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所有的导师气到还能安然无恙的云枝的名头在新人里还是有点名气的。
“你问她干什么。”危杭眼中闪过不自然:“门内弟子禁止私斗,难道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吗?”
“呵,”危立帆冷笑一声:“我只是问一句,你就这么紧张,果然还是毛头小子。你不会跟那个云枝有什么关系吧?”
“能、能有什么关系!你就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危立帆一把揪住危杭的衣领,神色阴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云枝是谁吗?”
眼看着危立帆的拳头就要落在危杭脸上,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制止了危立帆:
“住手!”
是柳妍。
“你是哪一脉哪一峰的弟子,敢在这里撒野!”
危立帆和危杭同时回头看向柳妍。
尤其是危杭,在看见是自己曾经欺负过的少女后,羞红了脸。
“你又是谁?”危立帆阴沉的问:“你不会就是那个云枝?”
“我不是云枝,我叫柳妍。”柳妍沉声回答道:“这里是新人区的演练广场,不时导师就要来了,如果你有事的话,请离开这里。”
“小姑娘,打断人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罢危立帆手握成拳,拳头聚集灵力,预备朝柳妍的方向打去。
灵力外泄,这还是他们练气期弟子学不会的招式。
柳妍瞬间煞白了脸,危立帆的拳头转瞬间就来到眼前。
有些胆小的新弟子都忍不住闭上了眼。
“嘭!”
尘埃落尽,等众人定睛看去,之间一个身影挡在柳妍身前,只手握危立帆的拳头。
“不就是找个人,有必要兴师动众么。”
云枝微微勾唇,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危立帆。
“我就是云枝,你找我何事,我都奉陪。”
虽然只是小小的接下危立帆的一招,众新弟子心里都翻涌出莫名的自豪感。
筑基期师叔仗着自己修为高欺负他们,而他们也不用惧怕。
因为有云枝!
纵然平日里上课打坐从来都漫不经心。
但在关键时刻能出手保护他们的同窗。
危杭只是震惊云枝接下他一招的一瞬便回过神来。
“你就是云枝?”他笑道:“落霞谷的名额,我要你,”
“让!给!我!”
危杭看云枝的眼神有点担忧。
危立帆在前段时间已经筑基成功,他们练气期修为绝对不是筑基期修为修士的对手。
虽然不知道落霞谷的名额是个什么东西,但危杭的直觉告诉他,绝对是个好东西。
不然危立帆也不会孤身一人来这里强抢。
云枝穿着一身黄色新弟子衣袍,身上配着个毫不起眼的储物袋,看起来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云枝又什么背景,但就凭她是新弟子这一点,危立帆也想夺上一夺。
落霞谷秘境试炼名单他偷偷看过一眼,除了还是新弟子身份的云枝外,其他人都是筑基修士。
据说此次秘境试炼十分适合筑基修士,如果他拿到这一试炼名额,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至筑基中期,然后得到父亲的赏识。
想到这里,危立帆心里一阵激动。
“好啊。”
云枝轻声应道。
一脸的无所谓。
轻松到危立帆都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危立帆愣愣的又问了一句。
“我说好啊。”
“云师姐,你别答应他,他就是个纸老虎,根本就是在狐假虎威!”
危杭喊道。
“你说谁纸老虎!”危立帆沉声道。
“说的就是你,自以为在父亲面前多得脸,其实跟我差不了多少……”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喂!”云枝懒洋洋的喊了一声:“我说你闹完了没有,我都说了不要这个名额了,现在也到了导师给新弟子授课的时间,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危立帆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危杭,愤愤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给云枝说一声:“记得别忘了,要是被我发现你耍了什么花招,哼!”
早上的闹剧也就到此为止。
大清早的瞌睡被危立帆打扰,云枝不爽的打了个呵欠,小声喃喃道:“我就是耍了花招,你又能奈我何。”
一旁的危杭看了看一脸没睡醒模样的云枝,挠挠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话。”
危立帆可是筑基修士,要是云枝真的耍花招,对上危立帆肯定也要挨一顿揍。
看来最近得警觉点了。
课后云枝直接离开了演练广场,也没有回棂灵峰,而是朝主峰主事殿走去。
既然已经有人来威胁她交出名额,名额肯定已经有人统计了,正好她也不想去,不如直接找主事弟子直接划掉她的名字。
主事殿正是掌管整个门派杂物的大殿,虽然殿内弟子都是外门弟子,但他们的作用比内门弟子还大。
新弟子无法成为内门弟子,还有主事殿这一条路可以选,主事殿掌管全门派杂物,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而唯一的遗憾便是事物缠身,修炼的时间大大减少。
故主事殿弟子大多一生最多达到金丹期便到了尽头,绝大部分弟子的尽头更是只有筑基期。
不仅仅是百炼门,走过数个门派的云枝深刻的知道,几乎所有门派都有这么一个主事殿。
来到大殿门口,路过一名弟子身边,云枝行了一礼,递交身份铭文牌问道:“请问近日落霞谷历练花名册是哪位师兄掌管?”
“直走,左拐然后再左拐,肖师弟正是掌管花名册的弟子。”
“多谢师兄。”
等云枝到了该地点,突然听见尖锐的女声穿破耳膜。
“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我!肯定是你搞错了!”
“这位师叔,这份名单绝对没错,这是在下挨个搜集到的花名册,至于为什么没有师叔,还请师叔自己去找师长问个明白。”
许施然气得浑身发抖。
自从落霞谷秘境出现后,她每天勤奋修炼,殷勤伺候师父,就是为了一个能进入落霞谷的名额,为什么到最后,却没有她的名额!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许施然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细细打量花名册。
“这是什么!”许施然精心打磨过的指甲几乎要把花名册的纸张戳破的指着其中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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