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在原地不动,额头冒出了冷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煜林迟早会死。
她终于决定,自己去采药。
她将苏煜林扶起,从洁白无瑕地瓷罐里拿出了一颗黑丸给苏煜林喂了下去,这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让它发作不要那么快。
完事后,她将苏煜林寝宫里的人屏退,并找个了机会孤身前往那片森林。
那片森林极其隐蔽,若不是他翻阅医术,恐怕也不知道这片森林的存在。
她挑了一匹千里马,轻轻摸了摸:“走吧。”
她拉着马儿来到了森林边界的客栈,她本以为客栈会清清冷冷,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客栈人满为患,若不是她来得及时,恐怕要找别的客栈了。
她挑了一家上房,坐在大厅里打听消息。“哎,你们知道吧,这神草出世,可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是吗?这么神奇?那大家前来都是为了这神草的?”“那可不嘛,在场总没有闲到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闲游吧?”
周围人纷纷附和,很显然,他们都知道了神草的存在。
叶姝掂着精美的青花瓷茶杯,缓缓旋转,那本医书是母亲的遗物,可以说全天下仅此一个,可是他们又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呢。
她故作豪放地往刚才起头的人桌子上扔了一些银子,学着那些纨绔子弟吹了吹口哨:“请问公子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神草的?莫非公子,有什么小道。”
那个胡子大汉将银子收了起来,笑了笑:“我与这杭尚书的大小姐有些交情,得了这个消息,又有人来我这里买消息嘛,这样一来,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叶姝明了,又是叶碧霜搞的鬼。“谢谢兄台。”
叶姝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进了包厢。
虽然处在森林边缘,但是这里环境并不差,二楼上房什么名贵摆饰应有尽有,房间干净整洁,倒是不用叶姝去收拾。
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姑娘,你点的两斤牛肉。”叶姝头也不抬:“放门口就行。”
那个人依言放在了门口,叶姝将它取进来,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发现牛肉上有毒。
虽然只有一点微味,但是对于她这种深究医术的人来说,味道已经很大了。
她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难道是黑店?可是这么多江湖人士,黑店不怕被拆啊。她人生地不熟,到底是谁想要加害她,难道有人跟着她出来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又响起来了试探的敲门声:“姑娘,你还在吗?”
叶姝倒在桌子上装睡。
那人见没有人回话,轻轻推门进来,看到躺在桌子上的叶姝,顿时喜笑颜开。“你说你一个女儿家来这里干什么?跟我们抢神草?我都不一定抢的到,何况你呢?”
那人的手正向叶姝腰间伸去:“诶,我呢,也就劫个财,要是遇上劫你色的啊,那你可就危险了。”
他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伸向叶姝的咸猪手一刻没有停下,叶姝忍无可忍。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扫堂腿过去,那人就倒在了地上。
她定睛一看,是那会自称与叶碧霜有关系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怒目圆睁,似乎打算爬起来大骂叶姝。
叶姝虽然心善,可是仇已经结下了,现在放过他就相当于给自己埋下一个定时**。
于是叶姝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匕首很痛快到抹了脖子,她又收拾好尸体,吩咐小二再给她换一间房。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叶姝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潦草地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鸡还没有啼叫,她已经睁开眼睛起身了。她现在就要进森林,不然等一会怕是就难走了。
她来到森林前,一颗颗树并列,极其壮观。
她走进树林,首先树林里就出现了一团雾,将叶姝的视线迷乱,她只能靠听觉辨别方向。
突然,她一脚踩空,身体直线下垂,掉下去之后,身体多处被擦伤,不过这里没有雾,她能看见了。
这里一片空阔,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石壁,还有一点水滴声。
她扶着石壁摸索前行,结果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只绿油油的眼睛,眼睛走近了,还伴随着矫健的四肢,油光水滑的皮毛,叶姝心中警铃大作,这是狼!
她和狼僵持不动,在气势这件事上,绝对不能输。
那个狼似乎看她形单影只,没有顾忌地向她扑过来,她转身一避,险险避开。
她拿出刀,主动冲上去,狼飞跃起想要将她扑倒,她顺势一跪,将狼的肚皮从中间划开,肠子器官之类的流了一地,铺天盖地的血袭来,染红了叶姝一身。
那只狼死了,叶姝看着它的尸体若有所思,听说狼牙能辟邪。
将狼嘴中的一颗獠牙卸了下来,找了地方清洗干净,给苏煜林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这么想着,收起狼牙继续往前走,却再次一脚踩空。
这次落下地是真的严重,伤口似乎被刀割一样,血源源不断,可是她缺喜出望外,她在前方看到神草了!和医书上的一模一样。
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口,连滚带爬地扑上去,将神草小心翼翼地装好,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但是这怎么上去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本着再找找看的心态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还真在前方发现了一条密道,她顺着黑魆魆的密道回去,密道直通森林边缘,她还在那里找到了马。
她骑上马绝尘而去,到了王府后,快马加鞭地制作解药,终于把解药制作好时,已经深夜了。
她走进寝宫,哆哆嗦嗦地把草药喂给床上的人,床上的人悠悠转醒,看见了一身伤的叶姝。
所有的委屈,疼痛都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她抱着苏煜林大哭:“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煜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是没事嘛。倒是你,怎么成这样了?”
她抹了抹眼泪:“没事,你醒来就好。”叶姝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觉得刚刚有点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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