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我的玄武!”
高教授疯子一样的向我冲来。
我没时间去观察长刀的变化了。
失去黑气力量的高教授,现在就是个普通老头。
虽说发起疯来架势比较吓人,但实际上,没什么杀伤力。
我轻轻松松就把他制服了。
反剪他的双手,膝盖顶住他的后背。
任凭他怎么疯喊,都挣脱不开。
“说!你把高文源藏哪了?”
“还我玄武!还我玄武!”高教授却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不断的喊闹。
我索性拿了一串绳子出来,把他绑了起来。
然后用天眼观察了下屋子里的玄武图,一点黑气都没有了。
看来是被长刀吸干净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这肯定是好事。
我把长刀收起来。
先找到高文源再说,这边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回去慢慢研究。
“还我玄武!”
“还我......”
高教授的嘴里,被我塞了一块抹布。
耳朵总算清净了。
我拖着他,回到了卧室。
别墅这么大,说不定就有暗室之类的地方。
又把衣柜拉开重新检查。
虽然还是没发现什么,但我忽然闻到,空气中多了一丝血腥味。
“在哪?”
我环视整个屋子。
猛然发现,床脚处有几滴鲜血。
在床里面?
这种床是箱体床,床下没有空间。
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往那想。
我赶紧走到床边,血腥味稍微浓了一些。
抓住床沿,往上一掀。
好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可是!
箱体里只有一条被血液打湿的被子。
没有高文源。
我皱了皱眉头。
伸手沾了沾被子上的血迹。
血液是新鲜的。
说明不久前还有人在里面。
难道被转移了?
我吃了一惊。
别墅里还有高教授的同伙!
我再次打量高教授。
化了妆的老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即使被绑住也不消停。
全身不停的扭动,塞着抹布的嘴里还不停发出呜呜声。
他的同伙是什么人?
仙公堂的?
我皱眉想了想,把高教授拖出卧室,来到二楼的走廊上。
走廊可以看见一楼的情况。
只有墙角壁灯照明的寂静大客厅,幽幽暗暗。
分外阴森。
我打开走廊和楼梯的灯。
柔和的光线洒在地毯上。
我仔细看了几眼,终于发现了滴落在上面的血迹。
血迹滴滴答答,沿着楼梯向下。
我割断帮助高教授双腿的绳索,拉着他一同下楼。
血迹断断续续。
并不的朝着大门的方向去的,反而是一路延伸到了厨房。
厨房?!
我倒吸一口凉气。
拽着高教授,几步来到厨房门口。
厨房分中厨和西厨。
西厨在外面,和餐厅连接在一块,是开放式的。
而中厨在里面,被一道玻璃门隔开。
门一关,炒菜的油烟味就不糊飘到外面。
此时,这道门当然是关上的。
门里还挂了一道厚厚的黑色帘子。
我以前没有注意过,不知道帘子是刚挂上去的,还是以前就有。
微微的白色灯光,从缝隙透出来。
我轻手轻脚,走到中厨门边,侧耳倾听。
里面有很轻微的声响。
刺刺刺......
声音很怪。
有点钝,有点闷。
好像是——
我眼睛猛然大睁。
是磨刀的声音!
我使劲推了一把门。
反锁了!
情急之下,我把高教授丢到一边,抬脚踹门。
这种玻璃太结实,我踹了三脚才踹破。
哐当!
玻璃渣哗啦啦落了一地。
我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把手伸进去,扭开了门。
呯!
门被撞开。
我冲进中厨。
一个清瘦的中年妇女,手里正拿着一把长长的尖刀。
水槽里,放着一块磨刀石。
刀刃被磨的锋利无比,闪着冷冷的寒光。
“居然是你!”看到这个中年妇女,我又意外又恍然大悟。
与高教授常年为伴,最不引人注目,又最熟悉别墅的一切。
正是保姆梅姨!
“高文源呢?”我冷声冲她大喊。
“你别过来!”梅姨紧张的双手握刀,刀尖对着我。
“高文源在哪里?”我皱起眉头,手已经压在了长刀的刀柄之上。
“我是不会把他交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梅姨眼睛瞪的很大,表情凶狠。
在她的身后,有一个很大的塑料编织袋。
里面装着某种重物,依稀是个人形。
袋身上满是血污。
“他已经够不幸的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我的心往下沉。
长刀出鞘。
一步步走向梅姨。
“你别过来!”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梅姨挥舞着尖刀,凶狠的叫嚣着。
“滚开!”
我怒吼一声。
长刀抬起。
叮咚!
尖刀被我打落在地。
但梅姨依然不肯认输,反而转身张开手臂,一把抱住满是血污的编织袋。
“我死也不会把他交给你!”眼神之中,充满怨毒。
我突然感觉不对。
她的动作,不像要伤害编织袋里的人,而像是保护。
不过,她刚才的确在磨刀,意欲行凶。
还是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万一她是假装的呢。
我两步上前,抓住编织袋。
“你松手!”
梅姨愤怒大吼。
她虽然没有我力气大,却拼命抓着编织袋不松手,连带着跟着编织袋一起挪动。
我直接拉开编织袋的拉链。
一张满是鲜血的惨白脸庞露了出来。
果然是高文源!
胸膛微微起伏,还有呼吸。
我心里松了口气,把他往编织袋外面拉。
梅姨扑上来,按住我的手臂,用指甲抓挠,疯狂的阻挠着我。
“走开!”
我皱起眉头,把她推到一边。
她立刻又爬过来,连抓带咬的,连声尖叫。
“不许碰他!”
“不许你们打他的主意!”
“你这个畜生!”
“老家伙疯了!你也跟着他疯吗?”
闻言我顿了顿,停下手。
再次打量梅姨。
头发散乱,衣服沾上血迹的她,狼狈不堪。
但仍然张开手臂挡在编织袋前面,目光愤恨而凶狠的盯着我。
宛若一头护崽的母狼。
难道她真是在保护高文源?
“梅姨,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解释道。
“我不会伤害高文源,我是来救他的。”
“救?”
梅姨冷笑一声,目光愈发憎恨。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我不止一次听到,老疯子叫你同道中人!”(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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