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南说着便上楼去了。
梦露对舒玄说:“舒玄,你真的是我的好女婿!”
舒玄说:“妈咪言重了,都是自已人,应该的。”
玉璇哼了一声:“可是舒玄并没有说服爹地,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我呀!”
梦露说:“至少,你爹地对你不像先前那样,有成见了。这都是舒玄的功劳。”
天佑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着愤怒。
他打发那个马来西亚人离开,便拉着乔施上了楼。
关上房间的门,天佑坐在床沿上,紧紧抿着嘴唇,看样子他很生气。
乔施将头发放下,梳了梳,说:“你又怎么了?能顺利揭发他们了?你还不高兴?”
他冷笑道:“揭发了又怎么样?爹地根本不会惩罚他们!若是换了是我,爹地早将我赶出家门了!”
乔施说:“不至于吧,看你爹地对你们还算公平的。怎么可能将你赶出家门呢?”
“可是他就曾经将我赶出家门过!”他激动起来,双手抱头,全身颤抖。
“爹地对我们,不是一样的待遇!”他喃喃道。
她见他这样激动,知道身处这样的家庭,内心是会很痛苦,不免有些同情他,便坐在他身边,用胳膊碰了碰他,说:“你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讲给我听。有时候,将悲伤分给两个人,悲伤便减少了一半了。”
他听了,抬起头来,看着她,问:“真的?”
她点点头:“当然了。你知道么?我若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一定会讲给我弟弟听。如果没有人在身边,我就会讲给布娃娃呀、小纸人呀听,反正,我总会讲出来,这样,悲伤忽然就减少了。”
天佑抬起幽黑的眼睛,看着乔施,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来,说:“你还小呀?和布娃娃说话,真是个蠢女人!”
乔施生气地说:“你才蠢呢!总是将不开心的事锁在心里面,不说出来,闷坏的可是你自己!我就不会这样!”
天佑低下了头,薄薄的嘴唇微微抿了起来,说:“说出来,真的就能开心点么”
她点点头:“不信,你试试看呀,你可以将我当成布娃娃!”
他被她逗笑了一下,说:“有你这样大的布娃娃么?”
她哼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双手抱头,开始讲了起来:“你知道么?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妈咪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了。后来,周姨来到了我爹地的身边,从此,我爹地就不再爱我了。”
乔施问:“也许只是你误会了你爹地呢?哪有亲爹地不爱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天佑摇了摇头,目光凄冷,俊朗的脸上负上了一层阴雳:“不,我爹地只听周姨的。有一次,我与周姨吵了起来,他为了讨周姨开心,竟不问是非,就将我赶出家门去。那一次,我心都要碎了。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家早已不是我的家了。我斗不过周姨。要想胜利,夺回属于我妈咪留给我的一切,我一定要坚强!要无情!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
乔施听到他说话声音都颤抖了,的确,有个这样的后妈,换了是谁都会痛苦,她不禁有些同情起天佑来。
他继续说道:“你不会明白的,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再去相信了,包括我的爹地,他只爱周姨与周姨的女儿!”
“可是你爹地若是真的不爱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修改遗嘱呢?”乔施还是不太相信,亲爹地会不爱亲儿子。
天佑冷冷地说:“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当初,妈咪和我外公外婆,举家帮助爹地创业,只是没想到,爹地成功了,妈咪和外公外婆却都离世了。这些股份,是当初爹地答应给我妈咪的。若没有我妈咪,也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永基集团!”
想不到,齐家当时创业,还是丈母娘家的大力支持。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后妻倒捡了个大便宜了。
所以说,这做女人,什么叫福气呢,辛辛苦苦帮着丈夫创业,结果自己一分钱没享成,就走了,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还要被后妈苦苦坑害,而这个当初省吃俭用支持的丈夫,却只帮着他的新欢。
这就是男人!
乔施忽然想到了舒玄。
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辛苦地支持着舒玄考研究生么?
一边读书一边去做家教,辛苦赚下的钱自己一分也舍不得花,全给舒玄买了吃的。可是最后怎么样?
舒玄一遇到玉璇,就抛弃了她了。
乔施苦笑了一下,这天下还有爱情么?反正她是不会相信爱情了。
天佑见乔施在发呆,用手指推了一下她,问:“想不到,我竟然将心理话通通告诉你了。”
乔施目光茫然,说:“其实你说得对,这世上,有些人是信不得的。最信得过的人,是自己。”
天佑听了,说:“你也这样认为?”
乔施说:“就像是舒玄那样,经历了他这一次,我还会再相信爱情么?不,不会了。再也不会。”
天佑听了,生气地说:“哎,别在我面前提起林舒玄好不好?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公呀!我怎么也要尊重我才对!”
乔施听了,反而笑了起来:“只是演戏而已,又不是真的!”
天佑气得抓住她的肩膀,说:“你说什么?”
她被他抓得好痛,说:“你的手力能不能轻点?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有,这不是你跟我说的么?你说,我们这一切都是在演戏,谁当真了谁就是傻瓜!”
他一怔,是的,他的确是这样说过,可是,为什么他现在会这样生气呢?
“就算是这样,也不许你再提起林舒玄!”他霸道地说,“我说不许就不许!”
她被他按在床上,推不开,哼了一声,说:“你是我什么人哪,我提谁关你什么事!”
“你……”他生气了,将她扔在床上,开始解她的衣服。
她用力挣扎开来,他说:“你竟敢反抗?你不要忘记了,你若是让我不高兴了,你一分钱也没有!”
哼,当我怕你呀?乔施现在才不吃他这一套呢。
她用力推开他,说:“好呀,你说的,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没想到她竟敢这样大胆,可是又拿她没办法。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她见他坐着干生气,便理了理衣服,说:“齐少爷,请尊重我,这样我们才能保持正常的合作关系!明白了么?”
他冷笑着抓着她的手,说:“你早是我的女人了,我为什么不可以碰我自己的女人?”
她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说:“齐少爷,这一切都只是在演戏,是你说的,我也记好了。我不会当真,请你也不要太入戏。免得影响到了身心健康。”
她说完这一通话,便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大碗,放在床中间,说:“今后,你睡碗那边,我睡碗这边,我们中间,要隔着一个碗的距离,你不准侵犯我!”
她也不等他说话,便在碗的一边躺下,拉上被子,开始睡觉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强压下火气,也在床的一边躺下,看了看这个碗,冷笑了一下,这个小小的碗就能阻止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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