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波伤势虽稳,但气色不佳,也无力去跟夏商争辩,只白了他一眼。
“待你降服了这家中一屋女子再说。”夏
商揉揉鼻子,有些死皮赖脸地跟月凌波坐在了一起。床
边上,两人这么并排坐着,丝毫不觉得突兀,看上去倒也般配。
“你们看,夏公子和师尊还真是郎才女貌。”
“嘻嘻……师尊这年纪也该找一个伴儿了,没有男人消火,往后这脾性怕是更差,闷着这些当弟子可就有苦头吃呢!“
“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自己不也是没见着几个男人?说得倒是头头是道,难不成暗地里藏着情郎?”
“休要胡说,这事儿可不能乱开口。”
几个女弟子在一边叽叽喳喳兴奋得不行,那边月凌波投来个警告的目光:“你们都出去。”
几个女弟子悻悻应了一声,然后开房门出去了。
夏商看着这位凌波仙子被自己说得有些窘迫,也不再打趣她了:“好了,说一说正事。你说你姐姐近期会来京城?这可是真的?”
“姐姐得知我受伤,必然会赶来的。至于更多的细节倒是没跟她说,毕竟……毕竟此次行动是我一意孤行……”月凌波说着,目光有些闪躲。夏
商恍然:“你来京城刺杀二皇子居然没有通知你姐姐?”
“姐姐的性子越地清淡了,似乎对水月山庄的大仇都不怎么挂心。”说着,月凌波又急着改口,“也不是,姐姐也是忌惮京城的传说。我倒不是那么觉得,先不说京城传说的真假,想着当年生在水月山庄的事情,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把那个最扩祸给杀了。若不是姐姐拦着,早一年我就动手,岂会等到现在?”“
那当日你出手究竟是什么情况?”
“差一点!”月凌波愤恨地握了握拳头,“当日若不是那个鬼面人,我就已经得手了。不过那鬼面人还真是厉害,我跟他在皇宫门前大战了一场,结果却是我被重创,但他想要杀我还差远了!所以我才觉得关于京城的那个传说并不当真,若是姐姐亲自出手,结果必然不同。”
“鬼面人?”夏商皱眉,“如果是你在对二皇子下手的时候出现,或许这个鬼面人只是皇子身边的护卫而已,真正的天下第一根本没有出手。”
夏商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又问:“你与那个鬼面人战斗,对方使用的是什么真气?”
月凌波好奇:“你为何对此如此执着?非要问个明白?”“
当然,这很重要。”月
凌波想了想:“对方真气充满了邪性,是浓重的黑色,一看就知道修炼的不是什么正统功夫。”“
浓重的黑色?”夏商思索着,想着当初自己在仙桃山上的遭遇。
当时夏商遇到的神秘高手,释放的浓雾之下的确是偏黑色的真气,但那时灰黑偏白的感觉,绝对不是纯黑。真
气的颜色是一位宗师的象征,每一位宗师所化炼出来的真气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两位宗师的真气颜色同为黑色,但也必然有细微的差别。
很显然,月凌波的描述和夏商的经历有所偏差,夏商就此便可以断定:“你遇到的不过是个普通的宗师,那个生活在皇宫之内的神秘高手根本没有出手?”月
凌波有些不服:“你为何确定?难道你见过?”
夏商没有立即回答,思绪已经被另一个问题所牵走。那
位神秘的高手为何没有出手?明
明两位宗师已经打到了皇宫门口,为什么还能任由两位宗师离开?要
知道,当初夏商见到对方的时候,仅仅是因为聂十三施展真气达到了宗师境界,并且当时的位置还是远在京城之外的仙桃山上。仅
仅如此便遭来对方的袭击,可见这位神秘高手是相当看重这个传说,也有可能是在竭力维持京城的安稳。可
是这次不同,两位宗师在京城门口的战斗却没有引来对方的袭击……
最大的可能性是那位高手或许碰巧不在京城。但
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既
然对方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维护京城的安稳和神圣,又或者对方是为了保持那个传说的存在,对方都不像是个会随便离开京城,或似放任这种情况持续继续下去的样子……总
之,这其中必然还有些没有被人知道的细节。“
你怎么了?”月凌波好奇地看着夏商,因为她看到夏商的表情有些紧张,似乎是在担心什么。
夏商拧眉,有些深沉地看着月凌波:“或许……我不该把你请回京城……在京城,可能还有危险等着你。”月
凌波轻笑一声:“有什么就直说,在我面前有什么神秘好装?”“
假设那个传说中的高手是因为不在京城而导致这种事情的生,现在因为你的战斗使得存在近百年的京城传说消失,那个神秘高手返回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和你的对手麻烦。因为他要重塑传说的神圣,要震慑全天下的高手,只有将你们都杀了才能终结江湖中的一切猜疑。”
“你是说,那个传说中的高手会追杀我?”“
很有可能!”“
有什么好怕的?”月凌波倒是轻松。
“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可怕!”
“是你不明白现在的月海棠有多强!只要她在,没有人能伤到我。”
“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你伤势未愈!”
“这不还有你吗?”夏
商一愣,看着月凌波闪动的眼神,心莫名地一跳,忽然间想到了和对方在一起的梦里,破天荒的脸红了。
“我的枪也伤不到那个人。““
但我知道你总会想办法不让那个人来伤我。”
夏商有愣住了,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说的,你更宁愿相信这个世界的女人,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心。那我也只好姑且相信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男人,因为我也知道,你这样的男人会为了自己的女人豁出去一切。”夏
商有些动容,忽然间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凌波,你也看到的,我这家里,我这心里……”
“无法选择的,我当受之。我这心意,你心明了便罢。我还是那水中仙,可远观不可亵玩之。”说
着,月凌波青葱手指在夏商额上轻轻一点:“收起色心,我只与你交心。若想其他,梦里相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