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太宰治最近在考虑做兼职,原因是港口黑手党真的要好穷啊——其实主要还是森先生不给他钱。
太宰治想起了很久之前费奥多尔似乎兼职过作者,于是特意去找费奥多尔请教经验,询问他该怎么当一名合格的作者。
问完之后还可以和织田作分享经验,岂不美哉。
但是费奥多尔只是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太宰治能从中看出三个字。
活下去。
太宰治当时还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但后来他就亲身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码字地狱。
所以太宰治很坚定的跑路了,跑路前还拉着织田作的手说了同样的话。
“织田作,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弄得织田作还以为这孩子发烧了,询问一番才知道他是因为写文写不下去了才会如此。
“织田作要加油哦,毕竟写作这条道路真的很困难,不过我相信织田作一定能办到的!”
只要是在织田作的事情上,太宰治就无条件的信任,这也是出于对挚友的那一份感情。
“太宰君,但这不是您和我炫耀您有挚友的原因。我也有哦?那么大个果戈里和西格玛哦?我并不会产生羡慕的那种情绪,还请您不要试图激起我的情绪了。”
不管怎样,费奥多尔还是有被太宰治那一副像是炫耀一样的面容给弄到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很坦然的伸出手,使劲地掐了掐太宰治的脸。
“好疼,费佳竟然是这种人设吗!”
“请问我在您心中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形象呢?我暂时想不通。”
“嘛嘛,费佳在我眼里就是费佳哦?是全世界仅此一位的费佳哦。”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然后接着伸出手去掐太宰治的脸。那这回太宰治当然不会站在那里任他掐了。
场面一度变成了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逃。
经过这么多年的熏陶,费奥多尔也逐渐变得咸鱼起来了呢,但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自己的本心,费奥多尔也确实是很厉害了。
但无论如何,费奥多尔都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夙愿,除非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地球第二天就要爆炸了,那他可能会考虑一下。
哈哈,人类灭绝了,罪孽全都消失了,好耶。
到也不至于。
但是费奥多尔是真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各种人带偏了,于是他决定背着所有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详的待上一周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因此,在西格玛和果戈里背着费奥多尔度假后,我们的费奥多尔决定自己出去玩!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据传说太宰治哭了一整晚,嘴里念叨着什么负心汉渣男。
但太宰治最终还是被森鸥外扣下来了,工作都没做完还想出去玩?没门!
这就是社畜的惨,太宰治年纪轻轻就要体会到这种不易还真是为难他了。
费奥多尔收拾收拾就准备踏上旅程。他也没带什么,就一个他能背的动的旅行包,再拿个折叠帐篷,就直接离开了基地。
知道的是费奥多尔要出去玩,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去荒野求生。
费奥多尔只是去了一个空旷的雪原,附近没什么人就他自己。他慢慢地搭好帐篷,拿出自己托运过来的大提琴,坐在草地上沐浴的月光开始演奏起来家乡的音乐。
气氛突然苏维埃了起来。
这里是国外,费奥多尔不远万里特意选择了个有极光的地方。这也是他第一次好好的观赏这样的自然风景。
自然是很神奇的,他能创造出无数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情,可是人类却在逐渐破坏这一份绮丽。
这也都是罪,愈发恶劣的生存环境就是罚。费奥多尔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自然爱护者,可是这不妨碍他欣赏这一份美丽的风景。
夜空总是如此的美好,伴随着音乐声与风声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费奥多尔突然想到,若是太宰治在他一旁,他绝对不会拥有这样宁静的夜晚。那个人总是闹哄哄的,却不会到了令人厌恶的地步。他总能把握好那个度,那个天才与疯子之间的度。
这便是太宰治,一位足以媲美他本人的天才。
费奥多尔并非自夸,但这个世界上能超过他头脑的人除了太宰治和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再加上那位被异能特务科管束的绫辻行人,几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有的时候,孤身一人久了,也会想着身边能有个人说说话。
老实讲,费奥多尔这次出来也是为了理清他和太宰治之间的关系。
在以前,他认为他和太宰治之间绝对不会产生名为爱情的这种情绪,顶多是恨意夹杂着惺惺相惜。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费奥多尔的心态转变为太宰治只能由他来杀死,而在太宰治死后费奥多尔认为自己也会为此感到遗憾,但却不会后悔。
他们的关系有了新的定义,似乎比宿敌更为亲近,又并非爱情。
这太复杂了,对于对感情一窍不通的费奥多尔来说这简直就是个灾难。费奥多尔并不希望自己身边又一个会影响自己情绪的人,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糟透了。
但是他又沉迷于和太宰治的名为爱情的博弈游戏。这很有趣,他确实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很有意义。他们彼此交锋彼此试探,故意留下弱点又明面反击,最终谁也没有胜过谁。
他们无数次的险些杀死对方,可是彼此却都又乐在其中,甚至于下一次尝试更为危险的行动。
这便是他们的爱情游戏,一场赌上性命的博弈,稍有不慎便是永恒的死亡。
也就只有像他们这样的疯子才能把伪装恋爱谈成这个样子,偏偏周围还有起哄的果戈里,弄得费奥多尔也越来越疯。
太宰治倒是还有织田作和安吾能帮他克制两下,但费奥多尔意识到他自己确实应该好好冷静一下,他最近有些太过于轻视自己的性命了。
他不能在现在就死去,他有着生存的意义,他和孤注一掷的太宰治可不一样。
星空之下是个很好缓解他情绪的场所,费奥多尔在小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在大雪天数着星星,等待着漫长黑夜的度过。
他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但有时也会对自己的诞生产生疑惑。
年幼时他还会在想,为什么别人都有父母爱着,而他仅有自己搭建起来的破旧的木屋。
毕竟费奥多尔也是个人,他也会因为命运的不公而暂时地感到过失落。但那也仅仅是年少之时,现在的费奥多尔早就看开了,那些事情在他看来都是没有用的东西,或许他也曾渴求过爱,又或许没有,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现在的他,是费奥多尔,是魔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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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的旅途还没有结束,可是宾馆之中突然多了一个奇怪的人。
“太宰君,我知道您想找到我的地点轻而易举,但您就这样逃了工作真的没有问题吗?我可不希望哪天我被那位港口黑手党首领找上门的原因,是他们家的干部因为我而整日不工作。”
“费佳放心哦,森先生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或者说是费佳并没有让森先生知道你的存在吧?如果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森先生打电话说我有个男朋友,那个人还是著名的魔人先生哦?”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吧,不然为什么他说的每句话都能让费奥多尔产生给他一拳的冲动。
“哎——费佳刚刚是不是想要打我来着?好过分啊!”
“既然您知道,那么就请您有正常的语调和我说话,您那夸张的语调会让我怀疑我遇见了果戈里,不要和他学。”
一个果戈里还不够,太宰治难道要进化成果戈里二代吗。不要啊,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保不住了。
但太宰治来都来了,现在想让他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单人旅途就这么变成了双人约会,两个人携手踏在厚厚的雪里,走了半天才到达目的地冰屋。
“我说,要不我们买只萨摩耶吧,这样他就能牵着我们在雪里跑了。”
两个体力都不好的人瘫倒在冰屋内气喘吁吁,打电话给了附近的公司叫来了雪橇,总之是死都不要再徒步走了。
人生嘛,就是这样的起起落落落落落,等费奥多尔和太宰治坐上雪橇时,午饭时间都已经过去,可见他们究竟磨磨蹭蹭走了多长的时间。
“但是雪橇很好玩啊!!费佳费佳,我们要不要再玩雪圈。”
“您要是想玩的话,我可以奉陪。”
费奥多尔坐在轮胎上嗖的一下滑了下去,若不是他扶紧了自己的帽子,他可能真的就要痛失本体了。
幸好,幸好,让我们为费奥多尔献上掌声。
北极之旅相对来说还是很痛快的,费奥多尔计划在这里住上个一个月,这一个月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可能真的要十分吵闹了。
毕竟身边有个太宰治,想安静那都不成。
我们只能希望费奥多尔没事了,让我们一起双手合十为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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