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人的话我想自己会扔下些钱然后撒手走人。但面对一个和张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我就不能无动与衷置之不理了。
我将这个浑身恶臭的小乞丐带上不知是否感觉到了我的真诚她竟然从初始见面时的惊慌镇静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跟着我走。
“你叫什么名字?”
“……”
“你从哪里来的?”
“……”
“你父母呢?”
“……”
一路上我问了数个问题她都是摇头除了刚见面时的那句“不要伤害我!”之外她似乎就不会说话了和个哑巴并无太大区别。我叹了口气估计又是个不幸的女人不知受了什么创伤。
我还是打算在城中带商务上网套间的宾馆住下只是刚想进门时碰到了些麻烦。两个壮硕的保安拦住了我。
“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其中一个保安道:“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是来住宿的?”
保安没有说话只是指指我身旁那个浑身肮脏的女乞丐脸上露出鄙夷。
原本就因希望再次落空而不快的我心中一股怒火腾起冷冷道:“瞎了你的狗眼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从口袋中掏出几张人头直接砸到他脸上:“要钱吗?老子多的是给你!”
那保安甚是尴尬但见我这副架势以为大有来头反是不敢得罪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一个声音道:“怎么了?”只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从宾馆中走了出来刚才话的人正是他看来是个有些来头能主事的人。
那保安如蒙大赦:“副经理你看……”和那那中年人说明原曲。
宾馆副经理听罢走了上来从容自若道:“先生我很明白你的心情只是我们也有难处。这样吧我们让人带你妹妹从后门进去先在一楼的员工洗澡间沐浴更衣ok?”
如果让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进入这样一个大宾馆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我明白这个道理想自己也不应做的太过分微微点头:“好没问题!”
副经理当下招来一个女服务员吩咐几句然后那女服务员便带着我们从后门处进入宾馆。
我对那服务员道:“麻烦你帮我妹洗个澡好吗?我们失散多年她精神有些不稳定。”
那女服务员见到女乞丐的邋遢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显然很是厌恶却又不太敢表露出来:“这这个……”
我二话不说只是掏出几张人头然后她便答应了。钱不是万能的不过有钱的确很方便省事。
趁此时间我外出买了几套衣服幸好这县城夜市还算比较热闹小广场处的服装店尚未关门我匆匆买了几套女式衣服就带回来了。
登记好两间房间我吩咐服务员帮那女子洗好澡便让她住进去之后我只身走出宾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对我打击甚重快一年了张雯腹中的小孩应该都已出生了吧她一个人如何照顾自己?但我更害怕的是她已险遭不测愈想心中便愈是烦闷不知觉间走到一个酒吧想也不想头一钻便进去了。
要上好几瓶酒自个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放纵过了心中的压力很沉重东一杯西一杯的大喝起来。
这个县城倒是很开放酒吧中的男女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多。我衣着光鲜长得也不赖很快便招惹了不少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注意一扭一扭地过来勾搭期望能过一夕之欢我自是一一拒绝了只是一人独酌。心情不好时喝酒特别容易醉不多时我已有些舌头打结。
忽然口袋动了下我心中警觉几乎是下意识地往衣兜的方向抓去紧紧钳住一只手。
手的主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黄毛小子大概是看着我是个生人仿佛很有钱的样子便想趁我醉酒之时下手。
黄毛被我揭穿居然面不改色仍然嘴硬道:“放手否则要你走不出这个县城!”
我听这话便知是当地的地痞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小地方惹上地痞的话有时比惹上大帮会还要麻烦一些。换做以前的我最多也就骂几句后放过他但刚巧碰上今天心情不好酒劲又上涌我听了那句威胁话后甚是恼火将他的手反扭过去直至骨头格格作响:“是吗?我好怕啊!”
酒吧中其他的人此时也现了异常全都凑过来看热闹。
黄毛哪曾受过这等苦头脸色都变青了这种近乎骨折的痛苦是没几个人能忍受的他咬牙硬撑一会终于顶不住了批眼看几乎就要哭了出来一下变成了孙子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放手吧我的手快要断拉哎哟。”
尽管已有些微醉我还是心存几分清醒做到这地步也就够了不宜太过火哼了一声放开他的手掌喝道:“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黄毛揉着几乎折断的手见到周遭人的目光觉得大大丢了脸面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怨毒却又不敢再动手一溜烟跑掉了。
我懒得理他继续端起杯子喝酒。只是周遭众人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怜悯与同情不过一会就该搭讪的搭讪该寻欢的寻欢去了。
酒吧老板走了上来经过身边时细声道:“客人你是初到我们县吧刚才那人是我们县黑星帮的你惹不起人家的还是快些走吧。”
我早猜到那黄毛背后肯定有些人撑着才敢放出狠话冷哼一声:“多谢你关心了你是怕在你酒吧生事吧?有什么物品损失一概由我赔偿好了。”
老板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几十年世事早已看得不少人很现实哪有这么好心肠的被我一语道破心声尴尬不已。不过心道等下你小子别说钱包只怕连衣服到时都要被人剥掉拿什么来赔偿说不定到时还要我赔上医药费。
老板走了后我依然心烦直接拿起瓶子灌下去将黄毛会来报复之事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不一会脑袋沉重扑通一声跌倒在桌子上。老板见状愁眉苦脸心道完了看来等下打斗的损失无论如何是收不回来了。鉴于那帮人在地方的淫威又不敢报警。
县城不大人来的也快数分钟后就有一群人来势汹汹地闯进酒吧手中拿着棍子刀具之类显然不是善类。那些客人也不惊惶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热闹似乎对此种情形习以为常一般。
为的正是那黄毛见到趴在桌子上的我对身旁一虎背熊腰袒露上身胸前纹着一条青龙的大汉道:“大哥就是他了。”
大汉率众人走上前来目露凶光:“好小子还真有种在我们的地盘上得罪了人还敢留下老子亲自收拾你!”言罢夺过身旁一人手中的木棍对着我当头敲下。
我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哪还会闪避眼看就要脑袋开花。
此时奇变突起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忽然窜了出来飞脚将大汉手中的木棍踹飞。
“你是谁?操你x的吃了豹子胆了兄弟们上先剁了他再说。”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打了个响指立时又有十数名黑衣人一齐窜了出来情况开始演变为混战。几个看热闹的顾客也被误伤毕竟是小命比看热闹更重要其他人见状惟恐伤及池鱼大叫着往酒吧门外跑去场面混乱得不受控制只有我依然酣睡如故。
这帮黑衣人都是勇猛异常而且下手狠辣无情血肉横飞惨叫声四起不多时那帮由大汉带来的地痞尽数被打翻在地满身鲜血哀号着爬不起来而那群黑衣人最多仅是轻伤的。
黑星帮中唯一能站起来的只有那个大汉但已心胆俱寒眼见这帮人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哆嗦着掏出一把手枪:“别别动。”
“唰”的一声大汉惊骇地现对方十多人竟然同时掏出一支手枪来其中一人道:“你只能杀死我们一个当扣动扳机的时候自己立刻就会变成马蜂窝要不要试下?”
大汉看着面前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手一软枪掉落地上。他想方设法好不容易才搞到一枝枪对方动不动就是十多枝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势力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
刚才声那人指着我对那大汉冷然道:“这个人要是在这里少了一根寒毛你们黑星帮就可以从世上除名了明白吗?”
大汉颤抖声音如捣葱似不住的道:“明白明白我保证他在我们县不会有事。”
警笛声远远响起为黑衣人简单地道:“撤!”一行人瞬间走得干干静静只留下满地痛苦呻吟的黑星帮众。
我被由远而近的刺耳警笛声吵醒刚好听到为黑衣人的最后一句话依稀中感觉到那人似曾相识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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