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场合,低调之人绝不愿展露自己。
而事已至此,夏商也无能为力。
当自己成为视线的中心,夏商也无半点退缩,倒也想听听这位来自西方的皮特白会给众人一个什么解释?
众人也正对夏商的身份议论纷纷,李辛也看到了夏商。
只是夏商今日的装束确实有效果,对方并未认出夏商就是当初在临山苑见过的小书童,反而问身边的侍卫:“这是何人?”
侍卫在一边打听了片刻,回身来报:“殿下,此乃小皇子带来的人,听闻是李毅将军之女的远房表亲。听说李幽兰受了伤,他便过来探望,正与小皇子遇上,然后就一并来了这里。”
“这李子衿不知何时才长得大,如此场合,岂能随便带人进来。他人呢?”
“小皇子先前急匆匆的出了船舱,看似有急事。”
李辛皱眉:“别管他了。”
“殿下,眼前之人是否要处理一下?”
“不用,外邦人面前不要太过蛮横,且听他有什么想说的。”同一侧,李辛身后,一位头半百的官服中年,拧着一股极细又带着点儿邪性的眉毛,小声嘀咕着:“李毅在京城何时多了个远房表亲?今日乃促成我大华千秋万代事业的重要时刻,哪里来个毛头小子给搅
和了。”
“呜……呜……”
此人说话间,付芊芊撕扯着嗓子跑了过来,一脸惊慌,指着自己的喉咙不停地摇头。
此人便是当朝宰相付余,皇族之外,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一人。
一年前,李辛所掌握的势力不过军方。
当时的李辛还没有得到丞相的支持。
可在丞相站到李辛的队列之后,短短一年间,李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占领朝堂,文武百官半数归心,无论是京城内,还是分封各地的驻军全都归于李辛之手,这其中便又一大半的功劳在付余。
故付余乃李辛最信任的人,而李辛所谋所图皆有付余所规划,许多事情也是付余一手操控。
若说京城百姓对李辛的畏惧程度,有时候甚至还在丞相之下。
付余此人精于算计,心狠手辣,对任何事对任何人从不留余地,但他却是个痴情之人。早年妻生产而亡,留下一个独女,之后付余就再没有娶妻,直把自己女儿当做自己唯一的寄托。
对付芊芊,付余可说见给他一生的慈爱都给了她,所以面对女儿之外的人,他总是一副没有感情,没有怜悯的样子,让人畏惧。
平日里,不管女儿做什么,付余总会耐着性子跟她说说话,关心关心。
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付余显得有些不耐:“芊芊,事有轻重缓急,不管什么事,容后再说,你先退下。”
“呜呜……”
付芊芊不肯离开,抓着父亲的手不停地比划着。
付余不耐烦得看了她一眼,有些恼火:“左思,把小姐带走。”
左思便是一直守在付余左面你护卫,这人没有表情,得令之后一把抓住了付芊芊的胳膊,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更不管她的挣扎,半扛着一路拖到了船舱入口。
付芊芊挣扎着被对方放在了地上,这大小姐气愤脸都绿了,一把扑过去,就在左思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护卫一皱眉,忽然在付芊芊的肩上拍了一掌。
“你敢打我!”付芊芊怒骂。
对方却闻所未闻,疾步返回丞相身边。
付芊芊岂能就此算了?边走边骂:“你这个狗奴才!本……”
话到一半,付芊芊忽然愣住了,忽而大喜:“我……我能说话了!我竟然能说话了。”
此刻的船舱很热闹,全然没注意到付芊芊的狂喜。
这时候,左思已经到了丞相身边,一言不,却是拿出了一根极细的银针。
付余本不在意,见到这根一阵才皱眉回头:“什么意思?”
“小姐身上拔出来的。有人封住了小姐的哑穴,是的小姐无法说话。”
“此事你怎么不早说?”
“为了丞相的计划,免得引起恐慌。丞相不必担心,属下已经给小姐身边安插了几位高手,确保今日小姐的安全。”
“多少高手都让人不放心,让她回去。”
“是!”
付余接过银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拍了拍李辛肩膀:“太子殿下,借一步说话。”
此时李辛与身边金公主说得正欢,似乎在讨论接下来皮特白和那俊朗公子将要生的对话。
见丞相表情严肃,李辛才稍有不舍地收回眼神:“公主,失陪片刻。”
那金公主含蓄一笑,点点头。
……
船舱中心,皮特白已经到了夏商面前,笑着问:“朋友,听说你觉得我们的船有问题,请问是有哪方面的问题?如果可以,我可以为你解答。”
夏商冷笑一声,跺了跺脚下:“这是在水里还是在岸上?为什么你的船纹丝不动?”皮特白笑了:“哈哈哈……朋友,你们大华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们大华国民从来没有乘坐过如此大型的船只,你要知道,如此大的船在水里,水浪是无法撼动它的。朋友你要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没
有见过就不存在,要用到智慧,明白吗?”夏商没有再说,皮特白继续道:“我知道,在场的许多朋友都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不使船只航行。事迹是因为如此大的船要航行起来是一件非常消耗银子的事情。我们制造的船不需要人力启动,乃是运用的全
信的蒸汽动力技术。
对了,你们大华的人应该也不懂什么叫蒸汽动力技术的。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平常烧水时,当水开了的时候会产生大量的水蒸气,水蒸气会使锅盖翻动,这就是推动这一艘船的动力。”
皮特白用一口别扭的汉语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听得人云里雾里,但他举的例子好理解,大多人听了似乎明白了一些。
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皮特白很得意:“正好,既然大家都不明白,我就给大家用图画的方式展示一下我们所明的蒸汽机解构吧。”
说着,皮特白激情洋溢地回到了台上,此刻台上已经有人事先准备了黑色的板子和你白色的小棍物体。所有人都一愣:“这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