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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整个旧城区被三口死掉的消息翻了天的情况下,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时机正好,所以打车去找秦叁。
今天早晨,陈默自己去了三口的club接手他的生意。恰巧赶上警察来这里办案,正在对三口进行尸检,并且还有个老警察煞有介事的询问那一群当事人“有没有线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群混子都看着刚好进门的陈默,然后集体摇头。
“怎么死的?”陈默踢了一脚尸体问道。旁边一个一看就是刚大学毕业的警察立刻满脸通红的说,嘿,别破坏现场啊!陈默就笑了。
“怎么死的?”陈默又问了一句,把我昨天准备好的纸包递了过去。里面用手捏一捏就知道有多少钱。
“啊,啊,看起来是酒精中毒,如果没有人再追究的话。”老警察接过了纸包,笑脸如花,将白布盖在了三口的脸上。“上面的意思是……”老警察讪笑着问道。他需要知道上面的态度。
“嗯,王队长会告诉你们的。”陈默摆出了棍子的威名。“死了个混子,没事的。天下太平哦!”陈默一脸良好市民的表情,此时此刻恨不得去门口放炮庆祝黑社会大哥的灭亡。
十一点的时候,原本来势汹汹的警察抬着“死于酒精中毒”的三口的尸体离开了现场,而且连公安局也没去就直接送了火葬场化了。陈默给了我电话,说,一切都好,棍子那边的人很配合。
可以说,三口走的很仓促,仓促到尸骨无存的地步。一群人围绕着陈默这个凶手,敢怒而不敢言。其实,陈默有时候也很想知道,这群人究竟是怕他陈默,还是怕他身后的大猛子。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因为连我也看不破人心。
人心,是多么复杂的一个东西。
说起来,让我的棋局产生变化的关键人物,不是别人,而是秦叁。只是因为秦叁临走的时候扔给我的那张名片背后,写着一句话:“你身边有眼,自己拔掉。”
其实我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当一回事,我犯不着因为一个是敌是友都分不清的人的一句话而让自己烦恼。可是越来越多的事情让我在思考,大猛子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我跟陈默。排除掉一系列可能的因素后,我总觉得大猛子不像会是一个甩手掌柜。既然他这么信任我,那么久代表他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好了,排除一下身边的几个人,谁会是“眼睛”?
我脑海里回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由我引荐给大猛子的锤子。倒不是别的,我依旧能够想起当锤子见到大猛子的时候吓得冷汗直流的样子。我能给锤子什么?我能给他一个堂主的地位;但是,这个地位,大猛子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给他。
锤子是哪边的人,属于我跟陈默,还是属于大猛子,我第一次产生了动摇。我需要知道锤子的人心究竟在哪里。
“陈默。去了东城区,要把事情做大,做好看。”我对陈默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他;之前大猛子也嘱咐了陈默,但是是告诉陈默要低调,要安静。因为大猛子不想让这件事成为白大雪节外生枝的借口。我和大猛子,相反的要求,陈默自然按照我的意思来办了。
除了他吸毒这件事以外,一切都和我的计划差不多。其实我去了东城区时就看出来这小子不对劲了,他也没有瞒我,说自己因为婕的事情而一步踏错。红颜祸水自然就是这个道理……但是我忽然想到,如果陈默倒下了,那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锤子挑一次重担了。
事实证明,锤子果然和大猛子保持着单线联系,甚至连我和陈默也不知道的联系。证据就是,锤子去了医院后,大猛子立刻就得知了三口不在医院的事情,然后第一时间来到舞厅找到陈默,再然后去救我。我知道大猛子现在不能失去我,所以才敢赌这一次;其实,就算大猛子没来,陈默按照我的吩咐,当我和锤子离开后他会给自己打一针(陈默曾经答应过我那会是最后一针)然后独自去救我的。但是,明显的,大猛子的消息比我们都要快。
说实话,当我看到大猛子的时候我心里一冷。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身边谁也不可信。
其实几年之后,陈默也一语道破了我的变化。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两件事,那就是金钱和暴力。
锤子走漏了风声……昨天晚上陈默和我喝到烂醉,陈默的眼睛通红:“不除不行。”这是陈默的意思吗,他可不允许一个间谍活在身边。而我,摸了摸身后的“仁”字,那里似乎孕育着极大的不安与躁动。我想到了这些日子来锤子对于我的事情的尽心尽力,想到他得到我信任时那会心的笑容,我自己变得有点茫然了。黑道就是黑道,茫然就可能让你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比如命。
比如兄弟。
比如兄弟的命。
仁义,哪里会那么容易办到?你死我活,这就是规则。
今天,陈默已经去接手三口的生意了;而锤子也站了出来,拿着三口给我的那些钱指认三口私通别帮毁我《和纹胜》。一时间堂主们哗然,和三口最要好的“庄哥”也站出来唾弃不已。只是一天时间,三口就成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且这种形象已然根深蒂固了。
这件事,说起来和锤子的关系不大,但是我还是力争让锤子上位,我不仅在劝说大猛子给锤子这个机会,而且我保证会让他坐到堂主的位置并且干得很好。锤子私下里对我说,他很感谢我,说一定会好好报答我。而我却不需要他的报答,我有自己的打算。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今天来找秦叁。
秦叁接了我的电话后很快就见了我,而且立刻让下人们都出去了。我俩单独坐在办公室中。说起来也好笑,一个大帮会的二当家,另一个大帮会的三当家,竟然都是一脸的书生气。
“大患已除,右子,开心了?”秦叁对我客套道;他知道我来这里不是道谢。
“我想给你送份礼,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我对秦叁笑了笑,他是聪明人。
“毒品?那已经不能给我惊喜了。”秦叁很感兴趣的问。
“你老大的命。”我缓缓而道,一个更大的棋局,已经在我脑海里开始构建,而那属于我和陈默的黑帮盛世,也越来越清晰可见,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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