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悦!第三大道的镇场掌眼!”
“孙悦赶来了,完蛋,这下子完蛋了。”
“废话,又不是我们完蛋了,是这小子完蛋了。”
众鉴客也看到了快速走入大厅的中年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接着纷纷同情的看向了我。
“孙掌眼,就是他。”
“趁着您不在鉴行镇场,来我们地盘踢场子!”
大厅经理指着我,对孙悦大声说道。
我饶有兴致的打量对方,这人四十岁左右,身材消瘦,西装应该是订做的,很是修身,寸发打着摩丝,整体给人一种精制、威严的感觉。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嗤笑一声冷声说道:“小子,看来你在我们鉴行有点信息啊。”
“是不是以为我今天要回乡下照看生病的父母,所以这段时间都不会在鉴行镇场?”
“当你万万没想到,我父母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并没让我回去。现在,你后悔了吧!”
越说他目光越是冷厉,越说也让我一脸懵逼。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小子敢在第三大道放肆,是抓住孙悦不在的时间段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算到孙悦会赶回来。”
“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这下这小子有的哭了。”
四周鉴客也反应过来,一阵“恍然大悟”,然后议论声阵阵。
“你想多了。”
我直接就翻了个白眼,感情一切都是误会。
在众人想来,今天我敢在这里放肆,是因为孙悦恰好有事不在鉴行里。
但实际上,即便他今天在又如何?
“小子,还敢狡辩。”
“今日我就要让你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
“而且还是几倍的吐出来!”
孙悦一脸不屑,接着傲然的看着我说道。
我已经明白,这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
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
“是吗?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啊!”
“划下一个道道吧,就按照鉴行踢场和守场的规矩,选个比斗项目吧。”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我也懒得再废话,直接伸手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
这话一说,等于直接承认了我是来踢场的。
四周人群一阵兴奋,彼此交头接耳。
毕竟玉市是国内,跟西岭国不同。这里踢场并不多见,一旦发生往往也能比斗的昏天暗地,甚至刺激血腥。
当然,达不到西岭国那般就是。
“好,到是个有点胆量的人。”
“我就来陪你玩玩,你手上有多少筹码?”
孙悦一边朝着大厅左侧走去,一边扫视过我手上的支票。
我手上的支票是先前大厅经理给我兑换的,毕竟三千两百万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不可能再作为筹码使用。
实际上,鉴资达到两千万,经理就会请客人去二楼的贵宾厅。
但显然我并非客人,而是来踢场的。
“三千两百万。”我也一边随着他向着左边的鉴桌走去,一边抖了抖支票说道。
“那就先来热热身,鉴资三千二百万。”
孙悦站在鉴桌前,食指点了点桌面,歪着头嚣张的看着我。
显然三千两百万不被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只是一笔小钱。
镇场掌眼虽然不一定有很多钱,但是代替鉴行镇场比斗,跟风的钱往往都不会少的。
鉴行规模越大,越有钱,镇场掌眼可以调动的资源便越多。
反之亦然。
一听三千二百万的比斗,四周鉴客自然一片激动。
“果然,每次踢场守场的时候,都是震动人心的时刻。”
“上一次在金龙玉石行,比斗双方可是押上双手的。可惜,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对,我也看到了,那次是真的血腥残忍,就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发展到那个程度。”
一些人更是联想到两年前发生在玉市比斗的大事件,嘴里说着残忍,脸上却一片激动,甚至目光期待。
孙悦抱着手神情傲然,盯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到悸动害怕的神情。
我神情淡漠,别说鉴手,在西岭国我拿一场比斗不是押上性命?
“可以,这次你先手,下次可就是我先手了。”
我随意的将支票拍在鉴桌上,淡漠的说道。
“哼,没有下次了。”
“在鉴雾上,我孙悦还从没输过!”
孙悦傲然说道,接着一伸手见鉴桌后的荷官推开。
接着他自己站在荷官的位置,从桌下的原石箱子里抱了一枚五斤左右大小的原石,放在鉴桌上。
“开始吧。”他不浪费时间,放下原石就道了开始,然后拿着强光手电筒开始辨别。
我自然也急速跟上,鉴雾的核心是“光”,一是原石反射的光,二是底章映射的光。
前者比较直接,所谓“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说的便是原石层光芒的反射。
虽然说翡翠本身拥有三原色,很可能出变种,但“很可能”三个字本身就代表着小概率。
大多数的翡翠都是绿色、白色,这样反射的光线也就是以绿、橙、黄三色为主。
故而如果有绿、橙、黄三色,或者类似的混合色,就说明翡翠层存在,而且质地不错。
这样就可以辨别出雾为白雾或者黄雾。
后者底章映射的光就比较复杂了,底章映射的光属于细微光,是专门鉴雾,确定雾种类的分辨光。
前者只是大致的确定,后者则是准确的确定。
“你鉴什么!?”
这时,孙悦已经完成鉴定,关了强光手电筒,抱着手看着我说道。
“彼此写下答案吧。”
而此时我也正好完成鉴定,头也不抬的说道。
“行!”孙悦直接点头同意,然后让马仔取来纸笔。
我们一人一个,彼此写下答案。然后放在鉴桌上,直接打开。
“白雾,七分色白。”孙悦傲然说道。
“白雾,七分色。”我也指了指我的本子说道。
这第一局我们打平,原本是不需要切石的,毕竟答案一样,即便我们看走了眼,也依然是平手。
不过四周鉴客们不乐意了,他们纷纷要求切石。
孙悦只好安排了一个荷官在一边切石,随着原石切开,果然表层和底章之间的雾状体是一层七分色的白雾。
“继续。”
接着孙悦在鉴桌下一番挑选,选了一枚麻母湾薄皮水石。
这枚原石可就有鉴头了,不同于一般麻母湾薄皮水石,皮薄如纸,皮色蜡黄。这枚是老石,或者说变异麻母湾水石,皮上蜡层凝练,显得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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