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该来的这一天还是会来的。
就比如今天要去做任务的西格玛,莫名其妙的穿上了女装,而他的身边还有同样女装的费奥多尔和果戈里。
“我们又穿成这样的必要吗!!”
西格玛哀嚎,女装也就算了,果戈里拉着他画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妆,画的西格玛差点睡着了才完事。等西格玛清醒过来的时候,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个少女的模样。
果戈里倒是很自在,他之前也做过类似的打扮,所以不觉得的有多别扭。唯一违和的就是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身高早已超过了一般的女性。
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为血统优势,这不足为奇。
真正奇怪的是费奥多尔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原因就是他们要出席一场宴会——而港口黑手党也会参加。
至少他不能以费奥多尔的身份去了,那干脆利落点就当别的人女伴吧,简单粗/暴还省事,就是西格玛年纪这么小就要经受这等痛苦还真是苦了他了。
他们所谓的伴侣其实都是费奥多尔的手下,因此在宴会上他的手下们一直在冒汗,这也不敢碰那也不敢碰,生怕自己就这么死在了宴会上。
“哎呀,这可真是。”
太宰治本来就没想来这个宴会,但是森鸥外拽着他的脖子非要身为干部候补的他来,太宰治只能委委屈屈的换上礼服前来参加。
结果没想到就这一参加,竟然还遇上个熟人。
真不正是费奥多尔吗,几天不见怎么换上女装了。
太宰治眉头紧缩,他还真的不得不承认费奥多尔的女装挺好看的,于是太宰治决定顺从自己的本心。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跳什么跳,费奥多尔微妙的生气了,自己本来隐藏的好好的没什么人注意他,现在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候补朝他发出邀请,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好啊。”
费奥多尔伸手搭住太宰治,用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太宰治也不恼怒,毕竟费奥多尔其实没啥太大力气,他只是带着费奥多尔旋转进舞池当中,还顺手摘下费奥多尔身上的窃听器。
“你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呢?”
原本普通的舞步逐渐变成针锋相对,舞池上的人下意识的为他们让出道路,要是形容的话,他们两个人硬生生的把舞蹈跳出了一种博弈的感觉。
“只是来杀个人而已哦?太宰君不会心疼了吧。”
费奥多尔的步伐也从顺从逐渐变成主动,两个人你一步我一步在舞池中旋转着,小声的密谋某个人的命运。
“不,但是费佳想要办到的事情,我就总想要去诅咒,或许是因为我们之前的最后一场游戏还没有完结吧?”
“哦?我记得那是因为你突然闹着要去吃螃蟹,所以才终止了那场游戏,应该说那是你的问题吧?”
费奥多尔借着音乐和旋律狠狠地踩了太宰治一脚,太宰治报复般的借着动作伸手狠狠揪了费佳的头发,要不是音乐结束,两个人怕不是真要在舞池上打起来。
“啊!!”
女性的尖叫声传来,费奥多尔顺着声音望去,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性倒在了血泊当中,鲜血染红了他的衣物,上一秒还在喝酒取乐的人下一秒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费奥多尔听到果戈里凑到他旁边嬉笑了一声,说了句任务完成,既然舞台已经落幕,那我要带着西格玛回去休息了哦。
太宰治似乎觉得很是无趣,朝费奥多尔鞠了一躬就要转身离去,只是他离开前瞥了一眼笑嘻嘻的果戈里,并得到了对方地回应。
“讨厌的人。”
太宰治这么想着,他向来不适合应付这种疯子,比起那个同样穿着女装的像是小丑一般的少年,他更愿意面对费奥多尔。
起码知根知底。
看来费佳又找到了不少同僚,这不是很有趣吗。走出场馆地太宰治突然开始捂着肚子大笑,笑累了才直起身了抬头看向星空。
“我唯独不想让你如愿以偿啊,费佳。毕竟同你成为宿敌是我能想到地最有意思的事情了,这可是暂时维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穿着礼服的少年不顾酒厅里的喧嚣,他似乎与整个世界之间有一层薄膜分割开来,太宰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独有他一人的世界中。
但现在,他的世界突然多了一抹黑白的色彩,那是能融入他的人,也是与他所相驳的人。
费奥多尔,他命中注定的仇人,他命中注定的宿敌。
同时,也是救过他一命的人,放过他一命的人。
关系越复杂对于太宰治来说越是有趣,因为到最后无论是谁他们都只有一个目标。
打败彼此,杀掉彼此。
—
但在这之前,太宰治首先要面对的是森鸥外的询问。
毕竟死去的那个人也是和港口黑手党有合作的组织的首领,虽然影响不大,但是总归还是要查查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森先生,我那个时候在于一位美丽的异国少女共舞,我沉浸其中完全没有观察周围发生的事情。”
明明是谎言,可是以情报来讲的确如此。当晚的太宰治和那位异国少女可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人注意到有为先生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
“算了,太宰君可以离开了。”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森鸥外清晰地知道太宰治的性子,放任太宰治哼着歌离开了首领办公室。
“哟,这不是爱丽丝吗,怎么了?”
首领办公室外正是玩着涂鸦的爱丽丝,小姑娘看到太宰治后飞快的跑了进去,眼神都没给太宰治留下一个,可以说是相当不愿意见到太宰治了。
毕竟人性异能,不想碰见反异能者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爱丽丝真的只是异能吗?要不是我让她消失了无数次,我都要怀疑它其实是个人类了——不过终究只是异能罢了,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真没意思啊。”
太宰治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追求些什么,但总之不会是轻易所能找到的东西,他在偌大的世界中寻找一个活着的理由,茫然的活在这个世间。
这点他到不如费奥多尔,费奥多尔追寻到了生命的意义,有了哪怕燃烧自己也要达到的理想,而太宰治..
“我还真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呢。”
他是以什么样的想法说出这般话的呢?除了太宰治自己以外,无人得知。
“算了,去找织田作喝酒吧,今天一定要喝酒!我才不要喝果汁。”
但至少,他暂时找到了可以称之为挚友的存在。
—
“费奥多尔先生——我说,您不要再盯着那盘棋局出神了。”
从宴会回来后费奥多尔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盯着他房间里摆了许久的那副让人完全看不懂的棋盘,像是着了魔一样。
“说不定费佳是爱上了那位与他共舞的男性哦,毕竟他们的舞姿是如此的匹配,因此一见钟情而坠入爱河也不是没有可能!”
果戈里,你还是不要张嘴说话的比较好一点。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提前铲除我们道路上可能的阻碍,算了,未来的事情就留给未来吧,过早地绸缪或许将来会为此感到后悔。”
想通了的费奥多尔不再像是个雕像一样的坐在床上,而是自然而然的躺了下去进入了梦乡。
毕竟遇事不决聊天室。
聊天室中果然没什么人,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暂时没有心情睡觉。因此聊天室又变成了费奥多尔一人的办公场所,除了显示屏在这里陪伴他,这简直就是个天然美好的自习室。
只是没了两个吵闹的人,费奥多尔稍微有些不太适应。他最终还是放下了笔,走去他们的野生动物园散散心。
松鼠已经生下了孩子,小松鼠还在努力学习爬树中,一家人其乐融融,之前看的白兰很是羡慕。
“我也要去和小正爬树!”
他真的这么说过,也不知道白兰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抓到的蛇也褪皮了好几次,蛇皮留下来被夏油杰说泡酒喝悄悄送给硝子,也不知道夏油杰和硝子有多大仇多大怨,要在人家生日送这个。
该说不愧是直男吗,算了,总比隔壁五条悟送的五条悟等身立牌好很多。
除此之外聊天室还多了个健身房,专为身体不好的费奥多尔所打造。费奥多尔曾经试着锻炼了一下,结果差点没咳出血来,吓得夏油杰他俩再也没敢让费奥多尔来这里锻炼,此事也就作罢。
不知道聊天室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热闹起来,不过费奥多尔想,他也不用等太久,毕竟事情总是要结束的。
白兰偶尔会出现在聊天室中哀嚎他的课题任务真的要完不成了,最后还是费奥多尔叹着气帮他一起完成。夏油杰也会来和费奥多尔探讨接下来的计划,一切都像是之前的样子,普普通通而又平静。
直到,费奥多尔再一次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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