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我傲然的说道。
“完美?什么意思?”
“疯了吗?完美难道不好,完美是什么鬼缺点!”
“到底什么情况,完美也能成为缺点吗?”
随着我的话语,众人更是不可理解,一副愕然的模样。
完美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褒义词。但是我口中,却是一个贬义词。
吴淦皱了皱眉头,接着微微点头。
他应该是明白了我话语的意思。
“详细说说。”现在,他还抱有一点希望。
虽然我的鉴定是正确的,但是也可能走眼。
“白国白玉光泽没有和田玉圆润,带出蜡质的光线。而这里没有,或许可以用极品来解释。但是——”
“这里,白国白玉的硬度,也就是玉质、钟头相对于和田玉来说较差,用小刀可以明显的划出刀痕。但是这样呢?”
我自信的说道,用手指指甲在上面狠狠的刮擦了一下,竟然没有留下痕迹。
如果是西岭国的翡翠,丝国的和田玉,这样的结果很正常,因为玉器质地够硬。但是白国白玉就不正常了,因为他是质地偏软的蜡层软玉,必然会留下痕迹。
“白国白玉不仅硬度低,而且脆性较大,有时候轻微的碰撞就会使得玉器断裂、或者出现伤痕。”
“这枚雷丽的颗粒虽然紧致均匀,但是决定白国白玉硬度和结构可不仅如此,更关键的是内里晶石结构的连接松散与否。这枚过于紧致了,所以为假!”
我傲然说道,将玉镯对四周众人展示一番。
“原来如此。”
“的确,白国白玉一直被认为是垃圾玉,就是因为他的质地不行,不像翡翠等硬玉具有交好的保存性和一定的弹性。”
“这么说来这枚白玉的确是假货,不过吴淦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将一枚假货放在保险箱里。”
随着我的鉴定和讲解,众人纷纷点头。
虽然他们不一定对白国白玉有多细致的了解,但是作为麻母湾矿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知道一些。
“如果我说这是一枚变种白国白玉呢?”
这时,吴淦忽然冷声说道,神情带着几分自信。
这让众人一愣,变种玉的话可就非常难说了。如果是那样,我先前所谓的不合理,就变成的合理。
变种本身就超脱与一般的玉料规律,否则也不会冠以变种二字。
啪嗒——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我直接将手中白玉高高举起,然后大力摔下。
“住手!”
“你要干什么!”
这时,管家和吴淦手下下属这才反应过来,厉声叫道,神情惊慌。
但是已经晚了,白玉已经砸在地上断裂成两半。
我则是抱着手不屑的看着吴淦,说道:“少玩这样的把戏,我也没时间跟你墨迹。”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现在再说这是变种白玉啊?”
我摔玉的时候,吴淦也是一脸愕然,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般大胆。
此刻听到我不屑的话语,脸上一片铁青,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狰狞的凶光。
而四周众人在讶然之后,却是一阵点头。
“假货,这的确是假货。这般大力气的摔玉,哪怕是变种白国白玉也应该四分五裂,而不是只断裂两半。”
“嘶——这里,大家快看这里,竟然有粘结,显然这是胶水之类的粘结材料啊!”
“应该是高压挤压的,但是为什么要造假白国白玉?不值得啊,人工费、材料费都赚不回来。”
望着地面上断裂的玉镯,众人一阵讶然,也纷纷明白过来,这是一枚假玉,我的鉴定是对的。
“好好好。”
“果然是个嚣张的小子。”
“这枚白国白玉价值不——高,十万块,等下你赔我。”
吴淦冷冷的看着我说道,本来他想说价值不菲的,不过话到临头还是转变了口风。
无他,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的目光都玩味的看着他,他好歹还要一点脸面的。
实际上,在他心里,这枚白国白玉的价值是很高的。
等下!
忽然,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我蹲下了身子,拿起地上的一半白国翡翠看了起来。
我的脑海里陡然闪过一道闪电,心里也陡然震惊起来。
我好像看过!
一定看过!
粘结的地方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终于我想到了,是张淑芳的负二层加工仓库。
是最早的时候,我刚去的那会,在仓库里看到的造假翡翠。
当时采用的就是这种边角料玉石颗粒,进行高压锻造粘结加工成贴面料的方式。
不同的是,张淑芳那里只加工了一层贴面料,而这块白国白玉却是通体才用这种造假方式。
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一时间我满心疑惑,但是信息太少,也拿不准。
毕竟造假方式大同小异,并不能代表双方就一定有联系。
就像假酒,南北两个造假工坊或许同样使用了工业酒精作为添加剂,但是两者彼此谁也不认识对方。
吸了口气,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我将白玉丢开,继续开始鉴定三枚雕像。
“这是假货。”
“这也是假货!”
我指着两个雕像十分肯定的说道,我自己都震惊了。
这一刻,关于张淑芳跟吴淦或许有联系的想法,被我再次肯定!
两者必然有联系。
因为左边真修大佛和玻璃种元宝赫然是我的手法!
对!是我交给张双喜,帮张淑芳造假贴面料的手法!
这万万错不了,每个人的手法都不一样,尤其我的鉴玉方式野路子出生,其他人想模仿都难。
这一刻,我满心惊骇,张淑芳到底是什么人?她绝对对我隐瞒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我传授给她的造假贴面料方式,会出现在造假翡翠制品上,又为什么会出现吴淦收藏的翡翠制品里?
一时间我脑海里满是“为什么”,十万个想不通。
同时一种紧张和压抑,在我心里升起。
我发现我小看了张淑芳那个女人,是我太单纯,也是她太会伪装。
这一刻,我心如刀绞,哪怕因为上次事情,我打定注意跟她分手。但是想到被欺骗隐瞒成这样,心里还是感到痛苦,满心的愤怒。
“什么!?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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