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鲁维并没有急于返回,这是为什么?”暂时没有回应周博简的话题,沈海继续询问鲁维的情况。
“这谁知道啊?!鲁维这家伙,真不该同情他!”谁料,一提及这件事情,袁成和似乎满腹委屈。
“袁所长,这话什么意思?”沈海不解地问。
“今年年初,上面又下来两个研究项目,联系鲁维后,他开始答应好好的,立即回研究所工作,并着手为两个项目搜集资料,可没想到,那家伙转眼就变卦了,又说手头有些事没处理完,过段时间再回研究所,研究项目也暂时不参与了。你说这……我连项目计划都报上去了,他说不做就不做了,这不是坑我吗?!”看得出来,再次说起这件事,袁成和还是气鼓鼓的。
“那你知道他突然改变的原因吗?”朱磊又问。
“我知道就好了!”袁成和说得很干脆,“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鲁维找工作不顺利,研究所让他回来搞科研,还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他可好,还端上架子了!”
“袁所长不要‘激’动,鲁维应该是愿意回来,至于他为什么临时拒绝,或许有其他难言之隐。”沈海故意说道。
“什么难言之隐!等我改天见到他,非问清楚不可!”袁成和的情绪还是颇为‘激’动。
“你恐怕见不到他了。”沈海直接说道。
“见……见不到他?为什么?他不在峪江了?”袁成和一脸‘迷’茫。
“他死了。”沈海道出了事实。
“死……”一时间,袁成和所有的情绪都僵在了原地,恍如一座雕像。
刑警大队办公室
“郭诚?你怎么在办公室?没去丽园小区吗?”忙碌的韩景辉,在经过大队办公室时,还是习惯‘性’地向里望了一眼,确认有队员在值班,但这一望,却看见了望着电脑发呆的郭诚。
“韩队……”见状,郭诚急忙起身,脸‘色’却很尴尬,“一早就去了,折腾了大半天,见过了鲁维的妻子,还有几个近亲、朋友,一点发现都没有!”
用手做了一个崩溃状后,郭诚又补充说道,“鲁维周围人都反映,他是一个刻板务实的人,十分遵循秩序‘性’和逻辑‘性’,对颜‘色’这种东西,压根儿就没有感觉,尤其讨厌鲜‘艳’的东西。他平日的衣着、物品一概是暗‘色’。除了研究专业,没有特殊的习惯和爱好,只是每晚习惯散步,但也并不坚持。韩队,我就这么说吧,鲁维整个人,都和‘红‘色’’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听了郭诚一番诉苦,韩景辉没有急躁,也没有埋怨下属,而是静静站在原地,仿佛又在思考着什么。
“查鲁维的通话记录!从他离开研究院的时间开始!”韩景辉清晰地说道。
“懂了!”郭诚很快会意。
“另外,工作克服情绪化,不论结果如何,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明白吗?!”韩景辉又严肃说道。
“明……明白……”郭诚诺诺应道。
警车上
“沈队,我有种感觉,鲁维接手的‘私’人工作,很可能和那个周博简有关!”一出研究所的大‘门’,朱磊就忍不住发表了看法。
“哦?为什么?”沈海“明知故问”。
“鲁维的实验室中,摆放的全都是‘精’神类‘药’物,其中不乏抗抑郁成分,这就说明,鲁维的秘密研究,很可能与这方面有关系。但袁所长说得很清楚,鲁维只擅长搜集整合资料,不擅长创新研制,也就是说,他无法独立完成研究项目,所以我认为,鲁维‘私’下接的活儿,只是某个秘密研究项目的一部分,而这个秘密项目,一定还有比他更专业、水平更高的人参与,因此我想到了周博简。周博简能力在鲁维之上,这也是袁所长证实的。另外,周博简同样失去了工作,在这种情况下,二人联合继续搞‘私’人研究的可能‘性’非常大,更何况,他们在研究所之时,就是工作搭档。因此,结合这几方面分析,周博简很可能也参与了鲁维的秘密研究!”平日貌不惊人的朱磊,此时才开始显出“真面目”。
“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成立的前提是,袁成和陈述的是事实。”沈海提示到。
“袁成和不像在撒谎。”朱磊很快说道,“他与您对话时,我仔细观察过他的眼神、语调、脸‘色’以及四肢的动作,没发现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嗬!不错啊!思维缜密,逻辑清晰,又善于观察,是块儿料!”对朱磊严密的分析,沈海忍不住称赞。
“那是!以前总没机会发挥!咱绝不是吃素的!”听了沈海的话,朱磊有些“忘乎所以”了。
“看来,我该检讨了。从前对你管教太严,让你畏首畏尾的,而今我稍稍‘和蔼’一些,你才得以拳脚。”沈海又说。
“沈队!您这话可说对了!以前您哼一声,我大气儿都不敢出,哪敢发表意见啊!如今好了,我想说什么说什么……”说着说着,猛地发觉有些不对劲,再看看沈海那张“笑里藏刀”的脸,朱磊顿时吓得吐了吐舌头,接着改换了语气,“我的意思是……沈队……如今像您这样……敢于自我批评的领导可不多了……我深受触动……”
“既然有了案情分析,下一步的调查工作如何,我想再听听你的意见。”没有动声‘色’,沈海一本正经地问。
“这太明显了!直接询问周博简啊!”或许真是太“飘飘然”了,朱磊的话都快不经过大脑了。
“啪!”
听了这话,沈海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是一下子,拍地朱磊脑袋生疼。
“沈队,您怎么……”捂着脑袋,朱磊很是不服。
“不服气是不是?夸你几句,脑袋立马短路了?拍你是让你清醒清醒!还直接询问周博简?我问你,怎么询问?问他和鲁维的秘密研究有没有关系?无凭无据的,一旦周博简死不承认,案子不就成夹生饭了?”沈海一顿教训。
“我……”
“我什么我?看你刚才的样子,趾高气昂,忘乎所以的,‘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是吧?还差得远呢?!”沈海继续“训斥”。
“是是……”朱磊瞬间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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