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落晚晚的心口就越是隐隐作痛。
她抬头看向寒长书,“我能去看看她吗,不叫醒她,就是单纯的看看而已。”
寒长书干脆的答应,“我陪你过去。”
两个人直接去了顶层的贵宾单人病房。
在病床上,妇人陷入了深深的沉睡,脸上的污渍都给清洗干净,让落晚晚更加清楚的看见这张和她极为相似的脸庞。
如果不是妇人身上穿着肉色的束缚衣的话,她都有种错觉,感觉只是在家里见到了睡着的妈妈而已。
“因为她的精神状态太差了,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护士受伤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用上了束缚衣,是保护护士,也是保护她。”寒长书解释道。
落晚晚嗯了一声,又盯着妇人看了半晌。
甚至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妇人的脸颊和头发。
最后又挪开了胳膊,“我们走吧,先让她好好休息,等明天她醒过来再说。”
刚准备离开,寒长书便拽住了落晚晚的手腕,“晚晚,你要是觉得很难过想哭,我的肩膀随时都可以借给你,或是你想倾诉什么,我也是绝对可靠的树洞,不要一个人撑着,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爱人,不是吗?”
落晚晚挤出了一抹笑容来,“我不想哭,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思绪有点乱,想一个人静静而已,抱歉。”
说完这话,落晚晚便干脆利落的推开了寒长书的手,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这不是搪塞寒长书的谎言。
眼下她心里对妇人的突然出现已经没什么波澜了,更多的,是思绪上的紊乱。
落晚晚走到了安全通道,直接上了天台,仍由夜里的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庞,将脑海中的一切都给放空。
太过放松,竟然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天台的夜风微凉,吹得落晚晚的裙角猎猎作响。
“你也不怕感冒,到时候传染给宇轩怎么办?”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随之落在落晚晚肩头的,是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
外套上的淡淡玫瑰香味,让落晚晚的心神安定了几分。
她抬手拢了拢那件外套,“你怎么过来了?让我猜猜,是霍停归从寒未迟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然后你又从霍停归口中知道的?”
听闻这话,瑞贝卡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用得着那么别人告诉吗,你不是做亲子鉴定了吗,寒长书大概是为了结果最准确,居然同时调动了京市好几家医院的鉴定仪器,正好有一家是我姑妈名下的……”
落晚晚颔首,没再说话。
这么沉默,反倒让瑞贝卡有些舌头打结。
犹豫了半晌,这才关心的询问,“老板你没事吧?”
“我没事,”落晚晚摇头,勉强的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瑞贝卡撇嘴,“可你分明满脸都写着有事两个字啊,我不太明白,亲子鉴定的结果不是说那就是你妈妈吗,你怀疑这份鉴定是假的?”
“寒长书亲自鉴定,又找了好几家医院的仪器同时进行鉴定,怎么可能是假的。”落晚晚摆手道。
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眸里又噙上一抹疑惑来,“只是很奇怪,我回到京市来,有一半的原因都是想要找到我的亲人,现在我找到了,但是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结果就摆在面前,可就是没有半点悸动。
就好像是……那是别人的妈妈似的。
“毕竟你丢失了五年前的所有记忆,已经记不得你妈妈了啊,现在你们除了流着相同的血之外,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瑞贝卡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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