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劉宜宜今天裝備齊全,連帽子都帶上了。
她整個下巴都縮在溫暖舒適的高領毛衣裏,隻留出了一雙又大又明亮的漂亮眼睛。
她在山頂吹風的功夫,其他嘉賓也一個接著一個地爬上了山頂。
一上來,他們就忍不住說,“卷不動了,真的卷不動了。”
小花陸明黛笑著說,“求放過。”
【雖然很心疼陸明黛,但是我怎麽感覺,這才剛開始呢?】
【沒錯,這才哪到哪?】
【簇擁小祖宗的卷王大隊目前才兩個人,私認為,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卷王大隊的。】
【樓上的+1,我也是這麽想的。捧臉]】
【目前的卷王大隊——隊長:宋回風,副隊長:劉嶼。】
【哈哈哈哈哈哥哥沒他朋友那麽卷,所以隻能當個副隊長了。】
在山頂之後,嘉賓們一個個的都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休息。
劉宜宜跟節目組要了一大壺酒。因為今天日子特殊,所以節目組帶了不少酒。
接著,她往酒杯裏滿上了酒,朝著茂密的,不會有人經過的山下撒去。
第一杯酒,敬她親愛的父親。
第二杯酒,敬她親愛的老師。
第三杯酒,敬照顧她長大的沈姨。
第四杯酒:敬她的過去。
其他嘉賓見到她的動作之後,也跟著行動起來。
他們也紛紛給自己已逝的長輩敬了一杯酒。
敬完酒,差不多就可以下山了。
下山不比上山,會輕鬆許多。
不過劉宜宜穿著暖和的小皮鞋,皮鞋帶一點跟,不方便走路。
嬌氣的小祖宗自然也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劉嶼認命地和宋回風繼續抗起了那個竹椅子。今天結束後,接下去的幾天,他大概都不會再想出門了。
就算他願意出門,大概他的腿也不會同意的。
【哥哥,做擔夫的感覺怎麽樣?】
【你好兄弟一直很開心耶。】
【哥哥,笑一個。】
劉嶼沒有回答彈幕的問題,身後的宋回風倒是很配合。
“做小祖宗擔夫的感覺很好,小祖宗一點都不重,我挑著竹椅子一點都不累。”
累到不想說話的劉嶼:???
他再一次深深地發現,原來他的好兄弟,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麽卑微,這麽狗
以前,是他看錯對方了
因為劉嶼短短幾天裏上了兩次熱搜,所以,遠在山東的旁支終於注意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祖宗。
在族內輩分較高,又從小受盡寵愛的劉粟兒忍不住挽住了自家侄女的胳膊,撒嬌著問,“她是誰呀?難道,她的輩分比我都要高嗎?”
有些上了年紀的女人看了一眼鏡頭裏容貌驚人美麗的少女。
聞言,她慢悠悠地笑了下,“小姑姑,怎麽可能還有比你輩分都要高的人呢?”
劉粟兒是老來子,輩分高的嚇人。
一到過年,家中小輩都是要向她下跪拜年,要壓歲錢的。
劉粟兒也習慣了被比她年紀大的人喊小姑姑。
她有些不開心的嘟起嘴,“可是,他們都喊她小祖宗。”
她從來都沒被人這麽喊過。
女人一臉不以為意,“沒事,你輩分更高,她見了你,怎麽也得喊你一聲姐姐。”
劉粟兒彎起眼,想要那個場麵,她有些開心。
“侄女兒,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雖說兩家幾乎不怎麽聯係了,但到底沒有徹底斷了來往。
當年,最有希望被過繼的,其實是他們家。可惜,最後大帥還是選擇了劉嶼的曾爺爺過繼。
上了年紀的女人忍不住想,那時候她都還沒出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
她隻知道,從此,他們兩家人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過繼過去的劉家成了嫡係,日子開始蒸蒸日上,現在更是成了滬市有名的富豪,資產過十一位數。
而他們這群旁支呢?幾輩子過去了,依舊庸庸碌碌,平凡而卑微的活著。
想到這裏,女人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年初八的下午,就在上山和下山中過去了。
劉宜宜一群人回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五點半。
等吃過晚飯,就已經六點了。
劉宜宜休息了一會兒,接著就雷打不動地開始了她的飯後小憩。
累到了的劉嶼也很快去睡覺了。
【哥哥今天真的累到了!】
【嗚嗚嗚,又是羨慕小祖宗的一天。】
【小祖宗上山:坐竹椅子。小祖宗下山:繼續坐竹椅子。】
【可惜宋回風回家了,不然我真的很好奇他此刻的狀態。】
【哥哥都這麽累了,宋回風應該也累得不輕吧?】
被觀眾惦記的宋回風此刻正在家裏大快朵頤。
看到他這副像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宋母一臉埋汰地問,“你今天幹嘛去了?活像是幾天沒吃飯了一樣。”
宋母不知道宋回風下午在做什麽,但是他的妹妹知道。
宋妹妹主動回答說,“媽,哥哥今天一整個下午都在給人當擔夫呢。”
當擔夫?
宋母和宋父都一臉驚訝的看向自家兒子。
懶得連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懶人兒子,居然去給人當擔夫了?
誰啊?
宋回風頭也不抬地說,“你們不認識的。”
宋母嘖了一聲,“你說了我們不就認識了?”
宋回風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一臉認真地說,“是給我治病的人。她醫術很好,目前已經初有成效。”
兒子能有什麽病?隻有那天生不行的病,一直是他們的心病。
宋氏夫婦一臉驚訝地麵麵相覷。
這一次靈魂出竅,劉宜宜發現自己沒有在“狗主人”的家裏,而是出現在了某個富麗堂皇的別墅裏。
由此可見,特殊的不是那個屋子,而是,住在那件屋子裏的人。
她一過來,就被吸引到了“狗主人”的身邊。
察覺到劉宜宜過來的樊堯之動作微微一頓,接著不動聲色的繼續和麵前的繼兄寒暄。
今天這個日子比較特殊。
爺爺特意開口讓他回家看看。
雖然樊堯之和家裏人的關係很僵硬,但爺爺的麵子,他不能不給。
他沒打算在這裏多待,隻等吃完飯就離開。
不過樊家開飯的時間一向很晚,等他回家,估計都要十點了。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他最不耐煩的時候。
沒想到今年,他的民國小甜鬼竟然過來了。
劉宜宜過來的時候,樊堯之正在和人聊天。
和他說話的這個人,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頭發上的發蠟多的都快發光了。這人長得不差,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就是姿態過於高傲。
“堯之,你最近事業怎麽樣?要我說,做明星到底不夠長久。”說完,他笑了下,說,“你還是和爸服個軟,讓爸給你安排個職位。”
樊堯之表情平淡,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一直沒怎麽搭話。
一副隨你說的樣子。
這個男人繼續說,“你也知道的,一開始,職位不可能給的高的。我身邊倒是缺一個助理,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來我這,我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這裏,劉宜宜也知道此人不善了。
明明是兄弟,結果一個隻能給另一個當助理?還得靠那人發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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