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纪汀:“!!!”
不过随便瞎诌的一个谎话。
这人怎么还进行自我代入呢!?
总和温砚呆在一块儿,她昔日的厚脸皮也捡回了半成,挺直腰杆,挑衅般地回道:“是啊,我想他后来应该就不难过了。”
纪汀眨眨眼,补充道:“我觉得他还挺舒服,应该是安慰到位了。”
温砚手指顿住,半晌轻挑了下眉。
——其实,上次那晚,并非是什么酒后乱性。
就是两个人有预谋有组织的共犯。
温砚脑中不可抑止地想起了一些朦胧旖旎的画面。
他心想——她可真有本事,三言两语便能撩拨起他的欲望。
在这时,纪汀倏忽吻上了他的双唇,一下下极轻柔地舔舐吸吮。
她的动作仔细又小心,竟让温砚觉出了一种珍而重之的意味。
他的心尖也随着颤了颤。
一种难言的热意在身体里逡巡,温砚隐忍地压抑住渴望。
待纪汀起身后,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的眸色沉了些许。
但他却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没有主导下一步的意思。
纪汀的心里有些失落,面上则微弯了弯唇:“阿砚哥哥,我先去洗个澡。”
“嗯,去吧。”温砚道,“换洗的衣物哥哥上次也给你备好了,就在浴室里面挂着。”
纪汀应道:“好。”
待她进去后,温砚才仰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揉着眉心轻叹了口气。
这几天以来,他能隐隐察觉到,小姑娘对于那方面,着实是有几分兴致的。
但他却一直在回避。
温砚抬手捂住眼睛,自嘲地低笑了一声。
他是个什么德性,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的滋味,只消尝过一次,便让人难以忘怀。
如若放任自己沉迷的话,他的占有欲一定会疯狂生长,到时候,难免会吓到他的小姑娘。
所以他想慢慢来,等着她成长,等到她的家人完全接纳自己。
纪汀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淡紫色的浴袍,拖鞋在地上发出欢快的哒哒声。
温砚坐在沙发上,仍是商务休闲装的模样,正随意地翻阅着一本杂志。
《theeconomist》。
听见她的动静,他抬眸微微一笑:“好了?”
“嗯。”纪汀走到他面前,低头在茶几上抽了一张纸。
这一俯身,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便露了出来,带着刚出浴的新鲜潮气,齐齐向他袭来。
温砚抿了抿唇,淡淡移开了眼,笑道:“怎么不穿睡衣?”
“这样舒服。”纪汀弯了弯眼,神情天真无害。
她三两步爬上沙发,跪坐下来,小手调皮地从温砚的衣服下摆里伸了进去。
正值盛夏,但她的手却含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明显的温差触感让男人的腹部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他笑着拨了拨她的头发,眼神满是纵容。
“冷吗?哥哥。”
纪汀明知故问,微凉的指尖沿着他肌肉的线条游走。温砚没说话,但是眸色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你在干什么?”
纪汀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其实,自从那天之后,她心里就一直记得那种感觉。
确实是很舒服。
但是,这么多天了,温砚也没有跟她提过那方面的事情。
她很想再要一次,但是又羞于直接说出来,害怕这样太不矜持。
只能用眼下的办法。
唔,也不知道她在这方面有没有天赋。
纪汀伸出粉嫩的舌尖,状似无意地舔了下自己嫣红的唇瓣。
只这一个动作就让温砚半眯了眯眼,在他开口之前,她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
那个小东西上下滑了滑,配合他轻颤的睫毛,竟有种勾人的性感。
纪汀知道他有感觉了。
她心里的恶魔小角角露出个尖,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颈,垂眸吻上他的双唇。
男人的瞳孔缩了一下——他能够感觉到,她浴袍底下再没有任何阻挡的衣料。
纪汀的小舌柔软灵活,刻意地逗弄他,而她的手也没闲着,顺着衣领的一排纽扣逡巡,直至有了着落之处。
温砚微不可闻地喘了一声,终于没再被动承受,抬手握住了小姑娘纤细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他的力气有点大,眼眸深沉,哑着嗓子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纪汀挣了一下,没挣脱,咬着唇抬头,眼神满是无辜。
“可能是天赋吧。”
她蹭了蹭他的大腿,又动了动被他捏住的手腕,娇声道:“你干嘛呀?把我弄疼了。”
温砚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他现在不仅想把她弄疼,还想把她弄哭。
男人弯起唇笑了笑,看上去温柔又缱绻,灼热气息缓缓倾吐在她颊边:“这么不遗余力地勾引哥哥,是想干什么?”
纪汀愣了一下。
她着实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能安稳不乱。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她有些懊恼。
温砚倒是没再装傻,只紧紧盯着她,轻声:“家里没有套。”
纪汀眨了眨眼,从浴袍口袋里掏出几个小方块:“我有。”
温砚:“……”
他是真没想到她的准备如此周全。
“什么时候买的?”
纪汀却不答他,眼神直勾勾的,小鹿般的眸子黑白分明。
温砚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东西放在一边,温声道:“糖糖,今天就算了,好吗?”
小姑娘的神情似有些懊恼。
她抿了抿唇,嘀咕道:“你怎么这样,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连生日都不能和你一起过,现、现在想来个‘分手炮’你还不同意……”
“什么?”
温砚蓦地掀了一下眼睑。
他抬手,轻巧地拍了拍她的脸,桃花眼里昳丽色彩加重:“谁告诉你,这个词是这样用的?”
“……”
纪汀莫名地从他的语气中感到一丝危险。
她本能地将身子往后撤了撤,却被他一把捉住。
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温砚把沙发上的小方块拾了回来,动作优雅又轻巧地撕开。
他目光如墨色翻涌,沉声道:“上来。”
纪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还是顺从而欢欣地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
纪汀在朦胧的余光中瞥见,外面的天都快微微亮了。
但她实在是太累,脑子里空白一片,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温砚坐在床边拢了拢衣领,手指轻轻抚过小姑娘染着水光的唇瓣。
他眸色幽深,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他曾经很反感性这回事,觉得那是动物的行为。因此,哪怕再难受,都是独自纾解,绝不会去随便找个人凑合。
当然,欲望没什么不对,他想,自己或许只是本能地厌恶年幼时曾看到的那一幕。
——太刺眼了。
可是自从爱上她之后,他却又觉得,这大约是世上最动人的事情了。
因为只有在那一刹那,他才有十成十的安全感。
就好像,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片刻后,男人俯身把小姑娘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第二天早上,纪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的意识还不甚清醒,迷迷糊糊地在身旁摸了一把。
——空的。
她虽闭着眼,但还是不自觉地撅了撅嘴。
身上酸得发疼,双腿软得不行,像被十八个大汉一同暴击过,感觉比上次还要难受一些。
纪汀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卧室的门便被人推开。
看到衣着整齐的男人朝自己温和浅笑,她轻哼了一声,慢慢躺了回去。
然而从温砚的视角而言,小姑娘穿着他的睡衣,领口半敞,曲线优美的脖颈处斑驳纵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他走过去,在床边半蹲下,含笑凝视她:“醒了?”
纪汀瞪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么会这么精神?”
温砚:“嗯?”
纪汀不说话,只是望着天花板,又哼了一声。
不公平啊!为什么她一早醒来像去了半条命,他却这么神采奕奕?
该不会是什么采阴补阳的狐狸精吧?!
纪汀还在胡思乱想着,温砚已经好整以暇地俯身过来,漆黑的眼眸里有橘黄色的微光在跳跃:“要起床吗?哥哥抱你。”
她抬起手臂撑在他的胸口,神情有点委屈:“……”
温砚凑近了些,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了?”
纪汀哼哼唧唧半天,才低低吐出一个字:“疼。”
小姑娘琉璃般的眼眸像在水里浸过似的,温砚一下就想起她昨晚双眼含泪讨饶的样子。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
他用指腹抚了抚她的脸颊,动作颇为缱绻。
片刻后轻笑一声:“哪儿疼,哥哥给你揉揉?”
纪汀:“!!!”
tui!厚颜无耻!
她软软瞪了他一眼,卷着被子滚到了一旁,把自己裹成了一只条状的春卷。
温砚耐心地把拉住被角,轻轻一扯,又让她滚了回来。
他手臂撑在她双肩两侧,似笑非笑道:“真的不用?”
纪汀小嘴一扁:“你怎么这么流氓,昨天还故意折磨我!哼,我不要理你了!”
温砚挑眉。
这小姑娘,倒打一耙的本事还挺厉害。
昨天首次他实则是温柔克制的,可没成想之后她竟还缠着自己,甚至因怕他不愿,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说服”他。
事情这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哥哥流氓?”
温砚垂眸,桃花眼里漾出细密的笑。
他似是思忖片刻,悠悠道:“哥哥是流氓,那糖糖是什么?昨晚拉着我不放,还——”
“停停停,不要说了!”
纪汀一把捂住他的嘴,耳尖白皙的皮肤窜上一抹粉红。
她心知是自己理亏。
要不是昨晚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今早不知道有多快意潇洒呢。
纪汀还没想好说辞,男人便直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药膏。
赫然就是上次买的那一个。
纪汀蓦地想起之前他说的那句——“以后肯定有用到的时候”。
“……”
没想到还真的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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