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并未待太久,毕竟,他们的存在也算是一种妨碍。
离开医院去了安国公主府那边,显而易见的,今日的客人也很多,大部分的女眷以及那些没啥事儿的年轻人都过来了,毕竟昨日是安国公主二十生辰,都没有摆宴,今日肯定不会错过。安国公主坐上如今的位置,不是没经历过波折,可是看看她的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有半分折损?所以,她这边设宴的时候,能不错过的,肯定不会错过。
——这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私底下对安国公主不满的,都在之前或多的或少受到了影响,有些事情虽然外人知道的很少,但是,既然是“抵制”安国公主的,也差不多算是一个小团体了,隐隐的有那么一点默契,在发现这些人似乎都……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私底下这嘴巴都闭得死紧,就怕成为下一个连自己位置都坐不稳的人。
以至于自然是要多殷勤有多殷勤,不管安国公主接受与否,他们的态度要摆正了。
要说这大宴小宴的,各种名目的,在这皇城中,说不得每日都有,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小草也算是习以为常了,除了自家的不算,这外面的,便是一些亲戚,她会去参加的都比较少,倒不是摆架子,而是一旦出现,就可能被各种攀关系,有时候也可能给人一种信号,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借此来做些什么。
不过,这种事也算大家都知道规则,就好比那些嫁入皇家的女子一样。
她不就山,就只能是山想方设法的找机会就她了。
宴席的时候,从来就不用小草操心,公主府的人都很能干,能处理妥当,更何况,每次都还有闻人家的人帮忙,说起来因为小草,韩氏时不时的帮忙料理一下公主府,都忙了不少,不过这种忙碌,这当娘的显然是甘之如饴。
这边的事情全部都顺顺当当,医院那边也没有问题,不过不代表今日就没事儿。
虽然平津侯府的人走的时候,也有其他的客人离开,但是,就平津侯夫人在得了某个消息的时候那一瞬间难看的脸色,还是叫人给注意到了,然后告辞,行色颇为匆忙,如此,便是叫人不怀疑也难。
在平津侯再度回到北疆的情况下,平津侯府能有什么事儿能叫平津侯夫人失态呢?
平津侯府无意是被把控得很严的,但是黎若水自从嫁给华柏辰之后,每每出现,总会闹出点幺蛾子,在一定程度上可谓是轰轰烈烈,所以说,想也知道,能让平津侯夫人头疼的,大概也就是这个儿媳了,更何况前段时间,黎若水还在娘家住了很长的时间。
因为安国公主发过话,有她的地位就不允许黎若水出现,黎若水自然不会再出现在安国公主府,所以,这是趁着婆母丈夫等人在外做客的时候,有搞出事情了?
别看黎若水曾经才名那么响,便是没闹出丑事之前,在整个上层圈子里,那些贵妇贵女就没几个待见她,她娘倒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她嫁个好人家,长远的富贵下去,可实际上呢,所有被她挑中的人家,基本上都将黎若水列入了黑名单。
一个女子的才情虽然能给她们增加魅力值,抬高身价,可若是太盛了,反而会拉低印象,尤其是黎若水这种喜欢外面的文会,爱出风头,诗词还总往男子手中传,怎么看都是个不安分的,这种人娶回家干什么?
当初华柏辰跟黎若水滚在一起,也就一些男人会心生艳羡的,只是谈及的时候,也玩玩带上了颜色,这女子嘛,就多是同情华家跟华柏辰了,至于那跟平津侯府立场不和的人就更是幸灾乐祸了,“指不定华柏辰什么时候头上就绿了。”
平津侯夫人带着人匆匆忙忙的赶回家,“怎么回事儿?”
“夫人,在押送黎氏的路上,我们的人受到了袭击,还有不小的伤亡,马车被对方给抢走了,而且,而且……”
“说!”平津侯夫人怒不可遏。
“我们的人亲眼看见有一男子登上马车,黎氏扑到他怀里,口称‘表哥’。”
平津侯夫人眼前一阵阵发黑,“贱人,贱人,黎若水这个贱人!”
旁边,不管是华世子还是世子夫人,都生怕她气出好歹来,“娘,你别生气,那样的女人,实在不值得。”
而华柏辰在一边,手脚冰冷,又带着无措。
平津侯夫人缓了口气,“那个贱人,就该直接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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