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好?
听到年轻军官的喊叫和敬礼,林老师和胖保安他们都无比震惊,难于置信看着这一幕。
似乎怎么都没有想到,开二十万车子的叶天龙,会是年轻军官的首长。
“熊鹰,什么首长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林老师反应过来,扯着男人问道:“他这样子像什么首长?而且他比你还年轻,又怎会是首长呢?”
熊鹰不满扫过女人一眼:“闭嘴!”
性感的林老师微微一怔,这是男人第一次这么强势跟她说话,让她委屈之余也不敢再口出不逊。
只是怎么看叶天龙都不像大人物。
此刻,熊鹰正望着叶天龙出声:“安全部明江分部三组长熊鹰,向首长问好。”
“你好!”
叶天龙彬彬有礼回了一句:“熊组长,年轻有为。”
熊鹰依然挺直身躯,毕恭毕敬:“不敢,能够让老太君签发通行证的人,才是真正的华夏功臣。”
林老师又是一惊,讶然看着叶天龙,男人告诉过她一点安全部的皮毛,所以知道老太君是怎样人物。
那是安全部的最高统帅,安全部上下以得到老太君嘉奖为荣,男朋友也是以此为最高目标。
没想到,叶天龙年纪轻轻却已经有这殊荣,怪不得男朋友对叶天龙这么恭敬。
她为自己刚才自大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熊组长眼光独到,真想跟你好好认识。”
叶天龙绽放一个笑容:“不过现在有点私事要处理,只能改天再跟熊组长一聚了。”
熊鹰懂得分寸进退:“首长先忙。”
叶天龙把证件往胖保安手里递了递:“不是要登记吗?赶紧登记,我急着进去找我弟弟。”
“不用了,不用了。”
胖保安已经看到证件上的名字,忙擦着汗水出声:“叶……叶首长,你们里面请,里面请。”
“快,快打开栏杆,让首长进去。”
他又向同伴吼出一声,接着又啪一声敬礼,同时,他脸上流露一抹绝望,暗呼自己这一次要完蛋了。
叶天龙比熊鹰还要牛,绝对是官二代中的官二代。
不被叶天龙整死,也会被他告状丢了饭碗,他很是懊悔自己以貌取人,导致今天踢到了一块钢板。
七八名保安也高举右手,对叶天龙诚惶诚恐敬礼,眼里都有被炒掉的担忧。
看到这一幕,叶天龙又气又好笑,随后摇摇头,拿出身份证,自己在登记本上登记一番。
熊鹰见状更加敬佩。
登记完后,叶天龙才钻入车里,关闭车窗之前,他望向满头大汗的胖保安他们出声:
“知道你们不容易,需要看人脸色吃饭,可也不能太势利眼。”
叶天龙没有欺负他们的念头,对几个保安咋咋呼呼不算本事,他只希望他们腰板直一点:
“一切按照规矩办事,有什么意外也能问心无愧。”
说完之后,他就让黄雀踩下油门驶入了校区。
胖保安他们等叶天龙不见影子了,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虽然脸上还是讪笑,只是眼里多了思索。
同时,心里生出一抹感激,也就叶天龙这样大度不计较,换成其余纨绔子弟,早把他们打成狗了。
“叶天龙!”
熊鹰走过去登记处,看了一眼名字,重复两遍,随后眼睛炽热,绝对的恭敬。
他知道这是谁了。
“熊鹰,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林老师贴了上来,呼吸急促:“连你都要敬让三分?”
熊鹰淡淡出声:“一个你我永远得罪不起的人……”
十分钟后,叶天龙的车子停在学校办公楼,他找人问了一下地址后,就径直上楼去办公室找老师。
没有多久,他就出现办公楼的四楼,找到班主任办公室后,没有发现华军和外婆的影子。
他看到一个抱着课本的辫子女孩进入,于是忙礼貌出声问道:
“你好,我是华军的哥哥,老师说他出了点事,让我们过来解决,可都不在办公室。”
“请问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呢?”
叶天龙看了女孩胸牌一眼,这女孩叫林妙妙,教务助理。
“你是华军的哥哥?”
得到叶天龙的确认后,辫子女孩呼出一口长气:“你怎么才来啊?你应该早点来。”
“早点来就能扛点事,也不用这样被人欺负,你弟弟和奶奶,一个小,一个老,毫无防护能力。”
她白了叶天龙一眼:“俞夫人她们把你弟弟和奶奶骂的狗血淋头了。”
叶天龙低声一句:“他们在哪?而且事情究竟怎么样?”
“在尽头的会议室。”
辫子女孩神情犹豫了一会,随后艰难挤出一句:“事情是这样的……”
两分钟后,叶天龙确认华军他们在会议室解决事端,同时,他还大体知道了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
体育课,华军在足球场练习射门,一个叫俞三春的高一级孩子,忽然毫无征兆冲了过去挡足球。
被足球打中后,俞三春就故意惨叫一声,然后诬陷华军拿球射他,纠集了四五个小伙伴痛揍华军。
华军开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俞三春说他是废物,外婆是废物时,华军就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俞三春没站稳,脑袋撞在一棵树上,起了一个尾指大的红肿,他就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了。
俞三春不仅让小伙伴痛下狠手,还在老师赶赴过来时先躺地上,控诉是华军拿球射人,出手打人。
俞三春要求学校开除华军。
因为现场有不少人见证过程,班主任他们很快搞清事实,所以没有惩罚华军,反而训斥俞三春他们。
结果俞三春大怒,直接找来家长,俞母是学校大校董,高压之下,校方只能叫来外婆协商处理事情。
叶天龙知道大体情况后摇摇头,给红箭发了一个短信,随后就带着黄雀向尽头的会议室走去。
靠近虚掩的房门,叶天龙的视野变得清晰,房内人员也一目了然。
狭长会议桌右边,坐着五六个校领导和年轻老师,一个个神情难看,但又带着小心翼翼。
左边角落,站着外婆和华军,外婆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搂着华军,脸上有着拘谨、不安和担心。
华军鼻青脸肿,衣服破烂,看样子没少受罪,而他手里还死死捧着一个自己给他买的足球。
会议桌中间,坐着五六个小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结实、强壮,脸上还有富家子弟的桀骜不驯。
他们望向华军的目光很不屑,很得意,很傲然。
而主位上,端坐着四五个华衣妇人,看起来是那些小男孩的母亲,她们也都怒视着华军和老师。
其中一个戴着钻石项链的艳丽妇人,此刻正用手指怒点在场的老师,气势汹汹喝骂:
“三年级的兔崽子就那么坏,不仅拿球踢我儿子,还把我儿子打出伤疤了,实在是无法无天。”
“你们这些老师更是废物,不惩罚始作俑者,却批评我儿子,明摆着在欺负我们俞家对不对?”
“你们是不是不想捧这个饭碗啦?”
“陶副校长,我要求,学校马上开除华军,扣老师这个月全部奖金,给我儿子他们一个安慰。”
艳丽妇人怒气冲冲:“今天不给我们儿子一个公道,我就给你们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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