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书房里。
容璟脸色黑沉沉的,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好看手掌,呈狰狞的鸡爪状,被不动声色地掩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下。
“王爷,您别用这种眼神瞧臣女,臣女也算是亲手把汤水喂进您嘴里了,您可不能翻脸不认账哦。”
云舒浅大大方方地迎上男人吃人的目光,憋笑着开口。
这男人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非让她喂汤水,这么变态的需求,她自然要不走寻常路地满足喽。
于是,她端着炖盅,佯装温顺地喂男人汤水,从桌案边绕过去时,佯装不小心被绊了脚,连人带炖盅跌进了男人的胸膛里。
汤水洒了男人一身,但是,勺子里的那一口汤水,不偏不倚地塞到了男人的嘴巴里。
虽然方法不怎么厚道,但是没毛病。
容璟凤眸中涌动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冷峻的脸庞上,没什么情绪泄露。
跟女人四目相对,彼此大眼瞪小眼,屋子里安静得连跟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咕~~”云舒浅偷咽了口口水。
“王爷,您是不是舍不得臣女受伤?”冷不丁出声,打破了一室的诡异静默。
“女人,你少自作多情!”容璟冷脸否认。
要不是怕她跌跤可能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他才不会放弃号脉的大好时机!
“哦,那臣女就放心了,刚才王爷突然急吼吼地扶住臣女肩膀的那一瞬间,臣女差点以为王爷心悦臣女呢。”
“闭嘴!”容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冰渣子般的字眼。
这女人厚颜无耻,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王爷,咱们言归正转,今日臣女回王府的缘由想必王爷早已知晓。”
“多余的弯子臣女就不绕了,王爷您就给句痛快话,诗会您到底去,还是不去?”
那日在天牢把太子整个半死,闹出那么大动静,男人肯定花了不少精力收拾惨绝。
而她脚底抹油溜会娘家,一待便是好几日,这黑心男人肯定心里窝着火呢。
云舒浅故意闹这么一出,也是想把男人的火气释放一些出来,这样她才能好好跟男人唠濮园诗会的事情。
“本王……”不去。
“王爷,你先别着急回答,如果这次您能迁就臣女,陪臣女一起去诗会,臣女可以答应您一个要求。”
云舒浅直接打断男人拒绝的话口子,弟弟的安危对她来说,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跟男人低三下四一回,真不算什么。
“王爷放心,无论您提什么要求,哪怕让臣女……陪睡,臣女都答应!”
话音落下,整个屋子的气温,瞬间下降!
云舒浅纤细的身板猛地抖了个激灵,立马脚底抹油开溜。
这龟毛男人要爆发了,撩完赶紧跑路!
千钧一发之际,云舒浅不忘扭头,冲着处于濒临爆发的男人嚷嚷了句“王爷,您不说话臣女就当您答应了哦”!
必须彻底把男人拒绝的话头给堵死!
“轰!”
云舒浅拉着青蓝前脚刚踏出重山院的大门,后脚重山院但凡带门的屋子,大门同时轰塌!
顿时,隐匿在四周的影杀弟兄脸都垮了下来,完犊子了,王妃放大招,主上招架不住呐!
可王妃啊,你提这么凶残的交换条件,主上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主上要脸,大白天的,他能同意吗,他好意思同意吗?
关键是我们当属下的都听到了,主上不得可劲地磋磨我们的屁股,哎,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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