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是故意的?”韩子琛重复了一遍,意有所指。
他来之前就仔细研究了那篇文章,不出意外的话,绝对是程艺馨特意找人写的,一个新人是不可能引起关注度。而按照她的意思,这根本就是一起蓄意伤害。
不仅仅是他,法律也不可能轻易绕过凶手。
程艺馨倒没成想他居然第一眼看破真相,当即窘迫地摸了摸脑袋,开口道:“我不是故意受伤的,但耐不住有人想陷害我啊…”
她说的理直气壮,每次都能寻一些歪理来气他。
韩子琛无奈地勾起唇角,大概也只有在他身边,程艺馨才能如此毫无保留地释放天性了。
大掌轻轻抚上她的发顶,爱怜而轻柔地抚摸着。“你打算怎么做?”
韩子琛看到通稿的第一眼起,就明白她绝对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罢了。
程艺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最了解自己的男人,竟然瞬间说破自己的心思,这样看来,她以后是藏不住什么秘密了。
看着忧愁,实际上内心美滋滋,毕竟想要找到个知己当真是难。
她也就不必隐藏心思了。“其实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今看着是胡小涵占有优势,实际上我早都准备好了证据,缺个时机揭发她罢了。”
语气不乏炫耀,像极了古代邀宠的嫔妃。
韩子琛如愿以偿地吻了吻她的美眸,轻声许诺道:“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娱乐圈的实力错综复杂,看起来仅有一个胡小涵在和她对抗,实际上背后站了群资本力量,他们绝不容许胡小涵被封杀,因此会尽可能把把脏水泼给程艺馨。
男人唇边噙着讽刺的笑意,那就得看看,到底谁才能站稳跟脚了。
有了他这句话,程艺馨自然放心了不少,本来就担心自身力量不够,还打算指望彭喆能帮自己呢,如今既然有现成的帮手,她也就义不容辞了,毕竟谁都想一劳永逸。
奖励也如约而至。
程艺馨稍微仰头,柔软的唇瓣就轻轻落于男人脸侧,像是羽毛轻轻拂过一般,让人不可思议地为之悸动。
男人的心跳漏了一拍,甚至不敢侧头看她,难得呆愣地目视前方,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既性感又撩人。
见他迟迟不曾有反应,程艺馨羞赧地捂着脸,只觉得两颊发热,肯定红的不像话,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见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她甚至养着下巴,傲娇反问道:“看什么看呢!”语气稍凶,有些刁蛮。
韩子琛依旧不语,只盯着她看。
饶是程艺馨脸皮再厚,这下也不好意思了,抬手捂住男人的双眸。“别看了…”
软软糯糯的语气,带了些撒娇求饶的意味,听得人内心痒痒的。
韩子琛笑了,握住纤细的手腕往下拉,放至唇边吻了又吻,认真道:“我很喜欢。”
他当然是喜欢方才猝不及防的吻,更喜欢两人毫无隔阂彼此嬉闹的模样,似乎只有此时此刻,他们才能彻底卸下防备。
程艺馨的表情再次不受控制,心底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得瑟又邀功地看向男人。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真情流露,能不喜欢嘛!
笑着闹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来得及问他。“丁宇泽的事情…是不是你帮我报仇的?”
她不傻,第一眼就能断定那是韩子琛的手笔,也只有他会如此全心全意地照顾自己…并且无声无息。
男人眯了眯眸子,有些对不上名字和人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活该罢了。”
韩子琛说得轻描淡写,但却反应了其强硬霸道的态度,只要有人敢欺负程艺馨,就必然得承受后果。
受不受得住,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程艺馨忍不住唇角上翘,心底美滋滋的,可明面上还得装模作样地抱怨,说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来,一双眼睛倒是泄露了真实情绪。
可她还没来得及多高兴几秒,就见男人嘴角一沉,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得告诉我。”他说的尤其认真,也意味着此事压根不容商量。
韩子琛是真的怕了,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知胆战心惊的滋味,虽然气恼,但又想不出法子来惩罚她。
上次落水的事儿也就罢了,可这回都差点危及性命,她依旧闭口不言,甚至企图蒙混过关。
这次是受点小伤,下次呢,是不是就得进重症监护室了?
男人扯了个嘲讽的笑容,实在不知到时自己改如何自处。
程艺馨眼神躲闪,极为心虚地点了点头,她还不是想着不能打搅他工作,韩氏本来就忙得天昏地暗了,没必要再拿这些小事烦他。
再说,如今她不是故意隐蔽锋芒,杀鸡焉用牛刀,没必要大材小用,她自己也足够应付了。
只是如今男人脸色不好,显然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多说,只得顺着他的心意,乖巧地点着头,心底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
韩子琛清楚她的性子,无奈地捏了捏精致的鼻尖,视线落在她受伤的左手,越发深不可测。
程艺馨心底一咯噔,总感觉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男人垂下眼眸,沉声道:“下次没必要走极端,就算不顾及身体…也考虑下我的感受。”声音哑然。
原来他什么都看出来了,程艺馨这下当真无话反驳,只能摸着脑袋讪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也是为了一招制敌嘛…”
虽然如今的局面有些超出预期,但怎么说也在可控范围内。
韩子琛抿唇不说话,显然不同意她以身犯险。“有我在,没必要。”
程艺馨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突然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她可是成功瞒过了不少人呢。
就这包着纱布的左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啊。
男人曲起食指,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若是恨你,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程艺馨顿时了然,怪她对自己不够狠心,若是真刺中了要害,想必男人就不会起疑心。
她突然有些郁闷,总感觉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男人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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