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的睡眠浅,除开喝酒的时候雷打不动,平时只要有点声音,她就会醒过来。
“简简!”
那个喊着她的人声音突然大了,好似受惊,又好像不是。
苏简彻底惊醒,一把掀了帘子,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上,苏简将床头的灯打开,看向他,“做噩梦了?”
“没、没事……”他的嗓子干涩,脸热得厉害。
坐在床上的人脸上挂着汗,额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脸上染了厚厚的红晕,看到苏简,他的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迅速抓过被子盖好。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重重地压着,压着呼吸时的声音,“吵醒你了?”
房间里很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他沉沉的呼吸声在耳畔。
“声音这么大,能不醒吗?”苏简上下打量着他,神色诡异起来。
季时州的心如擂鼓,他尽量平缓着呼吸,“我……说了什么?”
苏简盯着他紧紧压着的被子,“喊我的名字,特别大声。”
季时州“刷”一下拉上帘子,让她关灯,“苏简,把灯关了。”
苏简将灯关了,躺回床上去,“早点睡。”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一帘之隔,季时州并没有躺下,他轻轻地揭开被子,动作被摁了慢放,轻得不能再轻,她在旁边睡着,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他的脸上还热着,帘子拉上,隔着帘子,他看着睡在旁边的人,他就这么坐了许久,确定她睡着了才起身,随便去柜子里拿了一条裤子去了卫生间。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苏简合上的眼睛睁开。
狗东西,果然做了带颜色的梦!
回来时,季时州将床单揭了,躺下,刚躺下就听到苏简的声音:“把床单也换了,我刚洗的床单也干了,就在阳台上。”
季时州的背脊僵住了,他的心跳停滞片刻,“简简,我……”
“谁没做过几个梦。”苏简只差没有将带颜色的词说出来了,“哦,不过,你做梦对象是我,还叫出来,这就该批评了。”
狗东西!竟然在梦里对她做这事!哦,好像除了她,要是对别人做这事更不可原谅。
“我……”季时州的背汗湿,汗已经冷了,听到她的话背脊再次冒出热汗,关了灯,隔着帘子,看不到彼此,他的神情窘迫又有些焦虑。
“你什么你,下次做梦麻烦别叫出声来。”她不要面子吗?
季时州:“……”
苏简翻了一个身,“睡觉,明天把你的床单洗了。”我可不会帮你洗!
季时州侧身躺着,脸对着她的那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苏简……”
他的声音如同冷锋遇到春雨,化作软软绵绵的风。
“放。”被人搞颜色了,她还什么都不能说,苏简表示非常不满意,语气略带凶狠。
“我会负责。”季时州的语气认真,声音里夹杂了几分羞怯和窘迫。
呵呵!
苏简淡淡地问:“你怎么负责?让我梦回来?”
季时州默了默,“嗯,我不介意。”
苏简:“……”听听!这叫什么话!
这一晚,苏简见鬼了,她拉了被子盖住脑袋,人缩进了被子里当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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