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为了救我受伤的份上,我才愿意扶你回山洞的,你别误会什么!”
赤纱故意这么说,她可不想他误以为她对他好一点,就意味着她原谅了他。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每一刻,都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与她不同戴天。
她现在这样关心他,不是说明她心软,原谅了他,只是出于道义上来说,她欠他一命,欠他一个人情。
她必须把这个人情还掉,才能够继续将来的复仇。
所以,她暂时也只有忍气吞声,接受了他的要求。
冷霸天见赤纱点头应允,他心里乐坏了,但却不表露于颜色。
他故意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揽住赤纱的妙曼的腰肢,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瘦小的香肩。
还故意把俊美邪魅的脸庞俯了下来与她美丽的小脸对视,将鼻喷洒在她的耳边。
他弄得她耳边痒痒的,浑身不自在,肌肤上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而他看到了她的脸红和尴尬,嘴角却扯出邪恶的笑意,却还故意将俊美邪魅的脸庞埋入她的发心,贪婪地闻着属于她头发上特有的清香。
赤纱气得握紧了粉拳,恨不得给他一个火辣辣的耳光,但考虑到他身负重伤,唯有隐忍着。
谁知道,冷霸天见她没有反抗,更加色胆包天了。
他故意紧紧地贴着她,一只手揽住她肩膀。赤纱红了脸,急急地挣扎。
“你别动手动脚的!”她抓住他的手,又羞又气,可又不敢对他怎样,只能委屈地红了眼眶。
“我救了你一命,难道你不应该报答我吗?”冷霸天轻哼,故意在她雪白的玉颈重重一咬。
“啊!痛!”赤纱疼得拧眉,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握紧了粉拳,真想揍他一顿。
“我现在是病人啊!”他装腔作势地说着。
紧贴着她的背,他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柳腰……
赤纱本能的升起一股寒意,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
“哼!”赤纱咬牙忍住愤怒,但她终于受不了地爆发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同时,心中隐忍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你做什么?放开我啦,死色鬼!”她用力推开借机想要吃她豆腐的冷霸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赤纱握紧粉拳气愤地跳起来,在他还在淌血的胸口上一顿乱打,嘴里还骂个不停:“死色鬼,大坏蛋,坏霸天……”
胸口上的伤口随着她落拳的力度,牵动着撕裂开来,鲜血汨汨而出。
冷霸天吃痛地剑眉微蹙,咬着牙,放下架子求饶道。
“好了,我知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我保证不再对你动手动脚了,好吗?”
“你这大坏蛋,坏霸天,要是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不管你了,让你被丢在荒山野林里,给野兽吃掉!”
赤纱生气地撅起嘴,鼓着腮帮子说。
要是平时,她对他如此放肆,他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而现在只因为听见她头一次呼唤出他的名字,他惊喜的同时,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居然没有叫他恶魔?而是叫他霸天?
虽然前面加了一个“坏”字,可在他听来,却像是情人之间嬉戏撒娇的称谓。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冷霸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再一次确认。
“我叫你大坏蛋,坏霸天……”赤纱还是十分恼火,张口又骂。
不料,他的唇覆上她透薄的樱唇,将她还未破口而出的脏话如数吞入口中。
“嗯……”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圈在怀中,而她则偎依在他的怀中。
原本被他惹怒变得像母老虎一般凶恶的她,此时像一只温顺听话的小猫咪一般。
“乖……”他轻咬着她的下唇,留下淡淡的痕迹。
“疼……”些微的疼痛让她拧起眉尖。
冷霸天微笑着看着怀中脸色潮红的可人儿,更加艳丽动人。
她瘫软在他怀中,鼻息喷洒在他的胸口,引来他心中一阵悸动。
他好想此时此刻就品尝属于她的甜美,但他实际的身体状况,却不允许。
不能再磨蹭时间了,他明知道她不识路还故意让她背他,只是为了作弄一下她。
现在该捉弄的也捉弄完了,玩也玩够了,他不能耽误时间,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于是,冷霸天揽住赤纱的妙曼的腰肢,朝着药浴温泉所在的山洞而去。
一路上,他布施手段,舞着皮鞭,哮吼一声,唬得那狼虫颠窜,虎豹奔逃。
原来的那条路上时不时有野兽出没,这对于此时身负重伤的冷霸天来说,走那一条路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所以,他们现在想要重新返回山洞,不得不另选一条相对于来说,比较安全的道路。
他知道这附近还有一条小路,他们可以抄小路前进,照样可以抵达目的地。
于是,两人抄小路前进。忽见一条长岭,岭顶上是路。
赤纱止步往远处眺望,只见,那岭上荆棘丫叉,薜萝牵绕,虽是有道路的痕迹,左右却都是荆刺棘针。
“这路怎么走啊?路痕在下,荆棘在上,除非是蛇虫伏地而游,才走得了。若步行走,腰也难伸,更何况步行?”
赤纱真搞不懂,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这条荆棘小道。
谁知,冷霸天拍拍胸脯道:“不打紧,等把分开荆棘,别说步行,就抬轿也包你过去。”
赤纱还是犹豫道:“你身上有伤,又要开辟荆棘路,撑不撑得住?”
“再说,这条荆棘路不知还有多远,这要费得多少精神和力气?不如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冷霸天知道原路经常有野兽出没,较为危险。
如果他没有受伤,他还可以应付得过去,可是,如今他身受重伤,又怎么应付得了猛兽的突然袭击。
他并不是怕死,怕受伤,而是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赤纱。
与其冒着可能让赤纱受伤的危险,他还是情愿砍荆棘,至少是受点皮肉伤,没有性命危险。
“原路虽然好走,但时不时有野兽出没,非常地危险!难道那头黑熊的突然袭击还不够我们引以为戒吗?”
听见冷霸天这么说,赤纱点了点,她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不走原路的用意。
“可是,这荆棘路一望无际,似有千里之遥!怎么办才好?”
赤纱见这一片荆棘林遥望不知何所尽,近观一似绿云茫。蒙蒙茸茸,郁郁苍苍。
冷霸天笑着说道:“你先别发愁,看我的,我有办法!”
说罢,他抽出腰间的皮鞭,挥舞起来,只听见“刷刷“地几声。
丛林中的荆棘,在他手中皮鞭扬起,挥落的瞬间,变得粉碎。
他很轻易地就将荆棘左右搂开,又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冷霸天身受重伤还能如此犀利,不消顷刻间的功夫就破开荆棘路,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这不禁令赤纱看了以后,口中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同时,也有一种失落感。
他受了伤还能如此厉害,那么,他要是疗伤好了以后,更加是如虎添翼了。
她以后还有逃跑的机会吗?赤纱越想越垂头丧气,越发觉得脱身的机会渺茫极了。
“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道路已经开辟好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吧!”
冷霸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他将她强行揽入怀中,一只大手抱住她纤细的柳腰,强行逼迫她朝前走。
两人在荆棘路上快步地走着,由于冷霸天十分地细心,每一次都自己走在前面。
每走一步,都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将荆棘抽得稀巴烂。
确认开阔的荆棘道路足够宽敞,荆棘间隔宽得无法挨到赤纱身上的皮肤时,他才让她继续前行。
在冷霸天的特别照顾下,赤纱穿越了长达千里的荆棘林却依然毫发无伤。
而冷霸天却又增添了许多细小的划伤痕迹,身上的血迹更加显明,将他一身素白的衣服染红了大半。
赤纱见状,心中有了一种隐隐的揪痛感,同时,鼻子里一阵酸楚,感动得即将哭出来。
她拼命地熬住,绷紧了面皮,跟孩子似地把呜咽硬咽下去。
她腰板笔挺,眼睛定着向前看,脸绷得紧紧的,强行抑制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冷霸天有些紧张地问。
“没事,只是风吹沙子进了眼睛里!”赤纱把脸扭到另一边,带着一丝呜咽的声音回答着。
她只希望冷霸天不要看她,她不愿意让他看出她激动的情绪。
“哦,原来如此,我帮你吹一吹吧!”
说着,冷霸天俊美邪魅的脸庞凑近她白皙的小脸,一双粗糙的大手捧着她精致的小脸,轻轻地在她的眼角吹气。
赤纱被这个举动吓到了,她涨红着脸,用力地推开他。
“我已经好多了,没事了,倒是你的伤势不能再拖,走,我们赶紧赶路吧!”
“好吧!”冷霸天有些失望地收回手,忍着伤痛,在赤纱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地蹒跚地朝前走去。
两人大概走了一刻钟,就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赤纱搀扶着冷霸天,走到药浴温泉畔,让他坐在泉边的一块巨石上,就急忙转过身去。
“好了,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你赶快洗吧!”
原本以为冷霸天会乖乖地自己褪去身上的衣物,下水清洗伤口。
没有想到他却坐在原地,不满地抗议起来:“我受了重伤,浑身剧痛,无法自己脱衣服,你过来帮我脱!”
“你……”赤纱气得无话可说,她知道他一定是在耍赖。
刚才明明有气力挥动鞭子开辟荆棘路,怎么这一下子反倒变得像病恹恹得快死的人一样,连自己的衣服都没力气脱了呢?
见她只是低头不语,他不满地催促着:“快一点,你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身上的血流干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报答我?”
好吧,看在他刚刚救过她一命,又为她开辟荆棘路,又添新伤的份上,她就帮他这么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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