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陈澈,这次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厉岁寒就是现在变成得再厉害,只要是金绾不再动摇的话。
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现在金绾的表现,让他实在是有点纳闷。
厉岁寒才刚去了美国,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做切割。
这让陈澈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金绾心无旁骛的在工作上。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陈澈的变化。
对于自己不曾关心的人,又怎么会注意那么多的细节呢。
他们这次见面的事情,终于交代完了。
金绾道,“我该回去了,现在厉若辰在家里,我感觉和他以前只是周末住在金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再和陈澈交代自己离开的原因。
好像完全的心不在焉。
陈澈道,“以后厉若辰还回城南别苑吗?”
金绾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是啊,要是厉若辰已经适应了金家的生活。
若是就像这样,一直住在金家的话,也未尝不可。
现在简直就是最好的机会,和厉岁寒提这个要求。
只是,金绾又觉得现在和厉岁寒挑明的话,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毕竟,现在厉岁寒是危难当头。
金绾知道,若不是真的又非常紧急的事情,厉岁寒不会这么突然的就去美国。
而且还要在美国呆这么久的时间。
金绾道,“我倒是有这个打算,只是现在还不合适,所有的事情,还是等到厉岁寒解决好美国的事情再说。”
陈澈虽然他也希望厉岁寒,在美国的事情,一切顺利。
但是,当他听到金绾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吃味。
她到底还是在担心厉岁寒。
尽管她以前说的是那么的坚决。
厉岁寒的离开,真的是严格正确的决定。
陈澈道,“到时候需要我帮忙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金绾笑着道,“谢谢,一定。”
说完,她就站起来,直接离开了。
陈澈这次没有执意要送金绾回去。
他知道薇薇安就在楼下等她。
一会,他们就要去幼儿园接厉若辰。
陈澈发现,金绾的心态好像起了很大的变化。
他自然是知道,厉岁寒在去美国的当天晚上,就在金家吃了晚饭后,才离开的。
想必,他们之间做了有效的沟通。
他能够看出来,金绾的神色,改变了很多。
金绾下了楼之后,才停下来好好在思考陈澈的建议。
也许在这个时候,向他寻求帮助,把厉若辰的抚养权从厉岁寒的手上,给夺回来,是一个最好的时候。
她尽管第一时间在脑子里,否定这个想法。
只是,当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一旦在脑子里升起,是不是都在蛊惑着她。
薇薇安远远的就看到金绾手上,提着公文包,脸上带着忧思。
她跑上前去,“小姐,是不是项目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项目紧张的一切顺利。”金绾笑着道。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有听到。”薇薇安笑着道。
上了车之后。
金绾才道,“我这个时候,要是向法院申请,拿回厉若辰的抚养权,这样的做法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薇薇安当然知道,厉岁寒暂时不再白城的事情。
尽管如此,他暂时无暇顾及白城的事情。
可是,厉岁寒可不是吃素。
他不在这里,也不能当他得法务团队是死的啊。
更何况,在薇薇安观察下来,厉岁寒这个人,有自己的软肋的。
一个是十分尊重厉若辰,尽管他还是个小孩子,他还是尽量在满足儿子的一切需求。
另一方面来说,他还是很在意金绾的。
在这样的形势下,若是和厉岁寒直接站在对立面的话,说不定,就回把他之前的隐忍,直接幻化成,一种相互伤害的暴力。
有时候,这种无声暴力,最是伤人心的。
就像以前金绾在厉岁寒那里受的伤害一样,都是非常致命的。
薇薇安道,“小姐,我这个局外人说句不当紧的话,其实不需要非要用这种正面对抗的方式,无需会更好。”
尽管现在陈澈是可以帮助到金绾。
也许他现在也有这个能力。
只是,这实在是个双刃剑。
一旦这把剑拔出来,会伤害到很多人。
特别是原本置身事外的人,也会被牵连在其中。
这样的话,厉岁寒和陈澈,以后真的就再也没有办法做朋友。
不但没有办法做朋友,也许会成为一辈子的敌人。
到时候,厉岁寒和金家的关系,也会直转急下。
薇薇安也发现了,以前金全,简直都没有用正眼看过厉岁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厉岁寒在金家的时候,好像也能和金全说上几句话。
那卢卡斯更不用说了。
即使金绾和厉岁寒关系最不好的时候,他好像也和和厉岁寒的关系,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很明显就是不想失去厉岁寒这个朋友。
车子驶离墨色会所。
金绾坐在后排。
静静的想着。
她也许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声音,才能让自己真的决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厉岁寒的后院乱了阵脚。
只是她一个人这么认为的话,好像自己是做错的了事情一样,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她怎么会忘了,当初回来白城的原因。
除了报仇之外,当然是找到自己的孩子。
如今儿子已经找到,好像事情依旧远远不如,自己当初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害怕自己的厉岁寒的一点点友善的改变中,迷失了自己。
以前的厉岁寒对他她的过往,让她不管对他做出什么事情,好像都不为过。
只是,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就无意识的否决了,在这个时候,对厉岁寒的后院下手的念头。
金绾知道,自己不该如此的。
可是,若是不如此的话,她又能有什么样的选择。
她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对儿子最好的呢?
难道,真的要考虑到厉岁寒的感受。
想起,厉岁寒临走之前,和她推心置腹的所说的话,她实在是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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