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纸扎一派独门口诀,纸人方可起死回生。”
这一句话之后,剪纸术再无新的内容。
我眯起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本书只是记录了剪纸的手法而已,真正的核心是口诀。
同时拥有两本书,才能真正学会剪纸术。
把这半本小心收藏,说不定哪天就直播的奖励就是剪纸口诀。
这门秘术相当诡谲神奇,若能能学会,必定会有妙用。
把奖励全部收好,我拿出黑色星盘。
意外之喜。
居然又有一个星宿被点亮。
对比笔记本上的说明。
这次被点亮的星宿是北方玄武座下,危宿。
“危宿,为月,为燕。为北方第五宿,居龟蛇尾部之处,故此而得名“危”,战斗中,断后者常常有危险。”
“危者,高也,高而有险,故危宿多凶。”
“危宿值日不多吉,灾祸必定注瘟亡,一切修营尽不利,灾多吉少事成灾。”
我思索着其中的含义。
战斗中,断后者常常有危险,与小心后背不谋而合。
昨晚是危宿值日,一切修营尽不利,所以才波折重重。
好在,最终误打误撞让那一家三口团聚,算是帮助那母子俩完成心愿,得以点亮这座星宿。
放下星盘,我想起在灰色世界里呼唤我姓名的那道声音。
点了一根烟,沉思许久,心绪万千。
烟头烧到手指,我慢慢回过神来。
摁灭烟头。
没有亲眼所见,我不相信他已不在人世!
收起所有东西,我盘腿坐在床上,摒弃杂念。
灵台清明,真气游走全身,驱散了很多残留在体内的阴气。
没多久,疲乏感袭来,我倒头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次日早上,我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身体没有那么疲惫了,窗外已然阳光灿烂。
起床,开门。
刘飞那张憨厚的脸,映入我的脸庞。
我有些意外:“老刘,找我有事?”
“李......李大师,你啥时候回来的,昨天我来找你还没人。”刘飞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让我有点不适应。
“怎么叫起我大师来了,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我把他请进屋。
“就是那个,那天晚上不是捉鬼婴吗?街坊几个凑了钱,本来以为请了个大师,没成想招来个骗子。”
刘飞啰啰嗦嗦。
“幸好有你在,郭硕那么说你,你还是救了我们,我们其实都很感激,只是他们拉不下来那个脸,就推我过来跟你道个谢。”
原来是为了这事。
老实说,我根本不是为了他们的感谢才出手的。
“不用在意,我也就是顺手而已,以后找人一定要鉴别清楚,别再让人给骗了。”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我们也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明明就有这么一个大师摆在这,结果,到外面请了个骗子。”刘飞自嘲的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这是救命之恩,对你是小事,对我们来说是天大的事。今晚八点,大家在金杏备了一桌酒,表达谢意,你可千万别不来。”
刘飞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我。
我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行,我晚上准时到。”
“太好了,我就知道李大师你会答应的!”
刘飞高兴的离开了。
我摇了摇头。
对了,从我这次回来,还没见到鬼婴,不知道它离开了没有。
这天白天,我都窝在铺子里。
泡了一次柚叶澡,盘腿练功,身上的阴气祛除的七七八八。
休息充足,晚上八点,我换身衣服准时赴约。
金杏酒家,是城中城附近较为高档的一家酒楼。
宽大的包间里,满满当当一桌菜,还放了两瓶好酒。
这顿感谢酒有点隆重。
刘飞与郭硕等人,摆出一副笑脸,请我入座。
我也没有客气,大大咧咧坐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寒暄两句,吃了几块子菜,郭硕端着酒杯站起来。
“李大师,之前是我不对,居然对您大不敬,我先自罚三杯。”说着,仰头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我淡淡笑着,没说什么。
郭硕又接连喝了两杯,脸色微微发红。
在他之后,其余几人也一一向我敬酒,他们干了,我随意。
“李大师,现在我们是真心知道您的厉害,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郭硕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我郭硕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找大师的麻烦,城中村这片,谁敢说您一句坏话,我老郭,第一个不同意!”
“那就辛苦你了,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巴,这片就没人说我坏话了。”我呵呵笑道。
郭硕一愣,然后讪讪的笑起来。
“老郭,这你可得再罚三杯啊!”其他人跟着起哄。
“对对对,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该罚,该罚!”郭硕赶忙倒酒,又连喝了三杯,人有点飘了。
“李大师,你放心,今后我就是您的小弟,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闭嘴,比绝不说话!”
他大着舌头,喷着酒气。
“只要,只要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肯原谅我们就成!”
“这话说的,人大师是什么人物,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会跟咱们一般见识呢,肯定不会的。”
“李大师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在意咱们这点小恩怨呢,是吧?”
其他人附和着,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算是弄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他们并不是真心诚意感谢我,而是怕我。
怕我报复他们。
我冷笑了一下,淡淡道:“只要你们安安分分,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
“这是当然了,经过这次,我们是知道了,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只会对您更加尊敬,哪好意思找事儿呢?”
几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虚伪的笑容终于有了几分真实,纷纷举起酒杯敬酒。
一顿饭吃完,临走前,刘飞还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我。
我笑了笑,也没拒绝,大方的收下。
虽然我看不上这点钱,但只有收下好处,他们才会真正放心。
都在一条街上住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离开酒楼,我没有立刻回城中村,而是沿着河边走了一圈,散散酒气。
走了一阵,我挑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后。
“跟了这么久你累不累,出来吧。”(记住本站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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