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泽站在安暖的宿舍楼下,不停的拨动没有人接应的电话号码。那次误会在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但他知道,他的生活中不会再有那样的误会,他爱的是一个女孩,一个自己正在等待的女孩。
他盯着来路,心急有些着急,上一次的悲剧不能再发生了,心想,等他见到她时,他一定要很狠的教训这个夜不归宿的女孩。
“嘿!——顾安泽!——”一声高声的欢呼,路的黑暗尽头送来了一个踉踉跄跄的女孩。她欢快的跑到自己跟前,猛地抱住自己。
死丫头,喝醉了?
安暖紧紧的抱着顾安泽,呢呢喃喃的说着“我爱你”。
一股浓重的啤酒味从她的口中散发了出来,他用力的扶着要睡倒的安暖,他有些心痛,是不开心吗?为什么喝酒?
“安暖,你闹哪样啊?不会喝酒还学别人喝酒?”顾安泽心痛的皱着眉头,摇了摇安暖的肩旁。
“闭嘴!怎么说话呢你?这么没礼貌,这么和你的女王说话!你信不信我打你?啊?你信不信我打你?”安暖醉醺醺的指了指顾安泽的鼻子,双腿开始没力,忽的滑倒,顾安泽敏捷,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往宿舍大门走,她在他的怀中还呢呢喃喃着些没人听得懂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他会心痛,比她更难受。
把她放平在床上后,顾安泽拿来了湿毛巾,俯下身子,将毛巾敷在脸色难看的安暖额头上。
“安暖,你干嘛喝酒?”顾安泽一字一句的问,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问过她问题,他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
女孩呼呼的喘着气,辛苦难受的痛苦也传染了给顾安泽。
他一头雾水,好奇今天白天的她去了哪里?离开前,他明明还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像个孩子一样傻乎乎的。
“顾安泽……”女孩沉沉的呼出三个字,顾安泽抚摸她通红发烫的脸,心痛的说:“你今天是不是和亚丽吵架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了?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安暖睁开了眼,模糊中看见顾安泽的轮廓,突然她扑上前,用力的揽过他的脖子,吻他的嘴,恶心的啤酒味不停的灌进了顾安泽的喉咙,某种欲望似乎要得到爆发,顾安泽使劲的挣脱开她,女孩不肯放手,热情的亲吻。
安暖忽的推开了顾安泽,一声呕吐,把所有的呕吐物都吐在顾安泽身上,干咳了几声,她开始支支吾吾:“难受……”
无力的趴在顾安泽身上。
顾安泽缓了缓激动的情绪,看着自己身上发着恶臭的呕吐物,听着揽着自己脖子不停在自己耳边呻吟着难受的女孩,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脑袋:“知道就好啦,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喝了酒就是这么难受的,知道吗?”
他的白衬衫很大,穿在她身上,锁骨露了出来,她穿着短裤,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顾安泽扯了扯被子,盖住了她细嫩的双腿,带着一丝暧昧。
他不会乘人之危,他答应过安成轩会好好保护好她。
屋子里面格外安静,好像都成了默剧里的一个脚本,只剩下安暖的抽泣声和顾安泽的不急不缓的呼吸声。
“你怎么老是喝得烂醉的?”安琛把夏亚丽从酒吧接回家,把女孩扛到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盖好,起身那一刻,她拉住了他。
“你要去干嘛……”女孩醉醺醺的问。
“去给你洗毛巾啊,你看你……”话还没有说完,夏亚丽就吻上了他的嘴。
疯狂的撕扯彼此身上的衣服之后,一阵翻云覆雨。
大床上的被褥在两人之间乱成一团,两人就那么被埋在被褥下面。她枕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他揽着她身体。
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的荷尔蒙增多导致了欲望的无法抑制,在一次又一次肌肤之亲之后,两人昏睡了过去。
从窗帘缝里偷偷透进来的阳光一隐一显,打在夏亚丽脸上,她迷糊的睁开朦胧的眼,看着那缕阳光,像是要爬出一个无底洞中唯一的希望。
她听着他的均匀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转动眼珠看这房间的构造——床的上方是一盏泛着欧洲古老气息的灯盏,离这床大概五米处是一张水滴型的玻璃办公台,上面摆满了各种文件,书桌后面是一个很大的书柜,也是摆满了许多书和文件。
夏亚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不能再伤害他,她要作出她最后的决定——她要和这个和自己赤裸裸睡在一起的男人分手,她并不爱他,不是吗?
这样一个代替品对彼此都不公平,她要结束这一段感情,就像上一段恋情一样干净利落,无伤大雅也无需太过在意的结束彼此之间的关系。
她起了身,把吻轻轻的印在还在睡梦中的安堔额头和嘴上,便捡起乱了一地的衣服和随意的穿上细跟高鞋,掩盖住一切罪恶与愧疚。
她不会怪他趁虚而入,她知道他很爱她。她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信的一边。
“亲爱的安堔,你好好睡一觉,醒了之后,你的世界就不会再有我,不要再来找我,我的离开不仅是因为对你的公司造成的损失而感到抱歉,更是因为我伤害了一个很爱我但我却不爱的男人,也许我还伤害了另一个女孩和男孩。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我已经记不清楚昨晚发生过什么,如果你记得,请不要告诉我,并且把它留在你的记忆深处,当成是珍贵的回忆,在你遇到下一个她之前。”
夏亚丽用好看的字体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印有一个红唇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妩媚,一如既往的妖娆,她收起自己最后一线停在安堔身上的目光,轻轻的关上了门。
热闹的街头,满是人头。比夏亚丽小几岁的年轻男孩女孩们在街头跳着即兴的街舞,动感的音乐感染了一些会跳舞的人。职业为家庭主妇的女人们,手里挂着个还没有装满的菜篮子,慢吞吞的这看看那望望,偶尔在某个店铺前驻足下来询问价钱和讨价还价。一些快要迟到的孩子们还陶醉在即兴街舞的音乐中,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要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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