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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给我查清楚那小子究竟死了没有。只要那小子还有一口气不管花多少钱都给我把他救回来我是不会让他死得这么便宜的。我不管那么多总之到了明天我一定要知道结果听到没有?”说完这句话马玉龙一脸怒气地挂掉了通讯器。
坐在豪华病房的沙上马玉龙用仅存的一只右眼冷冷地看着电视中画面中那幢高墙耸立的巨大建筑物被烧得火光通天的场面。在那幢建筑物的周围站满了前来救火的消防员跟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在警察的外围则是许多来看热闹的普通民众以及一些蜂涌而至的记者。
除了负责维持秩序的普通警员之外最让人在意的是站在最里面那一圈手持盾牌跟警棍的防暴警察。他们几乎将整个监狱围得水泄不同。其数量丝毫不逊色于负责救火的消防员。
之所以需要出动到如此之多的防暴警察那是因为这并不是一幢普通建筑物而是一幢高度设防的重刑监狱。关在里面的全都是些被判几十年甚至是终身监禁的重刑犯。一旦让这些犯人逃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在那些防暴警察所留出来的唯一一个出口外面一字停着十几辆押送囚车。只有当一辆囚车开走后跟在后面的囚车才会开上来将另一批戴着手铐跟脚链的囚犯接走。
虽然在犯人们开始暴动的时候这里的狱警们就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去制止并死守着监狱的出口但由于当时场面实在太过混乱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着的大火跟乱跑乱窜的犯人因此谁也没有信心敢保证没有犯人成功地逃到监狱外面去。
当晚风很大火势漫延得十分迅。当消防员赶到的时候整个监狱几乎被烧通顶。为了确保犯人们的安全监狱的高层只得暂时将囚犯们转移到一百公里外的另一个监狱里。而那些防暴警察正是为了防止囚犯们在运送过程中逃走才出现在这里的。
相对于火灾绝大部分普通民众更为的担心是不知会不会有大批重刑犯逃出来因此全城一片紧张许多原本已经入睡的居民都是被亲朋的电话或被家人吵醒后在爬起来看电视的现场直播才知道这件事的。
这时负责报道的那个女主持人说据一些知情人士的透露到目前为止已经现了多具被烧焦了的犯人尸体至于具体的死伤人数现在还无法确定。
在听到女主持人的这段报道时马玉龙突然将手上的摇控器狠狠地摔到电视屏幕上虽然并没有将屏幕击穿但在撞击的时候出了很大的声响。
“少爷生了什么事?”听到里面有响声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立刻推门冲进来问。
“给我滚!”正怒火攻心的马玉龙十分大声地对他们喝道。
那两个保镖连忙一边说对不起一边马上退出门外。
将两个保镖赶走后马玉龙又将视线重新移到了电视上。在看到犹在猛烈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他突然感到被纱布所包裹着的左眼传来一阵刺痛。
这种莫明的刺痛使得马玉龙更加的愤怒他一边看着电视画面一边以充满怨毒的声音狠狠地说:“乔汨我是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的。我要你受尽折磨活得比狗还不如!”
此时马玉龙对乔汨的憎恨已经接近于一种偏执症。正如他在电话里所说的那样只要乔汨还有一口气他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活他只为了不想让乔汨死得这么快。他要慢慢地折磨那个人让他活得连狗都不如。
一个人能够恨另一个人到这种地步的确已经算是一种病态了。
抛开以前的那些恩怨不说马玉龙最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的左眼被那个出身代贱的畜生给刺瞎了。
虽然已经做了更换电子眼球的手术还有半个月左右就可以拆掉纱布进行最后的调试。但马玉龙听他的主治医生说过虽然这种由电子芯片所控制的电子眼是现今世界上最为先进的人造眼球但是由于人类眼球的构造十分复杂因此这种电子眼装上去以后最多只能恢复4到6成的视力而且看东西的时候无法辨别颜色不管看什么都只有黑白两色。
每次一想起因为乔汨那个畜生而使得自己终生都要使用这只充满缺陷的假眼时马玉龙就会彻底失去理智乱砸东西恨不得马上去杀了那个混蛋。
马玉龙一直竖信就是因为那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小畜生只会使他原本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生变得如此糟糕。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他会想尽办法让那个人一直活下来而且能活多久就活多久这样他才能一直慢慢地折磨他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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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马玉龙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所惊醒的。
当他睁开他那只仅存的右眼时却看到有一个人正安静地站在自己床头边看着他。
看到这一幕马玉龙几乎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
出于本能地他立刻想从床上爬起来但却惊讶地现自己的双手跟双脚竟然完全用不上力最多只能勉强弯曲一下自己的手指跟脚趾而已。
这一下令到马玉龙更为害怕于是他马上张嘴准备大叫但他很快也现自己的嘴被类似于布条之类的东西紧紧地捂住了使他只能出很小的呜呜声。
在全身完全无法动弹而且又不能开口呼救的情况下马玉龙感到了一种前所未用的恐惧他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黑暗中那个因为背光而无法看清楚脸的男人在注视了一下仍然在不断挣扎着的马玉龙他突然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一把抓住了马玉龙的衣领然后将他整个人从病床上提了下来。接着那个人一边提着马玉龙一边向打开着的窗口走去。
以为对方要将自己扔下去马玉龙更是吓得不得了拼命地用力挣扎想要挣脱那个男人的右手但无奈双手双脚都无法动弹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那个男人没有理他在来到窗口边的时候他用右手向窗外边摸索了一下。没过多久他从窗外拉了一条颇粗的绳子进来。
用右手紧紧地抓住那条绳子后那个男人在左手提着马玉龙的同时突然一个起跳两人一起跳到了窗外。而那个男人在起跳的时候双脚甚至连窗台都没有踩到而是直接凌空跨过窗台跳下去的。
被迫当空中飞人的马玉龙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没想到那个男人在用右手抓住绳子的同时左手并没有放开他而是带着他一起慢慢沿着绳子向上爬。
全身悬在半空当中而且又无法动弹的马玉龙此时已经被吓得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尤其是当他从自己所在的位于十二层高的豪华病房外面向下望的时候只见下方黑幽幽的一片深不见底他真的有种心胆俱裂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的性命就完完全全地掌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只要对方一放手的话他就会马上从十二层高的地方直接摔下去其间没有任何可以减轻下坠力的阻挡物。换句话说只要他从这里掉下去的话必死无疑。
在马玉龙害怕得全身抖的时候那个男人一言不地带着他一直往上面爬度虽然不算很快但是十分的稳定其间那根绳子甚至没有向两边摆动过。
如果这时有另外一个人在场的话也许会惊讶地现到马玉龙所注意不到的一点。那就是这个男人在仅靠双脚跟单手而且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七十多公斤重的成年男子的情况下只凭一条绳子就能如此稳定地向上爬这么高这份体力跟这份耐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就算是世界有名的攀岩高手也很难像他那样坚持这么长时间。
大概用了五分钟左右那个男人终于带着马玉龙从十二层爬到了第二十一层的楼顶。
爬上楼顶以后那个男人随手将马玉龙放在楼顶的边缘附近而他自己则不紧不慢地将那根绳子从楼顶的铁围栏上解下来然后慢慢地卷起来放进口袋里。
在这个男人收绳子的时候马玉龙想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但无奈这时月亮刚好被乌云挡住以致光线不足而且对方又离他有一定的距离因此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在把绳子收好后那个男人这才慢慢转身面向马玉龙。
在安静地注视了马玉龙一会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很久不见了马少爷。”声音从容而冷淡从里面觉察不出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在听到这个人所出来的声音时马玉龙突然整个人呆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在这里出现。
与此同时一种自内心的强烈憎恨感与同样强烈的恐惧感立刻从马玉龙脑中爆出来并迅地扩散到了他的全身使得他的身体不仅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而且从他那包着纱布的左眼处传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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