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等费奥多尔回到自己的世界时,他微妙的产生了一丝近乡情怯的情感。
毕竟,这才是他的家,哪怕现在他在横滨的基地中少了一个人,但那也是他生活了好久的地方。
费奥多尔想,少了个太宰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少了个能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对手,少了个过于聒噪的同居人,还少了点什么?
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烦人的同谋者罢了。
更何况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算是回来了。
高兴的费奥多尔在洗漱自己,换完衣服后立刻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什么?那自然是先睡上一觉去聊天室看看。
终于离开了夏油杰的世界,那自然要去聊天室看看热闹啊。
—
聊天室中,夏油杰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之前总是能察觉到一丝恶意,就仿佛自己正了八经的反派身份有一天突然洗白了,而且洗的一干二净吓的他好几天没睡着觉。
嗯,他大概也能猜到是谁搞的鬼,除了聊天室那两个人之外还能有谁呢。
结果这竟然是真的,自己的形象在他们两个人的合伙努力下一去不复返,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哎呀,不要一副我们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嘛,我们也只是到你的世界呆了一个月而已哦?”
费奥多尔出现在聊天室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一番话。
当时费奥多尔就想,夏油杰能忍住没揍白兰一顿,说不定夏油杰的性格其实特别好,那他们散播的留言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你们后来有在我的世界干什么吗?”
虽然他又跟着这两个不省心的反派呆了几天,但后来他自己也有事情要忙,就没再去关注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后续做了
“什么都没有哦。”
这次,白兰和费奥多尔难得的达成了共识,异口同声的回应了夏油杰,毕竟他们两个后来真的没有干什么,他们跑去研究咒灵了,并且在东京内快乐的旅游了起来。
关于旅游的内容,那就是下章的事情了。
既然夏油杰没有接着受害,那自然,惨的就是这些咒灵了。
—
这一个月,白兰,夏油杰以及费奥多尔进行了史诗级的会面,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
“夏油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个能绑起咒灵的东西。”
费奥多尔毫不客气的要起了东西,毕竟他们这都是绑在一个聊天室的人,那自然都是一家子人,互相干什么要谦让。
“已经变得这么随意了吗,这可不像你啊费奥多尔,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借给你们东西啊。”
夏油杰啧了一声,瞥了一眼笑眯眯的费奥多尔,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借就借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之间还真的产生了可以称之为友谊的情感,当然,就算有那也是损友。
或许是因为闭上眼睛就是另外的那两张脸,骂来骂去的也骂出感情来了,而且他们的身份比较相似,虽然理想不同但那也是同样的,有着想要改革世界的想法。
惺惺相惜也罢,看不顺眼也罢,重口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带上这个就能看到咒灵了...啊,费奥多尔刚刚有个咒灵看到你就跑哎,应该就是个小诅咒罢了。”
“嗯,也有可能是看到白兰先生才跑的哦,真是的,我可是很柔弱的。”
然后俩人就面对面假惺惺的笑了起来,假的后面看戏的夏油杰都看不下去了,差点喝茶喝到呛着。
“夏油先生怎么了?该不会是被咒灵吓到了吧。真遗憾,看来夏油先生要早早的离开「教主」的这个位置了,毕竟胆小鬼在这个世界可没有任何生存的价值啊?”
许久没斗嘴的费奥多尔这下子来劲了,面带微笑言语优雅的开始说起来夏油杰,嘲讽指数简直百分之二百。
“你是在嘲笑我吗?那么空有脑子而身体孱弱的你,更是没用存在的意义哦。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因病而死,空有一身本领而无法施展,还是你更可悲一点吧。”
夏油杰也不甘示弱,他自身的声线就很有优势,两人一时间斗的难解难分,全然没有发现那边的动静。
“你们不要再打了——我抓住咒灵了哦。”
在那俩人斗嘴的功夫,白兰咽下嘴里的棉花糖,四处看了看盯上了正要逃走的四级诅咒。
他嘻嘻笑了两声,甩了甩手中de绳子,快速的冲了出去,在咒灵跑到草丛之前抓住了它,拿着咒具就将其捆了起来。
于是费奥多尔立刻放弃了和夏油杰拌嘴,拿着工具箱就冲向了可怜的咒灵。
好了,以下内容禁止播放,我们直接跳过。
总之,连夏油杰都有点心疼那个小诅咒了,事后把费奥多尔的手段用在了对付咒灵身上。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此次穿越费奥多尔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去别的世界的时候,原本世界的流速并不会对于自己来说而改变。
也就是说,他就相当于没离开过,这也正好防止了他在自己世界的事情被耽误。
嗯,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他要过生日了。
费奥多尔回到了俄罗斯,回到了他所一开始住的地方。
那是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屋子里堆满了灰,导致费奥多尔在风雪中打开门时,直接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这也没办法,毕竟这些年他四海为家,已经许久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这里地方偏僻,说不定除了他自己以外根本没什么人知道这里,而他却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孤身一人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房间的设施勉强还能使用,费奥多尔翻出了他小时候在床底下藏的酒,倒上一瓶喝了下去,烧的他本来寒冷的身躯灼热了起来。
去年的生日还有个太宰治,今年倒是和以往一样了起来,不过是孤身一人罢了。
他向来不喜欢形式上的这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生日并非什么特殊的含义,只不过是他所诞生过的日子罢了。
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少了费奥多尔这个世界同样可以运转,但是费奥多尔想,自己有想完成的事情,就算他只是芸芸众生那也无所谓,只要自己的目的能达到。
他要消除这个世界的罪孽。
费奥多尔向着他对面空无一人的地方举起杯子,像是在和什么人碰杯,随即一口喝了下去。
敬一切。
—
然后费奥多尔就因为喝的有点多,直接昏睡了过去。
行了,这回他的生日不是孤单一人了,这不还有两个人坐在这陪他吗。
费奥多尔勉勉强强的这么安慰自己道。
“哟,这不是费奥多尔吗,几天不见,怎么一副来之前喝醉了的样子啊。”
虽然进入聊天室后负面状态会清空,但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是什么正常人,猜测一下彼此睡着前在干什么那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的。
就在费奥多尔想要回应他们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的礼花糊了一脸。
白兰和夏油杰拿着礼炮就往费奥多尔脸上开,丝毫不留情面,开完之后白兰还拿出来蛋糕蠢蠢欲动想往谁的脸上抹。
在一片乱七八糟中,连显示屏都变成了心形,满脸蛋糕的白兰和身上一干二净的夏油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哦对了,还有直接躲起来,从沙发后面探出个头的费奥多尔。
总之,虽然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但我们还是要勉强的升华一下主题。
“生日快乐,费奥多尔。”
“这可真是个惊喜。”
虽然幅度很小,但是费奥多尔难得的露出了,真诚的微笑。
然后继续缩到了沙发后面防止被抹一脸蛋糕。
这可一点都不优雅啊。
最后的最后,连夏油杰都被抹到了蛋糕,但费奥多尔还是凭借的他惊人的预判能力,成为了最后的胜者!
让我们为今天的寿星送上掌声。
—
与此同时,横滨。
“太宰君,你在干什么呢?”
森鸥外本来收拾着他的医疗器具,却被那边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一看去果然是太宰治又不安生了。“”
“嗯,我在想有没有新的死亡方式哦。”
太宰戳着森鸥外放在柜子上的酒瓶,摆弄半天就要打开它时却被一双手拦住,酒瓶也被对方抢走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森鸥外把那瓶酒放在了更高的,太宰治所碰不到的地方上,气的太宰治拍了森鸥外好几下,还碰了碰跑过来的爱丽丝。
“小孩子喝酒又不会死!”
太宰治嘟了嘟嘴,干完坏事后装作是个没事人一样跑来了,留下森鸥外再度召唤出爱丽丝安抚人家生气了的小姑娘。
太宰治跑出去之后坐在河边,他这回倒是没有跳下去,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全然不顾已经湿了的裤脚和鞋袜。
“今天好像是那个人的生日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祝福一句生日快乐吧。”
太宰治望向湛蓝的天空,可这个世界却似乎有一道屏障,隔绝了他和现实。
破碎,而又美丽。
。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