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我们分手
可以肯定,那段回忆对于陆翼遥来说,肯定是无比痛苦的。
不然,陆锦辉也不会找人尘封住他那段记忆。
既然陆锦辉和福伯将这‘秘密’都告诉了她,显然是想这痛苦让她一个人来背负。
“陆翼遥,我们分开吧?!”
她突然开了口。
陆翼遥猝不及防,脑子‘嗡’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安安,你说什么?”
他慢慢得松开了她,双手轻轻扶住她瘦削的肩头。
“我们分手吧?!”
林安歌抬着一双澄澈的眸,一瞬不瞬得看着他。
眸中,水光粼粼,带着一丝决绝。
“安安,告诉我,老头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陆翼遥眉角下压,脸色变得愈发黑沉,深瞳里涌着乌云。
“陆翼遥,和你在一起,我好累。”
林安歌看着他,一脸平静。
“那我以后不让你这么累,你就好好在家休息,不要去上班......”
陆翼遥急急说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林安歌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中撕裂的伤口又拉深了一些。
“安安,我知道‘阿梨’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你放心,我已经处理了那些伤害你和‘阿梨’的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翼遥的眸底泛起了红色,密而直的长睫上,挂上了细小的珠花。
“陆翼遥,分手吧?!”
林安歌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眸底有化不开的忧伤。
“安安,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陆翼遥眸中的浓稠越来越深,红色的血丝也渐渐多了起来。
“陆翼遥,没有为什么?我只是累了。”
林安歌还是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那沉重的‘往事’就让她一个人来背负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
陆翼遥密而直的长睫颤了颤,轻轻得摇了摇头。
“......”
林安歌看着他,心口撕裂,鲜血横流。
泪眼朦胧,无语凝噎。
她什么也不能说。
只能这样静静得看着他,看着他痛苦,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她给了安慰,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安安......”
陆翼遥扯了扯料峭的薄唇,努力得对她露出一抹微笑来。
“安安,你既然累了,那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他的嗓音低哑而暗沉,就好像烟火熏过一般。他的眼眸,却还是一如既往得宠溺。
“......”
林安歌紧抿着唇,什么也没有说。澄眸中的悲凉却无法掩盖。
“安安,来,躺下......”
陆翼遥起身站起,大掌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背后的靠枕抽了出来。
林安歌没有抗拒,躺了下去。
“安安,你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一切有我。”
陆翼遥好似忘了,她跟他说得那些‘决然’的话。
替她盖好被子,低头,垂眸,饱含深情得看着她。
最后。
他薄峭的寒唇落在了她莹洁的额头上。
吻。
温凉。
微微有些颤栗。
林安歌的心脏剧烈得紧缩起来,全身的血液齐齐冲上大脑。
俏脸上,浮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色。
“安安,睡吧。”
陆翼遥一如既往的温宠,满是倦意的脸上,覆着一抹浅淡的柔光。
他又吻了吻她那凝着盈盈泪光的长睫,舌尖轻轻扫过,林安歌的心湖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他?
有些话,已经说得那样清楚了。可他仿若从来不曾听到过,依然‘固执’得还是一如往昔得宠溺自己。
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做?
“妈妈,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样对他?”
林安歌轻轻得闭上了眼睛。
陆翼遥见状,抚了抚她的头发。慢慢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去时,还带走了陆锦辉给她的那份股权转让文件。
病房的门轻轻关上。
林安歌缓缓扯开了泛着湿意的眼睑。
上午九点。
整个云京都知道了陆翼遥正在全城搜寻许嘉南。
个中缘由。
却谁都不是很清楚。
网络上出现了很多讨论声。
说什么的都有。
唯独没有人说出事情的真相。
丁末很快在清风崖找到了那辆殡仪馆的车,只是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这一块没有监控。
线索也就此断掉。
丁子庚和许嘉南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所踪。
贺深和萧默听到这样的消息,俱都震惊不已。
他们和丁子庚的交情匪浅,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背叛’陆翼遥。
陆翼遥并没有亲自参与捉拿他们,只是将一切都交给了丁末和宫南凌。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清宁医院。
陆锦辉好似知道他会来,坐在轮椅上‘恭候’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子二人刚一见面,陆翼遥就将手中的文件袋狠狠砸到了陆锦辉的身上。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端茶进来的陆以熏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声询问道。
“怎么了?你问问他?”
陆翼遥双眸通红,周身缭绕着深深的怒意。
“三弟,就算真得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应该这样对爸爸?他身体不好......”
“以熏,你先下去。”
陆以熏话未说完,陆锦辉就冷声打断了她。
“好吧......”
陆以熏点了点头,不放心得看向陆翼遥。
“三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怒。”
“......”
陆翼遥脸色黑沉,轮廓分明的脸上分明覆着一层厚厚的寒冰。
他怎么可能不动怒?
“爸爸,你也别生气,好好跟三弟说。”
陆以熏拍了拍陆锦辉的肩膀,不安得‘叮嘱’道。
“嗯。”
陆锦辉苍桀的眸光眨了一下。
陆以熏不敢走远,就在门口等着。
他们前脚从云京妇幼医院看望林安歌回来,陆翼遥后脚就赶了过来。
不用说。
他如此动怒,肯定和林安歌有关。
站了一会儿,宫寒天过来了。
“天哥......”
陆以熏努力得朝他笑了笑。
“熏儿,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宫寒天手里提着一个果篮和一个纸袋,看到陆以熏站在病房门口,有些焦急不安。
拧眉,问道。
“三弟来了......”
陆以熏接过他手中的纸袋,脸色有些不好。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