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妗被他直勾勾盯得心里发颤。
这次的剧情在她的有意控制下,沈青桉根本没有机会跟沈博远近距离接触,二人是如何结仇到必须杀了他的地步?
难道说她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沈青桉与沈博远的仇是在他进入青羽派之前就结下的,他拜师青羽派完全是为了寻仇,难怪她在沈青桉身上消耗一年多的时间,都未能将他骗去纯阳堂
那么他这次来大衍阁,若说其一是杀沈博远,那么其二的目标
便是她。
毕竟她这位曲师姐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兢兢业业地当恶毒女配。
天哪——
沈青桉不知经历了什么,已从修士入魔,且在场众大门派的掌门长老皆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区区一个筑基中期实力的修士!
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一想到‘死’,曲妗的心脏霎时揪起,后背发凉。
她还不想死。
从小到大,她根本没受过多少来自身体上的苦难,一丁点儿的磕磕碰碰都能让她心里委屈半响,所以才会对当年的雷声和狗记恨那么多年。
她最怕的就是疼了,更别说能够致死的疼痛
光是想想,曲妗就觉得手脚发软。
前两个位面的死亡,都是在她的计划之内,赴死前服用了麻醉的药物,根本感受不到过多的疼痛,就回到了主神空间,但这次不一样啊!
“让我瞧瞧,师姐的新郎官是谁呢。”沈青桉满脸好奇,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躲在木椅后面的婚服男子身上。
刹那间——
左弘一便眼前一黑,再次恢复些意识,自己的脖子已被掐住,那力道极重,直掐得他脸皮紫胀、双眼瞪大,喘不上气。
他想挣扎却根本摆脱不开,掐着他脖子的少年笑得恣睢又阴翳,那副病态乖戾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他声音倏忽温柔:“师姐,你挑人的眼光还真是愚蠢差劲的让人想杀掉。”
“放开他!”见左弘一受到迫害,曲妗下意识出声喊道。
沈青桉记恨的是她,决不能因她的缘故害得无辜之人受到牵连,这是永远摆在畏惧死亡前面的原则。
听到曲妗出声。
肉眼可见的,那位白衣少年眉眼间的愉悦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满满的阴郁,一双漆眸泛着嗜血,是彻骨切齿的记仇,他冷冷道:“左弘一。对师姐就这般重要吗?”
沈青桉一字一顿的冰冷字眼每一个都一下下的落在曲妗的心尖上,她肩背控制不住的颤动,但她有自己的高傲,硬是强忍着挺直腰板:“从始至终都是我在欺辱招惹你,一切事情也应当由我一人承担,放开左公子。”
“好啊。”万万没想到的是,少年答应得很干脆,唇边甚至勾出一丝浅笑,却没有什么温度,但他的声音却是从所未有的甜腻:“师姐,你主动把自己献给我,我就放了他,怎么样?”
听了这等混蛋的话。
在场所有人里,虚无子是率先不干的那个。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察觉自己身上被施了层结界,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的场景,却不能出去,他只能拼命拍打着结界:“妗儿!别听他鬼话,那左弘一死就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准去!”
听了虚无子的话,同样被关了层结界的左掌门立马不干了:“虚无子你这个老匹夫!你女儿就是女儿,我儿子不是儿子吗!”
“不准去!”
“妗儿快救弘一,我保证,只要你以一换一救了弘一,日后不管你有没有贞洁,都是我左家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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