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郎,长的好生俊俏啊!”
就在李牧暗暗吐槽尉迟宝琳老司机的时候,突然临街楼上传来一声银铃般的轻笑声。
只见一名面容姣好年轻女子正看着李牧掩嘴轻笑着。
李牧有点后知后觉。
倒是旁边的尉迟宝琳和程处弼一听这话,顿时不约而同的同时挺了挺胸膛。
自我感觉良好ing。
“小郎,姐姐最是会疼人哩,来姐姐这里,姐姐好好疼惜你!”
像这种调戏的言语,李牧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多少也是有些无语。
唉,都怪自己容颜太逆天,一切的罪过都要自己扛。
只见那女郎说完还故意扔下一条手帕下来,按照落下的轨迹,应该会掉在李牧头上。
李牧暗自运转灵力,一丝无形的灵气散发开来。
手帕瞬间被震飞到了尉迟宝琳的脑袋上。
“大郎好彩啊!”李牧笑着说道。
尉迟宝琳拿下脑袋上的手帕,放在鼻下闻了一遍。
香,真香!
尉迟宝琳抬头向那女郎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收进怀里。
楼上的小姐姐,脸色瞬间一僵,然后掩面逃回楼里。
当然,在尉迟宝琳眼里,这小姐姐是害羞。
心中打定主意,改日一定要来和这位小姐姐聊一聊人生,谈一谈理想。
最好是秉烛夜谈的那种。
旁边的程处弼瞬间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李牧笑了笑,轻夹一下马肚,继续前行。
走在路上,入眼之处,到处都是一片粉红色,简直不要太梦幻。
莺莺燕燕的小姐姐们柔声细语的招呼声,差点没把尉迟宝琳和程处弼的魂给勾了。
但!
除非小姐姐们愿意让尉迟宝琳和程处弼白嫖。
否则,以他们现在零用钱,嫖个锤子!
快餐都不够。
三人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目的地。
花锦楼。
这是一间极具规模的会所。
据说还有官方背景。
总之绝对属于背景又粗又硬的那种。
来这里的目的,卖诗。
毕竟只有这种大规模会所才会有潜在客户。
因为这里的客户非富即贵,装逼客更多。
一掷千金什么的那都是基操。
什么老铁火箭刷一波,飞机刷一波。
那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且这地方走高端路线,会所里的小姐姐都是包装得十分高大上的那种。
虽然再怎么五颜六色高大上,也改变不了她们的真实身份。
但至少卖的贵一点啊!
**和**格,一字之差,价值天差地别。
至于怎么包装?
装文化人呗!
搞几首过得去的诗出来宣传一下,不就分分分钟高大上了。
再者,每隔一段距离搞个诗会什么的大型多人运动。
活跃活跃一下气氛嘛!
营销这种东西,又不是只有现代人有,古代人也是玩的很溜的。
只要你在诗会里表现的好,搞出一手好湿出来,那恭喜你,你可以白嫖了。
还是光明正大的白嫖,白嫖完后在场的老司机还得给你喊666。
瞬间装逼的层次感就突现出来了。
这可比花钱装逼高级多了。
所以,一旦有什么诗会活动,这诗稿的标价瞬间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李牧三人来到花锦楼后,把马交给小斯,然后交了入场费,开始进入楼内。
此时楼内正在举办多人运动,也就是诗会。
“哥哥,来的正是时候,今日花锦楼举办诗会,以春为题,若是写出好诗,可得美娇娘留宿。”尉迟宝琳一脸淫荡的笑道。
“切,你会作诗吗?”程处弼表示强烈鄙视。
“俺是不会,但哥哥会啊!”
李牧之前夸下海口,说自己满肚子诗稿,随便吐出一篇都是流芳百世的佳作。
当然,尉迟宝琳和程处弼也没全信他,吹牛嘛!哪个男人不吹牛逼?
但只要能作出诗就行。
“大郎,我的诗是要拿来赚钱的,给你,岂不是浪费了。”
李牧斜了他一眼,要我干这种亏本买卖,门都没有。
“哎,哥哥这话就见外了,自家兄弟,怎的这般计较?”
“没钱免谈。”
“那哥哥准备卖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十贯一首吧!”
“啊?十贯?忒贵了哥哥!”
“看在兄弟的面子上,给你打个五折,五贯,如何!”
“五贯啊,还是贵啊哥哥。”
“嫌贵就算了,我找别人去。”
“别别别,要不哥哥你先把诗稿给俺看看先?”
“可以。”
李牧从怀里摸出厚厚的一叠稿子,然后翻了翻,“以春为题是不是?”
“嗯嗯嗯……”
“找到了,这首《相思》就不错,还算应景。”
尉迟宝琳接过稿子一看。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好诗,好诗。”
尉迟宝琳虽然是一个大老粗,长的也很大老粗,但这并不影响他鉴赏诗文的能力。
诗好不好,就跟人长的美不美差不多。
一眼就能看出来。
差别就在于好在哪里,和美在哪里。
这种细微鉴赏,尉迟宝琳就看不出来了,但这不妨碍他知道这是一首好诗。
“哥哥,这诗俺买了。”
“钱呢?”
“先欠着。”
说完,尉迟宝琳撒腿就跑,就跟脱了缰的野狗一样,撒欢似的窜进了人堆里。
程处弼见尉迟宝琳得了一首好诗,忍不住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哥哥,我也想……”
“有钱吗?”
“没钱。”
“没钱免谈。”
“……”
“不过呢,三郎啊,如果你能帮我卖出三首,我就送你一首,如何?”
程处弼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好,一言为定!”
于是,程处弼也像脱了缰了野狗一样,跑进人堆里招揽生意去了。
卖三首得一首,那卖六首岂不是就得两首,以此类推。
程处弼顿时心潮澎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小姐姐在朝着他挥手。
人在平康坊,已经嫖到失联。——程处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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