我不错,大概是觉得我有用,所以整天大鱼大肉地伺候着我,一点都不苦,苏淮,你别难过,也不用愧疚。”苏简说的是真话,要说心疼,他才是最令人心疼的人。
不管苏简怎么说,季时州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护好她,心疼、内疚、自责、后悔、痛恨……
各种情绪交织,将他一点点地淹没。
“苏淮,有些事我不太记得清楚了,我感觉自己忘了一段跟重要的记忆,但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遗忘了什么。”
季云湛找明易催眠她,她听到这个词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断地强迫自己记忆,不断地迫使自己清醒,还要在他们的面前假装什么都记不得了。
但其实她记得,但是的的确确忘记了些什么事。
季时州的脸色泛白,“简简,你忘了什么?”
“我记得我跟你吵架了,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吵架,吵架的原因我忘记了,但是我记得你那天特别生气,我就去找你,然后就出事了。”
出事前后的时候都记得,就是记不住她为什么跟季时州吵架了。
她顿了顿,问:“那天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很生气?”
“忘了……”季时州喃喃自语,她把那些事忘了,是不是一切都改变了,她可以活着,二十六岁不用死?
“我做了什么事让你很生气?”苏简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在季云湛那里的时候就在想,季时州是一个不会同她生气的人,突然这么生气,一定是她做了什么错事惹他不高兴。
两个人吵架一定是她的错,就算不是她的错,也一定要认错。
大佬是没有错的。
她莫名觉得有些诡异,大佬这个称呼哪里来的?她好像也忘了,算了,算了,不重要。
季时州突然将她重重地搂进怀中,“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我就好,只需要记得我,其他的都不重要。”
苏简也觉得应该是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丢了就丢了。
“苏淮。”苏简顿了一下:“我好馋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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