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师父不必担心。”
“让太医给你看看。”云薄瑾还是不放心。
楚夕赶忙阻止:“不必了,真的没事,师父忘了,我也会医术,没事的。”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师父,咱们快进去吃饭吧!”楚夕岔开了话题。
她不敢让太医看,否则她有身孕的事便瞒不住了。
次日一早,楚夕便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马车行驶到城门外停了下来。
楚夕推开车窗回头看去。
师父真的没有来,虽然心中很不舍,但也感激他没有来,否则她肯定舍不得离开。
摸向自己的小腹,在心中道:虽然今生不能与他在一起,但能有他的孩子,她已知足,不敢再有奢求,她定会好好养大他们的孩子。
马车继续行驶。
云薄瑾站在城楼上看着她远去的马车,心中很是失落。
刚才看到她停下马车回头,他躲了起来,既然她不愿让他来送,他自然不会让她看到。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这一别,今生怕是再难见。
希望你一切安好。
五年后
东昌皇宫
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小男孩拿着自己写的字兴冲冲的让云薄瑾看:“皇叔公,右相说安儿的字进步了,皇叔公看看安儿的字可有进步?”
云薄瑾拿过小皇帝的字看后点点头,夸赞道:“安儿的字果然进步了。”
“殿下。”落尘进来禀报:“北穆国联合周边几个小国要对我朝发动进攻,已经集结了七十万大军,朝我朝边境赶来。”
云薄瑾眸中划过冷冽,冷声道:“北穆国这几年一直扰乱我朝边境,意图滋事,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次日早朝之上,云薄瑾与众臣商议此事,云薄瑾要带兵亲自去抵御北穆国,众臣有赞同有反对。
赞同的是,他们觉得摄政王去定能击败北穆国和周边各小国。
而反对的则担心摄政王走后,京城会动荡。
云薄瑾提议让明王回京,替他辅佐小皇帝。
最后大臣同意了。
现在宫里有杨冲为御林军统领保护皇宫,还有卫莫寒为禁卫军统领保护小皇帝,云景远再回来,京城他可完全放心。
卫莫寒与云若瑶五年前已成亲,现在儿子都三岁了。
云薄瑾回到府中,来到窗前的棋盘,以前他和小六经常坐在那里下棋,如今,盘前无人,盘上有子。
现在他只能自己给自己下棋。
这五年,虽然会偶尔收到她的书信,但却一面不曾见过。
信中她每次都说自己过的很好,并未多说什么。
而他得到的有关她的消息也不多,只知道她成亲了,生了一个女儿,别的消息少之又少。
只要她一切安好,生活幸福美满,他便放心了。
三日后,云薄瑾率兵赶往北边边境。
三个月后,北穆国和东昌期间已经交手数次,由于势均力敌,双方都没占到便宜,也都没有赢。
所以战事一直在持续。
听说近些日子,北穆国又联合了两个小国家,两个小国家各出五万兵马,北穆国多了十万兵马,而且这十万兵马都是骑兵,对北穆国来说士气大增,在战场之上,骑兵可是最有优势的。
这对东昌来说是个棘手的问题。
北穆国已经来叫嚣两次了,就算现在从别的地方调兵过来,只怕也来不及了。
而且现在很多国家都对东昌虎视眈眈,一旦别的地方兵力薄弱,别的国家很可能趁虚而入,腹背受敌。
就在云薄瑾打算从最近的将领手中调集一些兵马,尽快解决这场战争,让将士们及时赶回去时,落风进来禀报:“殿下,南魅国女帝来了,还带来了二十万大军。”
“小六。”云薄瑾很意外。
楚夕走进帅帐:“师父。”
“小六。”云薄瑾上下打量着她,视线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
五年了,终于又见到她了。
楚夕又何尝不思念他,五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他。
四目相对,眸中皆是深情,可碍于师徒的名分,却不敢有一丝逾越。
“小六,五年不见,一切可好?”云薄瑾询问,这五年来,他最思念,最担心的便是她。
“一切都是,师父可好?”楚夕温柔的看着他,语气也很是温柔。
自从成为女帝,逼着自己快速成长,逼着自己严肃,严厉,不敢轻易对人温柔,也只有在女儿面前,会露出母亲的温柔。
但在他面前,她可以毫无顾忌的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
“都好。”
二人在桌前坐下,云薄瑾问:“小六怎么过来了?”
“来帮师父。”只要他有需要,她会毫不犹豫的过来。
“这是北穆国与东昌的事,南魅国不应该参与进来。”他不想她因为私人交情而参与进来,给南魅国带去麻烦。
“南魅国与东昌两国相连,若是北穆国击败东昌,下一步势必会挥兵南进,攻打我南魅国,所以我这不算是帮东昌,而是未雨绸缪,先断了敌人的路。”楚夕挑挑眉,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像个孩子般调皮任性。
既然她已经来了,他也不想再多说。
即便不让南魅国的将士参与进来,别人也会说南魅国和东昌联手。
正事说完,云薄瑾又把话题聊到了她的私事上:“听说——你有了女儿。”
“嗯!她很可爱,也很聪明,长得更是漂亮。”说起女儿,楚夕脸上是满满的自豪和幸福。
虽然不能告诉他女儿是他的,却可以与他分享女儿的事。
“你的夫君是?”云薄瑾问,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想到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心里空落落的。
楚夕嘴角含笑,看着他道:“他是一位骁勇善战的武将,武功很厉害,长得很英俊,忠君爱国,威武也温柔。”
其实她说的人就是他,只是不敢于他说。
云薄瑾并不知她口中所说之人是他,见她对自己的夫君如此满意,爱慕,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却又为她高兴。
“虽然不曾见过,但听小六说,便可知他与小六很般配。”只要他们夫妻恩爱就好。
“嗯!我也觉得我们很般配。”奈何师徒的名分和彼此的身份让他很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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