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照你这么说,我和狐狸两个都是女人,应该杀不了他们吧?”茉莉开口说道。
“我当时也只有十八岁而已,而且我们亚洲人的体格本来就比欧洲人要弱一些,根本打不过他们。”真一也忙着撇清关系。
按照这么说,身材瘦小的曾浩伟也同样被排除了,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体格雄壮并且在十一年前正值壮年时期的艾瑞克身上。
艾瑞克被大家看的有些发毛,赶忙摆了摆手:“no,no!你们不会怀疑我吧?当时我已经找到藏身之所了,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出去杀他们呢?”
“警察。”我和张闯异口同声的说道。
“什么?”艾瑞克疑惑的看着我们。
“你们被关在那里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声音说过吗?你们之中,有杀手也有警察。我想那几个疯狂杀人的男人,八成就是杀手了吧,所以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这个警察就开始行动了。当然,我并不是针对艾瑞克,你们这里除了淳江,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那个警察。”
“我想……那几个男人应该不是杀手,当初宣布规则的时候,有提到过杀手只能偷偷的杀人。他们这么做,不就破坏了规矩吗?”曾浩伟小声的辩驳道。
“什么?”我转过头看向他,“这么来说,难道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找到杀手而杀人?”
“客人们都在这里吗?”此时,一个穿着服务生样貌的人走进来,“我们的晚餐将在七点半开始,在此期间,就请你们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将手上的钥匙发给我们。
“也好,我正好想睡个觉呢。”狐狸伸了个懒腰,拿着钥匙离开了。
“那么我们就晚餐再见吧,先告辞了。”艾瑞克,曾浩伟和茉莉也一样离开了。
“对了,淳江。”张闯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淳江,“你也同样收到了请柬吗?”
淳江点点头:“对。”
“可是,这样看来你和这起案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要说关系嘛……大概就是我也同样深爱着死去的真一的女朋友吧。当时我们还是情敌呢。我会为了这件事情而想找他们报仇也说不定,哈哈哈。”听他的语气似乎像是在开玩笑,没等张闯开口,他便摆摆手和真一一起离开了。
我和张闯也一同回到房间休息,给我们安排的是分开的两个房间。和张闯聊了两句之后我就回房了,刚放好行李准备脱衣服,突然听到张闯的声音。
“哟,身材还不错。”
我赶忙将拖到一半的衣服拉了下来,转过头惊恐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直都都在啊。”张闯耸耸肩,指了指后面的门,“这两个房间是互通的。”
原来除了进来的门以外,房间里面还有一个门是通向隔壁房间的。
“这算什么?双人房?”我抱怨了一句,便拿着衣服进了厕所,想了一想又不放心,从厕所里探出一个头来,“你别偷看!”
“放心我没这么恶趣味。”
我自顾自的开始换衣服,又听到张闯在厕所外面传来的声音。
“喂,徐冽,你现在有几点是想不通的?”
“三点。”我一边将脱下来的衣服叠好,一边开口说道,“第一点,策划这次旅行的人是谁?先抛开他和前几起连环杀人案的关系,他策划这次旅行并且扬言要在我们面前杀人,就说明他对当年的事情怀有恨意。可今天来的这几个人,除了那个法医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有挚爱死于十一年前的那次奇怪的聚会。”
“第二点,当年那个杀人游戏的策划者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为了看一群人互相残杀了不惜花费重金,那我想这个人还真是病的不清。如果有别的目的,那又是什么?”张闯接着说道。
“第三点,那几个男人。”我将衣服穿好,开门出去,看见张闯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我床上,“喂!你穿着肮脏的衣服不要随便上我的床!”
“我也觉得那几个男人很奇怪。从邀请的这几个人的背景来看,这个幕后主使邀请的人似乎不会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块头,那么导致他们突然大开杀戒的原因是什么?”张闯没有理会我,而是自顾自的说这话。
“而且,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是一个弱小的女生,我想就算要怀疑这个杀手的身份,也不会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开始怀疑吧?”
说完这句话,我们两人的沉默了,从上船到现在的几个小时,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
“啊!”
正当我们思考着,突然听到一声惨烈的尖叫,我和张闯对视了一秒,马上冲出门,顺着声音的来源跑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赶到现场,看到茉莉正瘫坐在地上,指着柜子里的一直灰色的小熊。看她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怎么了?茉莉?”其他人也听着声音赶来,其中还包括一些我没有见过的人,我想应该是剩下的那四名客人。
“这……这个房间……艾瑞克……”茉莉吞吞吐吐的指着房间说道,“这个房间……和十一年前……我们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什么?这是真的吗?”张闯问道。
“不瞒你说,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有些眼熟,经茉莉这么一提,好像真的是这样。”艾瑞克扶了扶老花镜。
“这个小熊……这个小熊当时也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一模一样的小熊!”茉莉指着柜子里的胸崩溃的喊道。
“哼,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一点我早就发觉了。”一个穿着衬衫的外国女人靠在门边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是……狐狸吗?”曾浩伟指着那个女人,“可是又好像有点不像啊。”
“什么狐狸?我叫艾比,是中美混血,目前在中国从事翻译的职业,你们看的很多推理小说都是我翻译的。”
仔细来看,艾比和狐狸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一样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包括头发的颜色都相同,会认错也很正常。
“那么,剩下的几位也自我介绍一下吧,先从这位先生开始。”张闯指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外国人。
那名外国人歪过头看这张闯,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怎么?您听不懂中文吗?”张闯又用英文和他说了一遍。
“奥!我的名字叫做阿尔文,是一个侦探。”阿尔文先生用英文回答道,“抱歉,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阿尔文先生?您就是那位有名的侦探?我仰慕你很久了。”张闯兴奋的我这阿尔文的手,阿尔文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那么,你呢?”我又看着边上一个高大的亚洲男人。
“我叫金昌俊,是韩国人,目前在中国从事律师的职业。”说着,他递了名片给在场的人。
我又看向他身边的老奶奶,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有七八十岁了,带着一副老花镜,拄着拐杖。
“我叫张秀娟,退休前一直从事着大学生物教授的职业,现在嘛,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老人家。”
“这下人齐了。”我笑了笑,“那么能否麻烦你们四位说明一下,各自和十一年前的那件案子的关系。”
“十一年前?”艾比问道。
“怎么?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艾比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么残忍的大屠杀,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可是拼死才能逃过一劫呢。”
“这么说,你被追杀过?”
艾比将手上的袖子卷上去,露出一个巨大的刀疤:“这就是代价,我躲在床底下,被一个男人拖了出来,他想要用刀捅我,我用手臂挡了一下,就留下这么一个疤。后来我踢了一脚他的下体,才得以逃脱。”
张闯叹了口气,又看向张秀娟。
“我吗?与其说我和那件案子有关系,倒不如说是我的儿子。他是一个非常杰出的生物学家,十一年前他受邀参加那个学术讨论会,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阿布扎比的警方通知我,让我去认领他的尸体。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找寻那件案子的真相,可惜,并没有什么结果。”张秀娟脸上已经长满了皱纹,我无法辨认她的表情,只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出无尽的悲伤。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她一定非常痛恨策划整件事情的人吧。
“我也是一样,我的父亲是当时知名的大律师,十一年前参加那次讨论会后便下落不明,我的母亲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我也是在两年前母亲逝世前才从她口中得知了父亲死亡的事情,母亲还给了我一张当时父亲收到的邀请函,没想到邀请函的署名和这次的署名一样。”
“那么您呢?阿尔文先生?”(英文)张闯看着阿尔文问道。
“我?我是曾经接到过署名为‘阿布扎比的亡魂’的邀请函,但我当时正好有案子要处理,所以并没有参与那次学术讨论,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英文)阿尔文一边说,一边做出摊手的动作。
“您没有参加?”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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