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钟局的看法,可以对所有周氏集团的人进行一次时间上的排查。”这时,韩景辉接话道,“武正祥第二次接到‘136’号码来电时,是案发当日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此时对方已经到达了步行街。而武正祥于一点三十分在东郊被害,想要返回市区的周氏集团,至少是下午两点。但周氏集团下午上班时间为一点。也就是说,案发当日下午一点至两点没有到达公司,且不能准确说明去向的员工,将是我们排查的重点。如果在排查出的这部分员工中,又与武正祥发生过嫌隙,更是要严加盘查!”
“韩队分析得很对,这项排查工作,你们两位队长共同负责,排查不仅要全面仔细,并且要尽可能地秘密进行,不要搞出太大动静,以免工作被动。”钟建明又叮嘱说。
“明白,钟局。”韩景辉立即说。
“还有一点,周新民和周秀珠,我认为仍需接触。上次的例行问话,他们似乎有所隐瞒。”这时,沈海又说出了这一重要情况。
“继续接触有必要,但不宜‘操’之过急,像他们那样圆滑世故的生意人,若非我们掌握到更多的证据,否则,他们现在不想说的,永远不会说。”对此,钟建明有着自己的主意。
“钟局,武正祥案件的调查进展情况大致如此,另外,对‘秘密房间’聊天室成员的追踪,也有了发现,目前锁定了市第二人民医院‘精’神科的陈主任和邓医生,但经过初步调查,发现二人皆没有设立单独实验室的条件。并且,他们之间的业务合作,已是两年前,近半年内,二人都没有与周博简进行单独见面或是通话。”沈海继续汇报着情况。
仔细思忖了一下,钟建明吩咐说,“方法机动一点,进一步查证,他们是否有单独实验室。同时,对第二人民医院其他有科研能力的人员,再进一步过过筛,不要有遗漏。”
“是!”沈海很快回答。
“韩队,你接着介绍一下阿金的情况。”很快,钟建明进入了下一个会议议题。
“在武正祥被害三十分钟后,即案发当日下午一点五十二分,在我市平山路北段,发生了一起车祸……”紧接着,韩景辉便把阿金遭遇车祸继而自称“武正祥”的情况,包括自己那晚的真实经历,以及与阿金后来的谈话的内容,客观真实地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阿金不仅详细描述出了武正祥的被害过程,甚至还提到了金矿砂?!”听完韩景辉的话,钟建明心头又是一惊。
“不仅如此,阿金的心脏处,还留着一道细长的伤口,与武正祥的伤口位置几乎相同。但医生检查过伤口后则表示,那道伤口是多年前留下的旧伤,并非新近形成的,且阿金的心脏位置有些偏,那道伤口不足以致命,否则的话,他早已‘性’命不保了。”韩景辉答道。
“又是多年前形成的旧伤?怎么与康安平太阳‘穴’处的伤口这么相似?”听闻这个结果,钟建明心里的疑‘惑’更浓重了。
“这阿金还知道金矿砂?!”
“是啊!除了参与破案的,谁会知道这个细节?就像到过现场一样!”
“心脏上还有一道同样的伤口,这也太巧了吧?!”
“太诡异了!想不承认‘借尸还魂’都难那!”
“‘借尸还魂’的事例,全世界才是多年出一例,咱峪江居然一个月出了两起?!这是要引起轰动吗?!”
……
不消说,第二起“借尸还魂”事件一出,刑警大队又是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可唯独谢俊南,脑海里还清晰记得韩景辉的嘱托,所以此时的他,只是静静坐在原处,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大家静一静!现在不是讨论八卦的时候!若真是‘借尸还魂’还好了!我们所有人都轻松了!可如果是凶手的杀人诡计,我们这些刑警还在探讨什么‘还魂’,不让作案者笑掉大牙了?!”显然,众人的讨论,让钟建明很是不满。
经这一顿训斥,须臾间,会场便安静下来,只有不停发出的呼吸声,还是那么急促和焦躁。
接着,会议继续进行。
在了解到白远市档案馆的情况后,钟建明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开始了询问,“对武正祥和阿金事件,大家都什么看法?可以畅所‘欲’言。”
“以我之见,杀害武正祥的凶手,应该不是姚玖。”很快,沈海第一个发言了。
“说说理由。”听到与自己的想法一致,钟建明立即说。
“首先,从武正祥被害到阿金出车祸,前后相聚二十分钟。但是驱车从东郊赶到平山路路口,二十分钟恐怕很难。加之案发时间是在中午,属于‘交’通高峰期,因此时间上就更加来不及。另外,武正祥被害现场只发现了桑塔纳车辙,而姚玖‘交’通肇事的,是一辆蓝‘色’货车,如果他想现杀人再撞人,就必须中途换车,这就更不可能了。并且,通过对李彬、康安平事件的调查,也没有发现姚玖中途换车的线索。所以我认为,姚玖最多只是颗棋子,协助他人制造了车祸,至于两起杀人案,凶手应该不是他。”沈海有理有据地陈述到。
“依照你的分析,姚玖虽然不是主凶,但是受主凶的控制,其制造车祸也是受主凶指使,是这样吗?”钟建明很快说出了沈海的重点。
“的确如此。并且对主凶,我已有了一个重点怀疑对象。”沈海毫不否认。
“是谁?”已然猜到答案了,但钟建明还是让沈海说出这个名字。
“周博易。”沈海说出了那个意料之中的名字。
“理由。”钟建明简短两个字。
“第一,姚玖此前,一直跟随钱老大在南方活动,从未来过峪江,若非受人指使,怎会突然出现,并连续制造两起‘交’通事故?还有,既然姚玖没有来过峪江,指使者又是怎么联络上他的?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指使者曾到过南方,并与之建立起了联系。而符合这一条件,又与案件相关的当事人,就只有周博易。第二,武正祥案件,让我更加锁定了他。”沈海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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