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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从宁,还能有谁?”

宋猷书不陌生这个的名字,从好久以前就知道,只是她的身份不断转变,他始终未曾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冯京墨的妻子。

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如果冯京墨能够收心组建一个家庭,那么他的另一半,除了葛从宁,其他人都会让他大吃一惊。

但是宋猷书还是要问:“你真的决定了?”

冯京墨说:“你觉得我还能有别人吗?”

从北京坐飞机到a市要三个半小时,到了民政局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葛从宁早就在那里等他。

那天天有点阴,没有太阳,之前下了点雨但是不觉得清凉,葛从宁从花坛前站起,冯京墨走过去。

“走吧,进去。”

“等一下。”葛从宁拉住他带着向前的手,说:“证件带齐了吗?”

冯京墨举起另一只手的文件袋,“全在这里面了,你呢,你的带齐了吗?”

“带齐了。”葛从宁自己背了一个藕粉色的水桶包,证件全在里面。

冯京墨笑:“那就没问题了,进去吧。”

他们先是在大厅里坐下,领证的程序葛从宁在等待的时间里事先了解了一番。

他们来得急,领证除了证件还要三张红底二寸近期半身免冠合影,他们没有,所以首先就要到

民政局里照相的地方照相。

他们之前是一对更年轻的新人夫妻,两人先是很正规地照了合影,摄影师就笑着问他们要不要

再照点好玩的,小夫妻说要,马上就活泼起来。

女的捏着男的耳朵,男的比了兔耳朵在女的头上,两人又换个姿势凑在一起,一人一半合成一个大大的人形爱心。

等他们照完,就到冯京墨他们,葛从宁站起来,说:“等一下。”

冯京墨回头,她把包放在一边,把外衫拉链一拉,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来,然后走上来把冯京墨衬衫扣子扣上,领角理直,才说:“好了,照相吧。”

他们当然也是肩并肩地规矩照相,摄影师让他们笑,“这么标志的一对夫妻,笑起来这么好看,笑容大一点。”

冯京墨从自己的这个角度看,葛从宁对着照相机的笑容有点不自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紧张,

但是她紧张的笑容也很好看。摄影师这么一提,她就笑得更大了,也更好看。

摄影师当然也问他们要不要照点其他的,葛从宁原本想说不要,冯京墨的声音盖过了她。

“要。”

葛从宁看他。

他把葛从宁拉到身前来,双手固定在两侧,在她疑问侧头的时候从侧面吻上她脸颊,而就是这一瞬间,被摄影师定格下来。

他们连领证都像打仗一样,赶着来赶着去。了却了这件大事,他又全身心投入到北京那边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不知不觉已经婚后三年。

葛从宁提起婚礼,冯京墨有些庆幸她终于想起这一头来。

又听她说:“也没有婚纱,也没有求婚。”

冯京墨说:“你记错了,有求婚。”

“有?”,葛从宁皱眉,“什么时候?”

冯京墨有些得意,好像这件事就他记得葛从宁不记得,说明了什么似得,“有,你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无论怎么想,葛从宁都不能从记忆里找出有关于求婚的片段,他们结婚就是一场突发奇想,他突然在不通话的早晨打电话过来,突然开头一句就说“我们结婚吧”,突然就从北京跑了回来……

葛从宁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那叫求婚?就一句”我们结婚吧“,就是求婚了?”

冯京墨被她的反应说得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说:“那不算,吧……”

“你觉得呢。”

他腾出一只手,要她把脸转向他,葛从宁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盘上,“专心开车。”

“我差你一个正式的婚礼,我记得,但是之前你都不提的。”

“非要我提么,什么都要我说清。”

从出生,女孩子就不自觉地会幻想自己未来的婚礼,她会站在什么样的场景里,穿上什么样的白色泡泡纱礼裙,头上是短纱还是长纱,手中的捧花有没有满天星……

葛从宁一样期望自己的婚礼,那毕竟是一生一次的,所以不免有点小气。

“你以前就是这样啊,要什么都会说清。”

以前。

冯京墨的这句话触动了疼痛的敏感神经,空气中的某个和谐部分突然凝结成冰。

在每一对夫妻间,必定有不能触动的隐疾,如果两人都小心躲避隐藏那便相安无事,总有一方那么不小心,会提起只言片语。

冯京墨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立马挽回:“我是说你的性格,不是别的。”

他忍不住去看她,她只是神色自若,也不像介意的样子。

“你别多想。”

“是了,我多想。”

冯京墨就知道,又要来了。

回到家冯京墨想要好好哄她,但是葛从宁较起真来真的是不近人情。

她具体的也不做什么大吵大闹的事情,只是一切如常。

进了家,照常先去卧室换睡衣,坐在化妆镜前卸妆,又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整理好自己,给

自己贴上一片面膜,到厨房里去收收搞搞,把脸洗干净就又坐在镜子前做睡前保养,他就洗完澡坐在床上看着她,等她上床来。

结婚三年来,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很少,都说距离产生美,他因在外多享受到的是葛从宁的温柔体贴,懂事独立,也就有些忘了,

葛从宁当然是个温和的女人,但是那不过是她千百面中的一面而已。

葛从宁之所以是葛从宁,她能收得住冯京墨,就说明得她有点什么,冯京墨想起,葛从宁最擅长的一样东西——冷处理。

葛从宁掀开被子,坐上床,冯京墨手里还拿着平板,但是眼睛是一直跟随着她的动作,她无悲无喜地,把随意挽在脑后的头发放下来,夹子放在柜子上,问他:“关灯了吗?”

冯京墨说:“你要睡了吗?”

葛从宁点头。

“那关了吧。”

冯京墨关了平板,搁在床头,葛从宁从她这边熄了卧室的灯,整个房间就在此时陷进只听到被子摩擦和转身的宁静。

冯京墨平躺着,葛从宁背对着他。

“要谈谈吗?”

葛从宁闭上眼睛。

冯京墨说:“你不能这样,我说错话了,你不开心,你要说出来才行。”

“我不想谈。”

“……好吧。”

冯京墨好像是很无奈地说出这句话,葛从宁只想避而不谈,不想开诚布公,他总是由着她。

过去的事情是很大的障凝,只靠他短暂地停留个三四五天的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们都很清楚的一点是,即便他们都很明白分别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和生活,但是长时间,长距离的分离,确实在他们之间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像活动的大陆板块,板块与板块之间本就有一条遗留的裂缝,时间,空间,以及其中种种他们想不到,控制不到的东西,加剧了这裂缝的形成。

裂缝两岸,需要两人共同推力,但是很明显的是,只有冯京墨在施力,葛从宁仍然只是站在那条裂缝一边,注视着裂缝里的东西。

☆、第9章

冯京墨比预期的多在a市停留了一天,他的飞机票明明是中午。

早上葛从宁要去上班的时候他却拿了钥匙和行李箱跟在后面。

葛从宁背好包,看他:“你这么早去机场吗……”

“不是。这次回去马上就要出差,要好好忙一段时间,走之前我想去疗养院再看看爸爸们。”

葛从宁是很希望冯京墨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他爸爸的,就点头道:“那挺好的。”

进了电梯,葛从宁先按了一楼,冯京墨按了负一层,眼见着葛从宁到了一楼电梯门开就要出去了,外面站着的人也先让里面的出来让了道,还没踏出电梯就被扯了回来。

“做什么啊?”

葛从宁只是很疑惑,声音也是轻言细语的,外面的人中有一个妇女,看两人在电梯里拉拉扯扯地,就不耐烦地问:“下不下啊?”

葛从宁看了看冯京墨,又看妇女,正要说要下的,冯京墨抢白:“不下,你们上吧。”

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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