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柒摊摊手
“我这可不是在抢,我这个价格可是很公道的。”
“公道个屁!”
巴尔恩伯都这么粗俗,让一旁的宝音公主蹙眉,就见宝音公主将手边的茶盏放下道:
“好了,李大人,我们这可是很有诚意的在跟你叹条件,可你好像很没诚意啊!”
李家柒一脸笑的摇头
“我有没有诚意不重要,就看钱有没有诚意,你们有没有诚意了,毕竟不是我要卖马给你们的,是你们要来我的马的。”
“那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啊!”
看看都把这位给匈奴王子给气成什么样儿了!
“谁让那些都是良驹,我也喜欢,你们却要我割爱,我这心实在是难受唯有金钱可以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宝音公主嘴角抽了抽,他要的价格他们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有那个钱他们能再买上多少好马买不了?
“既然大人你这样说就是没得谈了?”
李家柒端茶送客,谈什么谈,都进到自己肚子里了消化了,那是不会再给他们吐出来的。
送走了匈奴这对姐弟,她起身走出去对杜若道:
“让人准备冬役!”
杜若和身边的石磊都愣了
“冬役?大人,还是老规矩么?”
“当然还是老规矩!”
石磊想的比较多,眉头一下就蹙起了
“可是大人,冬役的话,咱们的经费从哪来?”
李家柒抬手,摸摸下巴道:
“先从府衙的账上支,不够的我再来想办法!”
杜若有些不相信,若说那之前的海边,他家大人还能想到办法。
就是富安县还有山贼撑着呢,可这里什么都没有,他家大人能想到什么办法?
忽得他眼睛一亮,立刻应声道:“是!”
李家柒一脸狐疑,看着两眼亮晶晶的杜若问:
“你这么兴奋做什么?难道你想到办法了?”
杜若就笑眯眯的道:
“回大人,我知道大人能想到什么法子了,我这就去让陆九将那个通知和通判,都严密监视起来。”
他说着还给李家柒使眼色,那意思,他们一定能满载而归的表情。
李家柒:“咳!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缺钱了自然会想正大光明的法子赚钱,盯着别人的家底儿做什么?
那是人家辛苦攒的,就算是来历不合法,那,也是要交给朝廷的。”
杜若:“……大人,您不就代表朝廷吗?”
李家柒白他一眼挥手
“去去赶紧去干活去。”
杜若笑嘻嘻的和石磊一起走了,石磊刚才还为冬役经费的事发愁,这会儿听了大人和杜若的对话也放下心。
程家,确切的说是城外驻守大军,程将军的营帐内。
程家大少将军,和程家最小的那位程峰,站在程大将军的下首,听上面的程大将军询问。
“所以说,你也不确定那牢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手下的那人杀的喽?”
程大将军年近五十,可谓是老当益壮了,脸上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此时正一手放在书桌上,屈起食指敲着,一手放在书桌上,那充满智慧的眼睛眯起,听着下首的大儿子道:
“回父亲大人,我的确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那人所为,那人在我手下多年,虽说平时有些急色。
可就凭他的身手想要进入大牢杀人,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这个孩儿自是不信!”
这在上手的程大将军,闻言点头道:
“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你都不信,那就说明这件事并非他所为!”
“可牢里的人怎会无缘无故的全部都,”
程大将军冷笑一声,摇摇头
“什么叫无缘无故?我看你是忘了那牢里是谁的地盘!”
程大少将军听父亲这么说,蓦地,恍然大悟
“父亲是说是那位知府大人在自导自演?我竟被他给骗了,这竖子实在可恶!”
程峰在一旁,眉头一挑道:
“我就说那位李大人不是个好对付的,大哥还偏不信,这下好了,被他给耍的团团转!”
程大少将军听他那幸灾乐祸的口气,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事?”
程峰还不乐意听这话呢
“大哥这般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搞出来的事?
是那位李大人一个照面就杀了我的马,我那可是接近汗血宝马的良驹啊!”
“若非你怂恿袁家公子去针对他,还将他给关在城门外,他能杀你的马?
说起这个,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既然都将人给关门外了,为什么还要亲自出去呢?”
程峰翻个白眼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题,只问
“那现在怎么办?我的人都死了,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不这么算,你还想怎么样?”
坐在上首的程大将军,忽然开口。
程峰不加思索的道:
“当然是要想个法子,让他吃个大瘪,不然我心里这口气难消!”
成大将军冷哼一声
“难消你就给我憋着!
老夫让你办点事,你瞅瞅你将这事情给办的,事没办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
老夫给你的那些人也白白搭进去,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不到明年春天不许出院子一步!”
程峰都要委屈死了,他都已经尽力了,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老爹还要禁他的足,他也只能气呼呼的转身出去。
帐篷内,程大将军对他儿子道:
“原本想要挑拨一下这新任知府同袁家的关系,却不想事情会这样,这件事暂时先算了。”
程大少将军也是眉头紧皱
“可是父亲,国公那边要怎么交代?”
提起这个程大将军,伸手揉揉眉心道:
“这你不用管,为父先给国公去封信,咱们再找时机下手便是。”
说起送信程大将军,又忍不住叹口气。
“这次别用信鸽了,用隼吧!”
程大少将军一顿,他也想到自家那弟弟,将十只信鸽都给祸害了,可不是只能用隼了。
他也怕再用信鸽,就是给人送鸽子汤。
父子二人商议过后,程大小将军想到一个问题。
“父亲匈奴那边要不要?”
“暂时先这样吧,按兵不动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举动?”
“到底是一百匹良驹,我就不信匈奴那边会毫无动作!”
看样子李家柒得了匈奴那一百匹良驹的事,知道的人还不少。
这边父子二人还在商谈,就听外面有人禀报。
“启禀大将军,府城那边又有新动作了。”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程大将军道:
“进来回话!”
就见那小兵进来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上首程大将军禀报
“回大将军,府城那边说要举行冬役,已经将从十岁,到二十岁之间的青少年都给聚拢到一起,说是要一起训练。
并且这个所谓的冬役,还会给他们每人每个月发两百文铜钱。”
“两百文这么少?”
跪在下首的小兵,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这个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毕竟那位李大人所谓的冬役,并不是要他们干活,而是要让他们锻炼身体和读书认字。
若非他不能去,他都想去了,最起码一天还管三顿吃的。
“可知那冬役以去的人一共有多少人?”
“回将军,几乎家家户户有适龄的都送去了!”
“送?他们往哪送?”
下面的小兵道:
“是往府衙,那位李大人家人都收进府衙,然后统一训练,便称之为冬役!”
程大少将军有些不理解李家柒的行为。
“父亲,他这般行事是为何?”
别说程大少将军了,就是程大将军都看不懂。
微微摇头道:
“此事,为父也说不好,先看看吧!”
议论这件事的不仅他们这城外驻军。
还有正在下棋的姚同知和齐通判二人。
这二人闲着没事就凑在一起下棋喝茶,姚同知手中一指落下后道:
“听说了吗?咱们那位县令大人又出新花招了!”
对面齐通判也落下一白子道:
“事情闹得那么大,我想不听说也不行啊!”
姚同知手中捻着一枚黑子落下继续道:
“那你说说咱们这位县令大人,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齐通判看着他落下的黑子摇头
“我不想知道他玩的是哪一出,我只想知道,他给那些冬役之人发的银子从哪儿来?”
说起这个,姚同知的眉头也不有紧皱道:
“难道还能是他自掏腰包,可不相信世上有这种人,图什么呢?”
对面的齐通判也是摇头不知。
可能反映唯一同他们不一样的,就只有那位袁将军了。
袁将军和李家柒,在这边境府城一个管的内务,一个管的城中驻军,算是一文一武了。
听说了李家柒的行为后,不由一笑
“这位李大人还真是有些门道,去将少爷喊来,把咱们家少爷也送去,让李大人好好操练操练!”
袁不破被叫到父亲面前听了父亲的话,眼睛都瞪大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对,我是你亲生的吗?这是多大仇多大恨,你要将我交到小白脸手上!”
袁大将军冷哼一声
“小白脸?这三个字也是你叫得的!
你还好意思叫人家小白脸,你连人家都打不过,有本事你打得过他再说!”
袁不破梗着脖子不认输
“我怎么打不过他了,上次不过是轻敌而已!”
袁大将军嗤笑一声,自己儿子什么个水平他还能不知道?
“那行啊,你这次别轻敌啊!你就去参加他那个什么冬役,我看看你能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被原大将军就这么一激,袁不破还真就顺嘴道:
“去就去!我还怕他怎么?”
李家柒:……
“袁大少将军,你这是来做什么?”
袁不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我这是来参加冬役,你看不出来吗?”
李家柒摇头
“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既然你是来参加冬役的,那好吧!
让你的这两个小厮也一起参加进来,不过他们不能照顾你,会被分到别的队去。”
“凭什么?”
听他这么理直气壮的问出白痴的问题。
李家柒好脾气的笑眯眯给他解释
“因为这里我我说的算,我的地盘我做主,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然就给我向后转,起步走,左拐不送!”
袁不破咬牙切齿,他可是答应他老子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这还没开始他就被劝退,那不是很丟脸?
见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不说话,李家柒一笑对杜若招手道:
“带袁大公子过去,我看袁大公子身手不错,就安排在,年龄最大的那群人队伍中吧!”
“是大人!”
杜若应一声,很是客气的对袁不破做个请的手势道:
“袁大公子请!”
袁不破的两个小厮跟在他身后,二人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
李家柒:……
他这府衙好像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岭,用得着准备这么多吗?而且袁家就在离府衙不远的两条街。
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一句话就能回去的事?
“你们两个站住,冬役里面不能随便带东西进去,要检查。
哦!对了,即便检查完了也要被扣下,所以东西还是交给我的人就行了!”
他们家公子都被带走了,那两个小厮能说什么,只能默默无语的将东西交给那位李大人的随从。
这会儿匈奴的公主和王子还没走呢,巴尔思伯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姐,感觉有些幻听的重复一遍。
“你说让我去那小白脸驸马的冬役?
有没有搞错,我才不要去呢!”
宝音公主听他这样说不由蹙眉
“为何不去?我已经让人去问那位李大人了,只要他同意,你立刻就带人过去!”
“凭什么我要平白无故的去给他干活?
阿姐,你是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
宝音公主白他一眼
“你在说什么呢?我让你去是为你好,他们大周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番不正是个好机会?”
巴尔思伯都显然并不这么想。
“他一个小白脸能弄出什么花样来,与其了解他怎么整的那什么东西,还不如了解一下城外驻守大军的情况!
反正我是不去要去你让别人去吧!”
这个时候,外面去询问李家柒意思的匈奴人回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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