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远摇摇头笑了:“虽然我不能说对你完全了解,但也算是很了解,你可没那么狠的心,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谁说的不够狠,夜倾舞差点杀了我,我对她可是恨之入骨,杀了她在乎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师父看得紧,没机会罢了。”楚夕不屑道。
“夜贵妃杀你?”云景远并不知此事。
楚夕将那晚的事讲给他听,感慨道:“幸亏我命大。”
“这个夜倾舞,也太胆大妄为了,竟不顾两国邦交。”云景远嗤鼻。
“她可不会顾及这些,她巴不得两国打起来,她好披甲上阵,给她的师父报仇呢!她师兄一死,只怕她与皇上的关系也会彻底决裂。听说她师兄死前留了一个符号,是个这样的“丿”符号。
按照字来看,皇字也是这个开头,她会不会怀疑你父皇?”夜倾舞最擅长的事就是怀疑她不喜欢的人,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人,发生了不好的事她都会自动认为是那人所为。
“你猜测的没错,根据我安插在皇宫的眼线消息,夜贵妃一开始怀疑的人就是父皇,甚至要刺杀父皇,结果刺偏了,只伤了胳膊。”云景远说这话时很平静,好似皇上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来他还是恨自己父亲的。
“夜倾舞还真是胆大妄为,皇上没治她的罪?”楚夕好奇。
云景远冷笑:“他怎么舍得,他巴结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治罪。”
“就算皇上不治罪,太后也不管?大臣也不管?”楚夕不解,夜倾舞还说她是狐媚子,却不知她自己才是真正的惑国妖女,皇上被她迷的五迷三道。
“事情发生后,父皇命皇后压下那件事,根本就没有传到太后和大臣耳中。”云景远觉得挺可惜的。
楚夕邪魅一笑道:“皇上皇后压着,咱们可以偷偷把风声放出去,太后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得知自己的儿子被妃子刺伤了,不可能不管的,定会对夜倾舞做出一些惩罚,咱们可不能让她太好过了。”
“我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父皇下令调查,揪出我安插在宫里的眼线。”
“皇上受伤可不是小事,弑君也是灭九族的大罪,不过你顾虑的也不无道理,因为夜倾舞若是把你牵连进去,确实不值得,我有办法,可让你独善其身,又能让太后巧妙的知道皇上受伤了。”楚夕眼底划过一抹邪笑。
云景远看着面前的女孩,有些失神,发现后赶紧端起茶杯看向窗外。
回去后,楚夕便给云若瑶送去了消息,告诉她,她的父皇被夜贵妃刺伤了,若想帮自己的父皇远离危险,就要让太后知道此事,惩罚夜贵妃,才能让夜贵妃没有机会再做伤害皇上的事。
并且给她出了主意。
云若瑶得知皇上今日在这里陪太后赏梅,赶了过来:“儿臣参见皇祖母,父皇。”
太后也喜欢云若瑶这个孙女,平日里虽然得宠,却从不骄纵跋扈,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小嘴又甜,长得也漂亮,谁看了不喜欢。
“瑶儿来了,快到皇祖母身边来。”太后朝孙女伸手,脸上是慈祥的笑意。
云若瑶立刻握住太后的手,来到太后身边,嘴甜道:“皇祖母,孙女才几日不见您,怎么觉得您又年轻了呢!这气色,比红梅还要好,我说今日的红梅怎么看着没以往好看呢!原来是被皇祖母衬的,红梅在皇祖母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太后被孙女的话逗的开心不已:“你这孩子,就会逗皇祖母开心,皇祖母都人老珠黄了,哪比得上红梅的鲜艳。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女孩子,才是这盛开的红梅,鲜**人。”
“才不是呢!我们顶多就是个花骨朵,没什么看头,还是皇祖母更像盛开的红梅,虽然历经风雪,却依旧美艳迷人,若是皇祖母和孙女一起到宫外转一圈,别人指定说您是我姐姐。”云若瑶一脸认真。
太后被夸得开怀大笑:“皇上,你说说这孩子,这张小嘴随谁呀!这么甜。八成是你母妃从小偷偷把你泡在蜜罐子里,所以才养了一张这么甜的小嘴。”
伸手点了下孙女樱桃般红润的小嘴,真是越看越讨人喜欢。
皇上笑着附和道:“儿臣觉得瑶儿说的很对。”
太后摇摇头笑了:“你们父女俩啊!今日是商量好的一起来逗我这个老人家吧?”
“才不是呢!瑶儿和父皇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云若瑶调皮的把头靠在太后的肩膀上。
太后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脸。
“儿臣参见母后。”云薄瑾正好也过来,其实是太后派人去叫的他,红梅开的甚好,叫他一起来赏梅。
“瑾儿,你来的正好,你已经有些日子没来看母后了,今日红梅开的正好,皇上也不忙,母后也想你们了,正好你们陪母后赏赏梅,喝喝茶,咱们母子三人好好聊聊。”太后看着两个儿子,虽然瑾儿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打小在她身边长大,她是当成亲儿子的。
而且她的母妃多次救她与后宫的陷害之中,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得。
她最羡慕的便是她的母亲,虽然她们年龄差了十几岁,却一点也不妨碍她们做好姐妹,她的大度,坦荡,飒爽,都是她羡慕的。
她心怀天下,不争不抢,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后宫,都让人佩服。
若不是她,她当年的皇后之位早就被人抢了,是她一次次的帮她护住了。
只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便走了,留下小小年纪的瑾儿,她便把这份对他母妃的喜爱倾注到了他身上。
今日她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是皇上忌惮楚王,甚至有除掉他的心思,太后担心,所以想借今日,好好和他们聊聊。
红梅林中宫人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母子三人和云若瑶坐下来闲聊。
云若瑶不想妨碍他们说事情,说要去梅林深处看看。
太后看向兄弟二人道:“记得瑾儿小时候,皇上最喜欢带着他,还经常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时看到你们兄弟二人,竟觉得你们像父子。”
皇上笑道:“儿臣的年纪当时的确可做父亲了。”
回想往事,云薄瑾脸上也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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